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思维与经验作祟,至安平和凶妖交上火,风妹子就已判定其必损,需要的仅仅是等待;但事实与想象呈反差,炼体士的表现超出常识,如若斩落凶妖,以她油尽灯枯的状态不可能有胜算,利欲熏心的情绪做出此等恩将仇报、趁火打劫的龌龊之举。
“尘阳!”
“呲~~~~~~钪啷~~~”
后脑剑锋乍袭,安子顿感心惊,祭出尘阳做出拦截,锐利剑影立被打碎,那高高举起的冷寒域随之从肩胛骨斜劈而下,火星划过骨骼散落,手感开金裂石。
“双劫双魂!”风妹子刹意,舌桥苦涩似带些悔悟。
待安子稳稳着地,回首静看凶妖如何散架,意想中的情况并未发生,那散落数一地的数十根大黑骨正飘飞而起自动还原,安子大骂一嘴,摸出落阳重弓扣弦搭上龙武金剑,瞄准凶妖脑袋没犹豫。
“咻~~~~~”
“砰~~~~~~哗啦啦~~~~”
凶妖被成功暴头,骨髓眼眶那两团红颜鬼火失去焰芒,参天巨体如豆腐渣工程,一息之内塌了干净,大风一吹化为黑沙消散。
“叮~~~~”
“哈哈~~掩月碎片!”苦战一场收获特殊道具,安子游戏心态严重,成就感十足,将那偷袭之事选择性忘却。
“铮~~~~~”
拾起战力品,颈间寒芒冷然,被一把道纹暗淡的秀剑指着后脖子,风妹子厉声道:“你便是夏侯师妹要杀的那个炼体士?”
“有什么问题吗?”安子慢慢起身,侧身道:“我没得罪你吧?”
“没有,但你得罪了我妹师。”
“呵~~好理由!为了爷一身装备昧着良心干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你比我心宽。”
“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
“钪~~~~~~~”
别看风妹子颜值担当,动手极为绝绝,手中秀剑顺势撩动,千钧一发之际被冷寒域横刀格挡,碰撞之下豁了一口,紧接着剑身裂纹扩散。
“铮~~~~~”趁其愣神,安子顺手搭上刀柄一晃横于风妹子颈部。
“你……”
“你什么你?”安子瞪眼喝道:“飘云坊尽出些qín_shòu恶妇!草~~说,叫什么?”
“风~风信子。”
“可惜了个好名字,妈的~右手抬起来。”
“休想!”右手戴着戒子,一身家荡都在里边,风信子大怒。
“嗬~~~搞清楚状况,现在是爷在打劫你!别特么火上打骂,逼急了爷将你先奸先杀,再奸再杀,草~”
“淫贼!”
“嘿嘿~~彼此彼此!快点。”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风信子粉嫩颈部已有鲜血溢出,对方又是一张邪气冲天的脸,银牙一咬恨道:“淫贼,本宫愿用守宫鼎炉交换。”
“切~~~”安子白眼一翻,喷道:“你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女人tuō_guāng了衣服都特么一个样,爷不吃这套,麻溜的。”
“……”风信子深感侮辱,气得语塞。
“看来有好东西,嘿嘿~~刀兄,看好啦!稍有动作立刻给老子人头落地。”
松了刀柄,安子强行剥下风信子戴于右手中指的玉戒,看都没看塞进鞋底,转身打扫战场,待收拾干净,确认没地皮可刮,便撤了冷寒域。
“你~~你不杀我?”风信子糊涂了。
“为什么要杀你?”
“……”
“嘿~~说句良心话,我很想杀你。”安子整理道袍捋捋头型,道:“可我对你的命没兴趣,爷不想脏了手。”
“你究竟想怎么样?”风信子精神很受摧残,声音低吼。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杀人;比如说让你失去道心或修为倒退,日日夜夜活在恐惧当中,怎么样?我很卑鄙吧?嘿嘿~~”
“哼~~说来说去还是看上本宫这张脸。”风信子冷笑,仿佛看透天下男人。
“嗵~~~~~”
“嗯额~~~~~~卟~~~~~~~~~~~”
别看安子一脸人畜无害,内心实则怒火滔天,蓄意挑衅之下安子抬腿便是一脚踢中肚子,事发突然,风信子毫无防备飞了十七八丈远,空中浑散鲜血数两。
“妹子!”安子闲庭散步笑容依旧,道:“爷给你剧透一下。”
“咳咳~~钜头?”
“是剧透!告诉你将来会死于何人之手。”
“装神弄鬼。”
“爷不杀你,是因为有人会替我杀了你,还记得被你践踏尊严的庞戟吗?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会受尽凌辱死得很惨,也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咳咳~~~这就是你所说的恐惧?”
“记住,如果你坚持不住……报报我的名字,希望他能给你个痛快,骨朵拜!”
“就凭他?”
“当然。”安子回首露齿邪笑:“你的梦中仇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背金纹战戟,脚踏金翅大鹏鸟前来杀你。”
“……”风信子。
做棋手的感觉爽歪歪,安子也很自信,认为绝不会像紫霞仙子那样猜错结局,都是星辰儿女,沾上爱恨情仇但遇阻力便会反目,想屌丝逆袭?不好意思,难度系数太大,虽然相对无边无际的宇宙来说时有发生。
顶风逆行气喘嘘嘘,撕了袍子将头部包了个严实,就露两眼睛,算是一种另类修炼,累了便停下歇会儿,如无必要,绝不与凶妖打头碰脸。
换句说话,月骨凶煞全是敌人,用游戏术语可阐述为两字:刷怪!
“妈的!血瓶没有、蓝瓶没有,吃的也快没了,拿命刷?草~”安子吐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