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书开卷到现在,无数牛人栽安子手里,吃过多少亏、上过多少当已无可考证;细来看,赤炼劫算比较幸运,背后有个天尊得以幸免,但古姓师叔的妖言让其动了心,暗暗决定,劫天长生后回大本营一趟。
当然,这些都不关安子什么事,他所关心的是位面之子和方清茹;为困住棋盘上的大官人没少下心思,就是没琢磨透长生地和棋局之间的关系。
为此,安子将目前所有信息汇总,瞄了一整夜也没瞅出个四五六,却得到个分枝;当夜,趁神仙男和他媳妇大战之际偷溜出镇,去了数万里的朝云观,孙老道必是当年的参于者之一。
黎明,五峰山百里湖泊,青草地隐约能见烧鱼留下的痕迹,茅屋内落满灰尘,一切显得那般凄凉。
晃得一圈戳在湖边发呆,脑子一片空白;说句良心话,做梦也没想到老赫头随手给的那张宝图藏背后隐藏着天铖星血腥争霸史,妥妥的刨坑小能手。
等待两个时辰,孙老道飘身而来,对这位域外精英越发反感,冷问道:“又来做甚?”
安子没说话,眼盯湖面胳膊一伸,指尖吊着一条银色项链,孙老道眼睛当场就黑了。
“所谓升阳极境之法,是出自劫天长生地吧?”
“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孙老道答非所问。
“老爷子,我来自域外,认得一个叫赫明山的前辈。”
“你是他的门人?”
“呵呵~~”安子扭脸会心一笑,道:“我若是他的门人,又岂会来问你。”
“嗯~”孙老道点点头:“你猜得不错,老夫确实进去过。”
“里边的情况我不关心;只问一个问题,刘氏后人在哪?”
“哼~~满门被灭,余孽不超过五个数。”提起刘氏,孙老道恨得牙痒。
“也对,全球公敌嘛!”安子了解。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老爷子,我有感觉,当年一役即将重演,你最好别有任何动作,朝云观底子太薄,勉强上位下场很惨,别枉送了众弟子性命。”
“早就没那心思了!”
“如此最好!”安子顿了顿,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九条项链落于九大势力之手,而现实是执链者行行色色,看来这几十万年仍在明争暗夺,我是否能理解为,圣子的回归让某些人看到了机会?老爷子,那些相互联盟者可有共同特征?”
“当然,太岁和星罗的项链早就被人盗去,至今下落不明。”
“可有怀疑对象?”
“九大势力皆是。”
问题很白痴,安子苦笑表示尴尬,道:“相信有主的您应该知道吧?”
“承天府、真武殿、风阳府、千辰阁,其余全部遗失。”
安子大失所望,信息零乱完全找不出规律,线索就此中断,希望康爷能带来些惊喜。
“博天,劫天道君在青云星系的传说由来已久,从风声乍起的那天始,百万年内必有一次,进去的不下数百,活着出来的不过一百,且各有机缘。”
“不对吧?过了这么多年,项链就没出过青野?”
“上次是指环!”
……
回来的路上安子有放弃的打算,劫天道君那厮前世绝对当过程序员,这不玩儿人嘛!
偷摸进镇,生人勿近,后门入宅,夜猫子不来;是的,康爷横躺眯眼,小蒲扇微有轻摇,中午的太阳透过树阴神情惬意、享受人生;躺椅边立着黑金器匣,与安子那个一模一样。
“嗬~~~~手艺不错嘛!”背手关门,为天价阁的造假技术点赞。
“老弟,一晚上去哪啦?”康爷睁眼,说话阴阳怪气。
“朝云观。”手拎器匣左瞄右瞧十分轻便,安子道:“康爷,人到了没?”
“昨天到的,什么时候启动计划?”
“一个月后吧!”当前注意力全在器匣上,说着“呲啷”一声,刀剑出匣,安子瞪大眼睛傻了;从外观上看与尘阳和刀兄没什么两样,就是太骚包,怎么了?器身紫芒微冒流动光泽,道纹金体十分乍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满属性橙色劫器。
“康爷,你怎么做到的?”安子惊问。
“这还不简单,往里塞点萤光石不就完了。”
“……”安子无语,得知真相的造假技术忒特么卧槽。
为了算计大官人,安子煞费苦心,至于输了会怎么样?根压没想过,反正是个没皮没脸的混混,到时候充分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再说欠小爷那么多人情,你好意思张嘴?
真武城,一个差点被核爆的区域,满大街贴满了安子的动态画影,其上两个大字:通缉。
某天,城内传送来了位身披斗篷的丑女,当瞧见画影中那张邪脸,眼眶泛泪暗暗哏咽,怀中打盹的兔子躁动起来,两腿蹲立耳朵摇摆。
迫于形势,曾经的情报员未敢多做关注,将斗篷拉低上了大街;天铖星太大,想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但秀越有办法。
寻了家普通客栈钻进密室,启动隔离忍不住大肆痛哭,宣泄近四千余年的苦闷和相思;兔兄拿脑袋拱拱以示安慰,小火轻鸣两声。
然而,发泄完毕,那柔弱眼神变得犀利,跟刀子似的;不慌不忙从布袋摸出个通讯器,未开之前整理好情绪。
“咕噜~~”气氛紧张,兔兄感觉到杀气暗吞口水。
“咚咚咚~~~~”戴上通讯器敲打两下,等半天没动静。
“哼~~杀千刀的,看你往哪躲!”定位失败,秀越恨得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