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天秘境来了多少二进宫人物暂且未知,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三个,安子最担心的,莫过于朝云观的孙老道,老爷子即将坐化,求生**强烈,希望老家伙够清醒,莫行疯狂之举。
然罗锅恼羞离去,安子升起一股负罪感;从实计出发,刘毛没让其进殿实属情理之中,就是行为让人摸着脑袋;当然,也不想摸那脑袋,天铖星的历史遗留问题跟他有毛关系。
一个人背靠殿门口的青铜柱子无聊,静静等待刘宗鼎拉来赤炼劫,窥得战阵之门马上走人;天铖星势力太多,想要统一,铁与火的提炼无法避免,相信秘境之后,死的人会是个天文数字。
“拷~难怪刘氏大本营栖身龟岛孤悬海外,敢情是为了保存实力坐收渔翁之利,又能报当年灭门之仇,真特么够狠。”
说真的,刘氏后台乃震元太虚,在天铖星被人灭得匪夷所思,肯定有阴人在暗中挑唆,也可能操之过急。
“算了,别人地盘的事我操那门子心。”安子拍拍额头清理思绪,喝两口酒以定心神,持枪下阶继续巡逻。
不多时,殿门打开,绮星龙出殿,无视关闭的青铜大门下得九级台阶,戳在野地又仰天四十五度憧憬未来装思想者。
“拷~兴奋过头了吧?”安子瞅在眼里,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下里巴人。
静默两根烟的功夫也没见回魂,安子顺其目光看看天空,没啥特别,上前扒拉两下:“哎哎哎~~看什么呐?”
“安兄,你知道什么是快意吗?”
“切~~还没出去就想找哥报仇?”
“哼~龙某自知机会渺茫,但愿你运气好别撞上我,后会有期。”
“等等。”
绮星龙止步回首笑道:“呵呵~想知道天罡星的一切,就亲自去看看,就当给龙某一个机会。”言罢甩袍闪人。
“自私的家伙,拷~”安子本想告之有强人清场,结果贴上冷屁屁。
不过绮星龙的话提醒了他,败家仔就在殿内,这厮曾说过缺把称手的家伙,能让他如愿吗?当然不能,打劫谁不会?
算算时间,房子嵊进殿已过五个时辰,凭他的身份,刘毛岂会小家子气,没百余时辰绝出不来,东西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悍将正好也缺称手的家伙,这个劫,打定了。
以房子嵊的智商又怎能不知殿外贼人的心思?所以早在进殿之前就已全盘策划好,你聪明哥也不傻;于是乎,混混与败家仔背地里又卯上了,好戏马上登台。
……
“轰~~~~~~”天空一团黑影坠地砸落浅坑。
“我拷~谁呀?”安子躲殿前柱子背后伸出半张脸,见一女修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空中一道佝偻身影瞧得两眼含恨远遁。
“卧槽~~老家伙够狠。”此女安子认得,正是沙坨城的珍妹子,许是罗锅被压抑太久,轮为第一个被清场的对象。
不幸中的万幸,逃命中无意间闯到太虚殿,注定沙陀命不该绝;城主妹子血蓝见底死战得脱,并没有那种重生的喜悦,那苍白小脸挂满泪痛,宫式发型凌乱垂垂,仗剑一步一拐颠簸难行,离殿十余走了两盏茶。
“草~老棒槌真特么畜生,这么好的妹子居然……唉~~造孽呀!”混混思维使得安子胡思乱想,以为妹子被那啥了。
“谁!”上得台阶突然冒得人,整得妹子神经兮兮。
“你没事儿吧?”安子一脸同情。
“白~白玉汤!你是太虚殿的守门人?”瞅见熟人,珍妹子仗剑瘫软在地,神情颓废。
“你管我什么人,想进去就掏钱;看在你们家老爷子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不过……算了,哥心软,免费让你进去。”
“呜呜呜~~~~~”不知为何,珍妹子弃剑捂脸痛哭,那叫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
“喜极而泣?”安子瞎琢磨,问道:“怎么啦?”
“白师兄,冯鹤老贼杀了我大哥!”
“冯鹤是谁?罗锅?”
“我~我怎么跟爹爹交待!车氏绝后了”珍妹子哭得脸都花了。
“绝什么后?不是还有你吗?妹咂,听我说哈,女人能顶半边天,等将来你牛逼了找个上门女婿,一样的嘛!”
“呜呜呜~~~~”越劝越哭,妹子家族使命感太强。
“哎呀~能不能别哭了?再不进去我特么收钱啦!”
“白师兄!”珍妹子立马收脸,草草收拾遗容,起身整理行头,说了句杀人不见血的话:“你娶我,好吗?”
遭雷劈的话震得安子大退数步撞门柱上深受内伤,劝人劝出麻烦了,哪说理去。
“白师兄……”
“白你个死人脑袋。”安子火了,轻声跺脚殿门开道小缝,趁没人连推带拉塞她进去,免得被抓着把柄说帮人走后门。
“妈的~三百六十行,那行不死人?屁事真多。”关上殿门,安子狠狠吐槽,什么玩意儿。
做了笔赔本的买卖,安子并无不心痛,这叫雪中送炭,修士叫结善缘,甭管有用没用,总没坏处;就是可怜死的那位,好歹做过一任城主,连名都没留下,盒饭都没处领。
珍妹子一段插曲就此揭过,但愿以后别来这出,忒伤神。
然而,派出去撩黑人的刘宗鼎一直没出现,时间久了安子琢磨出味儿了,八成是房子嵊信口说白话,其用意不言而欲。
“狗曰的,处处算计,看老子乍办你。”
败家仔是个吃亏不长记性的,属于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