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将来免不了要跟那个家伙遭遇,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是处理好眼前这些事要紧。
苏灿扭头看向了暗格一角,早就已经被吓傻了的陈绍元。
陈绍元一个激灵,从那傻楞之中回过神来,一张脸上已经满是惊恐之色:“不……不要……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该对付你……”
苏灿忍不住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这家伙,说实话,他真看不起这种人。
之前的能耐呢?之前呵斥方遒,胜券在握的气魄呢?
这些人躲在暗中对人下黑手的时候,可以说是各种心狠手辣,根本不把别人当人看,等到被人揪出来之后,就直接怂包一个,不堪入眼。
这家伙简直连那个死去的家伙都不如,最起码人家不怕死。
你丫既然这么怕死,那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私生子,当你的公子哥,天天花天酒地多好?
为啥非要去干这种你没有能力却偏要证明自己有能力的蠢事?
苏灿走到陈绍元的面前,而后蹲下,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裆里已经蔓延开骚臭液体的家伙,而后和颜悦色的道:“来……告诉我但是袭击我的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大师……大师让我安排的,让我杀了你……”
“回答我的话。”苏灿脸上的笑容一收,于是原本慌乱无措的陈绍元就是一个激灵,接着脸色煞白的摇摇头:“死了,都死了……为了不留下马脚,那个凶手当晚就被大师给解决了……至于……至于那个司机,也是大师弄死的,真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苏灿冷笑的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那个司机……应该是柳倩安排的人吧。”
那次袭击之后,苏灿从罗老爷子那里得到的讯息是,当晚载着他们的司机是老大罗家成招进罗府的,似乎罗家成有最大的嫌疑,而且那司机死在了警局,罗家成就是黄泥巴在裤当,不是屎也是屎了。
作为这件事最大受益者的罗家栋夫妇就难逃嫌疑。
不过那罗家栋,虽然五十来岁的人,但是却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而且还胆小如鼠,这样精密的计谋,自然不会是这个满肚子草包的家伙能够并且有胆子干得出来的。
加上自己现柳倩和这个陈绍元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其中个中关节,自然清晰了然。
很显然是陈绍元支的招,而柳倩安排的司机正好掌控着自己和罗素素的行动轨迹。
如此一来,突如其来的袭击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只是让他不爽的是,那司机和袭杀他们的家伙已经被灭口了。
看着陈绍元哆哆嗦嗦,完全被吓傻了的姿态,苏灿也失去了审讯的兴致,既然这样……这些事情就交给警方来办吧。
此时,别墅外已经响起了警笛声,很显然是之前逃离的三个女人报警了。
如此正好,省的自己多费口舌了。
而听到警笛声,原本惊惧中的陈绍元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一张脸上再次露出了狂喜之色,满是慌张的盯着苏灿道:“你……你可别乱来,警……警察已经来了,马上就要冲进来,你……你最好赶紧走,不然……不然你死定了……杀人可是犯法的。”
“杀人?”苏灿戏虐的看着色厉内荏的威胁自己,依旧不知死活的陈绍元,笑眯眯的道,“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陈绍元一愣,目光看向了那已经死透了的大师,却听着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森冷的声音幽幽的在耳边响起:“这人可是你杀得!”
陈绍元直接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我杀人?这明明是你杀的!”
“我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
“你这是栽赃诬陷,我可是陈少,我爸是一把手,谁敢诬陷我!”陈绍元尖叫着道,目光中却见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家伙缓缓的从旁边拿起一把桃木剑,那是之前大师用来作法的剑。
而后在他的目光中,苏灿拿着剑在地上饱沾那大师的鲜血,最后才转身过来,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来。
这时,陈绍元已经能够听到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显然那些警察已经上来了,这让他心头大定。
他是陈少,他有一个好爸爸,哪怕他是私生子,但是他爸也不会见死不救,而眼前这个姓苏的,这次死定了。
他可是杀了人的。
杀了人就要偿命,哪怕是来头再大也不行。
华夏可是法治社会。
只是就在他狞笑着,心中琢磨着事后如何落井下石,让这姓苏的永世不得翻身时,却见这家伙一脸和善的将那满是鲜血的桃木剑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陈绍元看着长剑,一时间不明所以,就听着眼前这家伙淡笑着道:“是你用这把桃木剑砍掉了这位大师的两个臂膀,而且还残忍的在胸腔捅了个透心凉,你看……凶手是你!”
“你……你放屁。”陈绍元面目狰狞。
而苏灿只是耸耸肩,瘪瘪嘴道:“你看……长剑上有你的指纹,这你如何辩解?”
陈绍元目瞪口呆,接着才回过神来,明白这家伙之前又是沾血,又是送自己手里是干嘛,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陈绍元如避蛇蝎一般将手中的桃木剑远远的抛开,而这时卧房的门已经被推开,一干警察蜂拥而入。
陈绍元趁着苏灿好似没留神,壮着胆子尖叫着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