这话第二次被人说出,意思却变了许多,苏问转头看着谭君子,冷生生的问道:“谭秀才,你也知道?”
“一点点而已,不过你可以放心,沈兄的为人我可以担保,你脑子里猜的那些事根本就是杞人忧天,而且对你绝对是好事。”谭君子很是认真的说道。
“喝酒吗?明儿就走了,就当我替你送行好了。”苏问没好气地说着,也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反正房子不是他,开口的又是李居承,这种头疼的事情就扔给陈茂域自己去想好了。
而对方好像也变回了沧州是的那个穷酸秀才,满脸的馋意的连连说到,“这几日在相府可是憋坏我了,苏公子,书生我又要讨杯翠涛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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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苏问嘱咐了七贵几句便离开了,昨夜里三个醉鬼,他是最晚一个醒的,谭君子应该是出京去了,至于沈半城,他到不需要太多的在意,究竟是李居承有意安排也好,还是他想得太多也罢,雪中送炭的举动总是让人感动,所以七贵感动的哭了,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来到学府,一如既往的安静,似乎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苏问本该是听着三哥的话来找赵钱孙,然后从对方那里知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他打听了很久才肯定对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关进了临渊,至今是死是活都说不清楚,难不成还要他亲自到地府去捞人,那里可是有不少老朋友在等着他。
“也不算坏事,至少终于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横院的大红门被人蛮横的推开,准确的说是被人一掌轰开的,上面还留着一枚指节纤细的掌印,残存的灵力许久都未曾散去,可见对方修为何等深厚。
苏问快步冲了进去,毕竟横院里只有孔城几个不动修行的书生,随便来个修士都足够欺负他们,然而刚一进门就瞧见孔城端着茶盘朝屋里走去,赶忙问道:“师兄,是不是有人来找麻烦。”
孔城闻声回头,苏问并没有从对方脸上并没有惊骇之状,松了口气,只听对方说道:“师弟,你总算回来了,有位姑娘找你,一进门就喊着你的名字哩。”
“姑娘?”苏问抽动着脸颊指了指身后的大红门问道,“这也是那姑娘做的。”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把茶盘放在他的手上,然后说道:“你自己去屋里问她,我还有书没看完。”
“哎,师兄。”
孔城根本不理会摇头晃脑的离开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师弟你艳福不浅啊!不过这姑娘的脾气真是冷漠的很。”
苏问悄然对开房门,里面坐着的正是姜离厌。
“你回来了。”姜离厌莫然开口道,话语中毫无感情,倒真是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没事砸门干嘛!砸坏了还得修。”苏问嘟嘟囔囔的把茶盘放在桌上,其实心里多少还有些计较对方之前拿他跟杜长河讨价还价。
姜离厌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茶壶便莫名飞起斟满一杯后,茶杯飘然落在她的桌前,“那门太脏,我不想碰。”
很直接的理由,说的苏问全无反驳的余地,想起自己第一次推开门时咔咔掉灰的场景,要真落在对方身上,委实大煞风景,不过横院也就只有那座大红门脏的让人费解。
“你来这做什么,找我?”
“不是。”姜离厌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那来干嘛!”
“看看。”
“哦。”
苏问问的很牵强,而对方答得也很敷衍,只是三言两语,房间中的气氛就变得无比尴尬,但更让苏问尴尬的,是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有多么尴尬。
“再来一杯吗?”
“你太脏了,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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