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很快,眼前这个家伙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苏灿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的抬起了手,随着他手抬起,那指尖有银色的液体流淌而出,在指尖变幻着各种形态,神秘异常。
看到这一幕,昊方人尊和身后的曲父曲母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紧张,有的只是满脸的诧异,还有眼底涌动的那一抹贪婪。
特别是昊方人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指尖缭绕的那团液体,咽咽口水道:“这东西留给我,我留你全尸。”
对于对方的话语,苏灿只是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哂笑,之后手指微微一点眼前那昊方人尊,在他指尖缭绕的液态金属瞬间激射向昊方人尊。
同一瞬间,原本圆润滚动的液态金属,也在这一刻化作了一抹世间无匹的锋芒。
原本满脸贪婪的昊方人尊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脸色瞬息大变,紧接着暴怒出声:“找死!”
嗤!
清脆的锋芒撕裂血肉的声音让在场的曲父曲母只觉得浑身寒毛颤栗,而两人的视线中,只看到那锋芒急速的钻入自己师尊的胸膛,之后透体而过,带起一捧可怕的血液。
那翻腾的血液中夹杂着碎裂的脏器,在离开昊方人尊肉身的瞬间,就好似被千万道细微的寒芒斩过一般,瞬间归于寂灭。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那道可怕的锋芒已经再次回到了前方那小子的手指之间,如水一般的涌动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好似之前那无匹的锋芒不是其发出一般。
昊方人尊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此刻早已经被痛楚取代,一张脸直接扭曲成一团。
而一双三角眼之中更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自己……居然被伤了?
他有些麻木的低头看着胸口位置,一道细小的伤口崩裂,哪怕他用术法禁锢,依旧有精血不断的喷涌而出。
而看不到的伤口之下,心脏爆碎,可怕的锋芒在身体之中依旧在疯狂的肆虐着,甚至不断的斩向他的神魂。
他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伤是一位境界不如自己的小子造成的,而且不过随手一指而已,甚至都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剧烈争斗。
苏灿没有再动手,此刻的他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这昊方人尊,眼中带着漠然,就如当初在星罗宗时,眼前这家伙面对曾经弱小的自己一般,生杀予夺。
“想好了没有?你准备怎么死!”苏灿再次开口道,语气淡漠,好似杀死一尊人尊,不过屠鸡宰狗一般。
昊方人尊心中有无尽的怒火在翻腾,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你认为你可以杀我?刚才不过只是我一时不查,被你钻了孔子而已。”
昊方人尊话语刚落,就见前方那小子又是伸手一点。
如同之前一般随意的动作,甚至那指尖的液体也如同之前一般在半空化作一抹流光冲来,在途中绽放着可怕的锋芒。
这一切跟之前一般无二,昊方人尊想要挡,甚至在一瞬间使出了十余招防御法术,可是面对那锋芒,宛若摧枯拉朽,最后那锋芒再次钻入胸膛,从背后冲出。
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哪怕自己有防备,依旧挡不住,依旧从胸口之前的伤口没入,从背后的伤口冲出。
昊方人尊爆吼着,这声音中因为身体吃痛,也因为羞恼。
原来,无论他查还是不查,他都挡不下这道锋芒!
更让他无法接受角色的颠倒,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自己眼中蝼蚁一般的家伙,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蝼蚁一般,带着戏虐,好似随时就可以捏死自己。
只是,短短三四年的时间,他何意成长到可怕如斯?
他突然无比的悔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顶住压力,在大荒直接抹杀了曾经还无比弱小的这小子……
但是后悔已经无用,此刻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随我一起杀了他。”昊方人尊冷冽出声的同时,已经强压身体中肆虐的可怕锋芒,向着眼前这小子杀去。
一时间道法通天,在这天地间肆虐,代表着人尊境界的气息在这清越城上空翻腾,让整个清越城无数修士都簌簌而抖。
对于他们无数人而言,人尊境的昊方人尊就是不可匹敌的存在,是这清越城的天!
而在这风暴中,苏灿以为天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就是这微不足道,却跟昊方人尊战成一团,而且面对昊方人尊的强悍攻势,应付的游刃有余。
另一边,凌空而立的曲父曲母脸色无比的难看。
这是何等的机缘,居然让这小子成长到如此程度?
突然,他们心头涌过一抹情绪。
那情绪叫做悔恨,也叫作懊恼……
如果……当初他们不带走曲非烟,亦或是当初带走曲非烟,没有在昊天门发生那么多事,眼前这小子就是他们的女婿。
这就是真正的乘龙快婿。
只是几年的功夫,从一个王者境升入君者境,而且直达天君,这是何等的妖孽。
只要给他些许时日,尊者境都不在话下,如此资质,即便是那些古老的大教的秘传弟子都无法相提并论吧?
曲非烟如果跟了他,总部昊天门那一千五百多岁的长老要强得多。
而作为曲非烟父母的自己,自然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
可惜的是如此妖孽,却被他们生生推开,以至于现在反目成仇。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一起上。”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