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邪,一个很有寓意的法号,与禅无邪颇为相似;想想那厮长相,一身肥膘满脸横肉,未入佛门之前八成是个杀人越货的车匪路霸之流,许是智商与赤炼狂相仿,误以为有缘,才将其引渡沙门,一来教化,二来捞些功德。
对安子来说简直是扯蛋,他的理念很简单,杀一个恶人,救得成百上千的好人,还教化!教化个屁!不是有那句话么:宁可教哈士奇说话,也不教恶修打架,有伤天合。
“那位兄弟留步!”龙套要走,安子一把叫住,问道:“那秃子谁抓住的?”
“这……”
“但说无妨。”绮春城道。
“回禀阁主,是星龙少主,他回来了。”
“……”安子差点大嘴巴抽自己,问得多余。
“小子,老夫在等你的答复。”绮春城打破沉静。
“人家去意已决,我哪留得住?再说他走了我就是堂主,为什么留他?有病啊!”安子语出惊人,说得杨阵神情暗淡闭眼无语。
“杨阵,你知道老夫的为人。”洛书老头出列满脸不爽,看那意思要摊牌,道:“想走也行,只要你胜得过老夫。”
“等等!”安子横身向前一步,道:“我若留下他,你们能把人还给我?”
“此事老夫作不得主,但可以考虑为你争取。”
“那就是不能。”谈判失败,安子扭脸杨阵:“哥们,走吧!这家公司、不是,这个家族不值得你犹豫。”
“老夫没点头,谁敢走!”洛书老头袍子一甩,眼盯杨阵放了狠话。
“是吗?”安子一脚踩住绮三言,电磁枪在手顶着脑袋:“咱们来比比,看是你的手快,还是小爷的手快。”
态度反复无常,惹得杨阵对安子的举动一头雾水,整个人懵得无言已对。
“老杨,赶紧走!离开天罡星。”
“那你怎么办?”
“我?呵呵~~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除非阵旋阁想灭门。”
“小子,你真要一意孤行?”说真的,安子直意如此,绮春城毫无办法,毕竟他只是个执行ceo,上面还有董事长。
“自己办事有失公允,无视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像你们这种对外人刻薄寡恩的家族能统治一方星系,无非是狗仗人势,若无绮飞兰罩着,老子能玩儿死你们。”
“绮飞兰是谁?”妙算堂主凝眉犯疑。
“大胆!”阁主未怒,洛书老头炸喝一声:“小子,你究竟是何来路?”
“我什么来路跟你有关系?切~~老杨,速走!我断后。”
“你确定?”
墨墨唧唧半天闹着要走,到现在也没挪动一步,安子破口大骂:“拷~你特么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啦!”说罢欲要收枪。
“博天,杨某认下你这个朋友,保重!”说罢,道袖一挥,背后虚空豁开道口子,传送星门旋窝迷彩、耀人眼神。
“尔敢!”
“哧哧哧~~~”
洛书老头发难,安子抬枪便射,绮三言本来就横卧在地,属于正宗躺枪,三颗风纹弹围着丹田,血渍糊啦!当场将其震住。
“再敢往前一步,老子毁他丹田。”安子赤目红瞳。
话音落地,星旋空门合拢消失不见,杨阵平安脱身,阵旋阁失去一位极有前途的外姓家臣,加上堂内弟子基本散尽,道纹堂已名存实亡。
放跑了为家族服务的学者,又与一帮前辈逞能斗狠,耍尽威风,后果相当严重;一句话:装逼两分钟,挨揍两小时。
当然,安子这么做只为避开绮星龙,那厮重利益、知进退、诚府太深,两人碰面难免会发生械斗,整不好会杀人以绝后患,夏侯芳的教训刻苦铭心。
再观绮春城,气得够呛,又打杀不得,盛怒之下收了器匣,将安子打入囚水海牢,并开高额悬赏,全球通缉杨阵,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
囚水海牢,位于阵旋阁千里之外的大海,两倒霉家伙相隔较远,被道纹铁锁绑得结实,缠身一根青铜大柱立身万丈海底,且有暗道囚阵以固其根,眼巴前时有水族妖兽游过,可能没到饭点,暂未下口。
讲真,得亏吃了蟾鱼,否则没吓死也被淹死了,太瘆得慌,简直到了海底妖兽园,连内呼吸都能闻着腥味儿,典型的冷暴力,折磨人。
当然,所谓囚水,自然有些不同;身处海底,蟾鱼效应使得眼前亮如白昼,奇怪的是此处水质颜色明显偏蓝。
“难道是重水?”好奇心无时无刻发挥作用,安子伸出舌尖沾了两口,味似青草,入腹半个时辰没啥反应,生理机能一切正常。
“不对呀,按理说应该有股子腥咸味才对,真是重水?”艰难扭头看看青铜柱,泛铜晃青能照出人影,心道:“这水应该有问题,居然没锈。”
海水的腐蚀性远超淡水,无论什么高级金属也驾不住长年浸泡,多少会留下点痕迹。
“嗯?”正琢磨着,百丈之外,那胖秃子脑后惊现神魂之环,光照三圈闪冒星火,那绑得结实的铁纹锁链道纹隐现,欲行越狱之举,半个时辰过后突然泯灭,安子以为放弃,没想到来了仨龙套,巡视一番无事离去。
“嗬~~~兔崽子挺贼的。”安子无声笑骂。
……
熔岩星,一颗被超厚大气所笼罩、满地火山的地狱之星,其空气赤炎、味泛硫磺、微尘漫天、凡人呼吸两口估计就得肺癌,多来两下直接晚期,死后边上就是岩浆池就地火化,省时省力省墓地。
某地底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