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的脸色再一次白了起来,柳风云分析得太对了,如果说刘超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是一头牛,那么计无谋他们,则用一根绳子,穿住了牛鼻子,他们想让牛往哪里走就可以往哪里走,这都有极有可能的!只要谁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甚至不用计无谋他们动手,刘超他们就会出手处理了他!对于刘超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来说,天下百姓,自然远远比不上王权重要。
“第三个问题,才是所有问题中,最为严重的!”柳风云道:“如果我们中汉的百姓们,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前面两个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都有这个觉悟的话,那么前面的两个危机,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但是我们的百姓们,他们现在都是麻木不仁的!他们的心里,没有家国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刘汉来统治也好,是四胡统治也罢,他们反正都是百姓,还是一样的过日子,太阳还是一样的东升西落,还是一样的要纳税交粮,他们的心底里,都已经麻木了,黄河北边的百姓又怎么啦,反正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那边,关自己又有什么事呢?这一点才是最为可怕的!在他们看来,中汉与四胡之战,完全是在看戏一样!这一点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我们中汉的所有百姓,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都是中汉的百姓,我们要想太平,我们就得将他们四胡,打得全都趴下,我们才有可能!否则的话,他们就会一直生活在四胡的奴役下面,永远当他们的奴隶,永远也翻不了身!”
肖楚重重的点了点头,柳了这么多,意思也有一些散,但是他的内在,他还是听清楚了。只要中汉的百姓们都有家国意识,全都起来,共同将入侵者赶出去,则一切都是可为的!三司留下的那些祸害,他们本身就是中汉的子民,他们完全有可能阵前反水,幡然醒悟,不再为虎作伥!那么这个危机就迎刃而解!第二个问题,就是刘汉王朝的王权问题,你刘汉王朝,不将你的子民当子民,而是当奴隶,当你们的附属品,那么,我们这些子民们,又何必认你为我们的王上,给你们种种特权呢?我们完全可以认一个,为我们这些子民着想的,心里装着这个天下的人出来,我们再来听从他们的号令,建立我们一个崭新的王朝!这样的话,计无谋他们就算是牵到了那一头牛,那头牛也只是一头病牛,瞎牛,瘦牛,杀了无肉,养着又不能干活,还要浪费粮食!那么这头牛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了。
肖楚想了想,道:“柳老哥,依你所想,那么我们中汉,是不是真的要亡国了?当王上的不像是王上,当臣子的不像是臣子,当子民的不像是子民,那么我们是不是一定会亡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早一些投降他们四胡,将我们中汉的江山与子民,全都交给他们,不也就是了,这样的话,我们的百姓他们还可以少受一些战争之苦!”
柳风云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们中汉再不振作起来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子的。我们中汉的前途堪忧呀!”
“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呢?”肖楚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向一个比自己大的小孩讨要糖果一样。柳风云摇了摇头,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除此以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让我们的百姓们,狠狠地痛上一次,他们也许不会知道,就是痛在脚趾头也是很痛的。肖老弟,在这个时候,我建议你一切保存实力为主,你这个司马的位置,千万不要再搞丢了,如果你将这个位置也丢了的话,那么一切又会回到解放前!”
“那我应该具体怎么做呢?”今天的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刺痛了肖楚的神经,自己付出的鲜血,在别人的眼中,全是苋菜水,自己所有的付出,别人都是视而不见,这些悲哀,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坦然的接受的,肖楚承认,至少目前他的心胸还没有达到胸含天地的程度。
“闭上眼睛装瞎子吧,这是第一步棋!屈子的故事,你也应该听说过,在这个大家都沉醉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清醒,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世道都是浑浊的,而你却是清白的,谁也容不下你!所以,你必须随波逐流,刘超他们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不反对,即使那一件事,你的心里根本就不同意,你也不要当面反对,而是欣然接受,在实施的具体时候,你再作作其他文章也就是了。这一点很重要,你必须记住!只要你的心里装着中汉,装着百姓,装着江山也就是了,你的内心清白,外表糊涂,实则是大智慧!”看着肖楚一脸的难色,他轻轻地笑了笑,道:“我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要想为中汉的百姓们争得一片生天,你就必须这样做,吃得下这样的苦头!”
肖楚道:“好吧,还有呢?”他看出了柳风云还有话没有说,于是再接着问道。
“就是强军!你必须将军功制以及屯兵制彻底地实施下去!让军士们加强操练,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为日后的收复大计,准备好一切!这些年里,你们都必须保证,你们的武器全是精良的,你们的军士都是合格的,所有的设施都是全备的,军粮也充足。在必要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藏兵,将那些特殊才能的好军士,全都藏起来,学会云铁他们那一套,如果你们的一切军队,都是刘王朝廷的时候,他们随时都可能废了你这个司马的,当你不在司马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