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持续五昼夜颇为顺利,满天劫雷炸得没一块好地,少说二十年甭想长草;当劫云散去炎阳冒头,上官晨破衣烂衫露出坚实肌肉,配上惨淡神态貌似王者归来,瞧得陆妃颜口水流下三千尺,疑是偶像落凡尘,下意识添舌头;再观羞月,红着脸一幅小
“我拷~”安子一拍额头大失所望,暗刹意道:“谈了五百多年恋爱,一个朝代都灭两回了还停留在精神层面,真特么能忍。”
话又说回来,三大传承后辈当中仅安子一人有道侣,其余两只快乐的单身狗以满处东游西晃挖坑使绊子为乐,活得比谁都自在。
上官晨成就地仙,意味着掩月之行接近尾声,同样意味着兄弟二人至七境后将各自寻仙问道,能否再见,全凭帝哥做主。
入夜,苍云府小院,摆了一大桌酒席,请了府主司陈楠和顽主大人,陆妃颜明知道安子不欢迎,添着脸硬是哄不走,气场都整坏了,好好的宴席没半个时辰便草草收场。
送走依依难舍、死到赖脸的陆妃颜小院才清静,赶紧进密室又整了一桌,用安平的话说: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尽兴。
此后上官晨又进入闭关状态以稳固修为,安子则乐得闲在,三百多年没进苍云肯定要四处逛逛,看能否收到狄公的消息。
修士的城市没有发展一说,哪里有热钱或长生地人气就高,严格意义上说属部落形式;苍云城至所以人气爆棚与前两者没什么关系,贵在两个字:安全。
这个两个字在洪荒边缘地带价值万晶,其根子全拜顽主大人所赐,否则就凭他那种个性早被人暗地里做掉八百回了,多奇葩的当权者。
但是,消息不是说有就有,半年过去,腿都溜细了也没找着接头的,倒是满城做生意的铺面没不认识他的,时间长了便生出流言:好容易走了顽主,又来个混混,苍云府真乱,没准是府主的私生子。
此言一经传出,对安子来说绝对是晚上睡觉没盖屁股,露了大脸。
若严格论资排辈,整个洪荒域比安子高的、认识的人中仅陆放一人,大多数属平辈;这倒好,给晚辈当了儿子,还是个私的。
熟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从逻辑上讲安子勉强算得上,为什么说勉强?因为他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私生子……实在难以接受。
以前是没地儿说理,现在不一样,正主就打坐在府堂,不顾羞月劝阻冲进去与司陈楠争执一番,其具体细节按下不表,总之很激烈,差点掀了桌子。
没事找事生一肚子气又溜街上去了,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饱没事打抽的在嚼舌根,誓要抓个现形杀猴给驴看。
于是一无所获愣又晃了一天,临近晚饭打算买栈晃眼的瞬间发现有异,立马调头进店。
雅间内,隔离罩升起,面前戳着位身穿力巴服扮像的年青人,正是九宫城狄头派他传话的那位。
“安公子,可有什么话带给影上?”
“帮我打听个事,九宫阁为什么禁止门人去掩月七境。”尽管满腹疑问,安子没敢问,直接挑明意图。
“影上已经猜到,暗中走访百余年无任何消息。”
“我拷~裤裆捂得够紧,妈的……那就帮我问问,除了青辰星,还有地方什么可去?”
“不瞒安公子,至断情阁被灭,青辰星乱相丛生、杀戮四起,正是混鱼摸鱼的好机会,凡是得到此消息的大部份修士都会去。”
“哥们,我是个和平主义者,那地方不适合我。”
“……”年青人。
“你这样,让他帮我找个没秘境传说的星球,最好是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那种。”
“这~这也……”
“很难?”
“安公子,就在下所知道的,除了那些荒星、野星及没有元气的星体,您说这种在洪荒压根就没有。”
“卧槽~~”安子泄了气,好容易找接头的,不能白忙活,想了半天没什么好主意,道:“算了,让狄公自己看着安排吧!”
年青人领命,摸出块玉简搁桌面闪人,安子拿手里翻来复去的瞧,没想明白狄公为何不泄余力的帮他,要知道,天下没有白磕的丹药,人情是要还的,欠多了会要了他的小命。
“看来狄头有大事,太虚之前他是不会开口,唉~~~”
神色暗淡、怀揣玉简出了客栈打道回府,许是狄头太过神秘,脑子里全是那张高深莫测的脸,晃小院门口才回魂,闻听得上官两口子说话。
“哈哈~~想不到师弟也有一怒杀人的时候。”
“晨,我也是头一次从师弟身上感受到杀气;对了,大猴跟他一起去的。”
“吼吼吼~~~”大猴沉声低吼两声,拿屁股对着继续逮虱子。
“怎么?没尽兴?”上官晨疑惑。
“晨,有个事我一直很担心,真怕他知道。”
“与庞戟对战之前那事?”
“他要知道你根本没去飘云坊……”羞月话说一半突然闭嘴,因为院门口探出个脑袋,一脸淡定人畜无害。
蒙在鼓里的正主出现,将热恋中的上官晨惊醒,身为地仙居然失了神,换着别人,后果很想象,道:“师弟……”
“师什么弟?”安子摆手进屋,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直抖愣,撇眼道:“师兄,我以前怎没看出来?一脸正气的君子居然学会蒙事儿了!”
“呵呵~~”上官晨不已为然,笑道:“事实证明为兄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赢了。”
“要输了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