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读完毕,安子差点死过去,终于猜到背后那双眼睛是谁了!定是韩逸那只阴人;当然,参加会议并无问题,但为什么要编入化神组?摆明了要玩儿死他。
那宣旨“太监”修士一走,仨人回殿沉默,柳骞寒两眼透着可怜,百里飞尘则透着漠视,一幅跟他没关系的神态。
“老大,我想去苍云府躲段时间。”安子出言试探。
“躲?出了宗门你能走出百里,老夫这个宗主让给你。”
“可~可不能眼睁睁看我送死吧?”
“安小子,前段时间你真去苍云府了?”
“去啦!”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柳骞寒问道。
“我去替你们报信,回来的时候那边正招人组团啦!”
“当真?”柳骞脸有喜脸。
“真得不能在真,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不是,你们就不能关心关心我?我特么都被编入化神组啦!”
“谁让你平日懒散不求上进,怪谁?”百里飞尘微喝。
“不管我是吧?行,你们牛逼,拷~”
一帮白眼儿狼,安子扭头踹门而出,上树收拾收拾又要闪,扛着个包袱刚出大门,柳骞寒幺身拦道:“安小子,别拿小命开玩笑,你走不出方圆百里。”
“那我走九十九里总行吧?”
“……”百里飞尘。
“要不这样。”柳骞寒何尝不想插手,但宗门势力太弱作不了作用,道:“你只要能赢得一场,老夫便有办法让你脱身。”
“什么办法?”
“就问你能否做到?”
“你难为我?一个元婴都能打得我吐血,对上化神我特么……算了,说多了伤感情,我走了。”
二人未在、再阻拦,眼看安子骑驴往断情阁方向走远,直到隐隐消失。
“掌门,如何是好?”
“唉~~~随他去吧!咱们实力太弱屋檐太矮,容不下这等精英后辈。”
“嗯~~差不多了。”掐指算算行程已过九十,安子没敢再往前走,为什么?因为前面戳着一人,飘身离地轻舞飞扬,背后器匣流尘随时准备秒杀。
安子很自觉调转驴头往回走,那人始终跟在其后保持距离,直到快见着玄阳宗……
“嘿嘿~我特么让你阴老子,草~”安子心生一计,撩腿下驴冲那人一拨额前流海,道:“告诉你,打今儿起老子要开宗立派、自立门户,看你能耐我何。”
依修士界惯例,无论比武叫劲或是门派相争,不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掌门一般不出手的,除非有人赤果果挑衅或王对王;安子打算赌一赌,看他如何应对。
那人对此并无多大反应,轻吐二字:“随便!”
要不怎么说奇葩,想一出是一出,为确保安全,安子将门址紧靠玄阳宗,撸起袖子摸出那把柳骞寒给的大刀一通叮叮咣咣的动静,百里飞尘拎剑现身,满脑袋发懵满头雾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厮快疯了。
“哟~来得正好,就是……”安子扭脸一指,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行了。”百里飞尘烦躁,喝斥道:“闹够了趁早上树歇着,自己不求上进就罢了,别影响其他弟子。”说罢拂袍闪人。
这话安子听着耳熟,貌似上初中的时候班主任经常挂嘴边上。
一夜过后,玄阳宗边上新立一门派,就一门小木屋,很简陋的那种,门口竖一牌子,上书:小心地雷;那人对此依然持观望态度,估计没看不懂。
折腾一宿,安子累得够呛,但背后有人没敢躺尸,干脆又做一桌子摆门前,打出旗号:地雷门招工,相信帝哥看了都眼气。
却说百里飞尘得知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真特么会折腾;柳骞寒闻听此事后却为其点赞,深意不言而欲,太贼。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闹了两三天,那位荒仙谷宣旨的“太监”又来了,摊开兽皮对安子一顿口水。
“荒仙谷谷主有令,地雷门若在十日内无弟子门徒则就地解散,否则予以剿灭。”
“……”安子。
“呸呸呸~~~~”来人一走,二蛋躲屋里笑得直打滚。
“笑个屁,还有七天了,没准能来个人,谁让爷运气好!”
于是,至今日起,安子天天坐门口望眼欲穿,希望来个走散了或是没去处的白眼狼;然六天过去,甭说狼,狗都没一只;而那位将他倒逼回来的修士再现,时辰一到即刻动手,相信这是掩月星生存时间日子短的门派,安子无意间又创造了历史。
最后一天,安子真急了,跑隔壁找柳骞寒商量,花一百两租两个弟子充充门面,结果被哄出来了,并放出话:你一个人疯就得了,别拉上玄阳宗,咱们是要脸的人。
眼看将至寅时,地雷门大限将近,打太微湖方向来一人,身材矫健后背长枪,走道四平八稳脸上没表情。
“卧槽!老天有眼!哈哈哈~~~~~”安子一蹦三尺高飞身相迎,生怕被别抢了。
“安兄?你怎么在这?”
“哈哈哈~~~哥们,星辰何处不相逢,咱俩真有缘分,快快快,跟我走,正愁捞不到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以久快被帝哥遗忘的那位开天炼体士——庞戟;安子甚至怀疑这宇宙是不是太小,哪儿都有熟人。
强拉硬拽,那庞戟云山雾罩未解其意,当看到一修士立于眼前阴有笑意,赶紧身施一礼,道:“这位道兄……”
“哼~”那人冷声打断:“本尊不与你们这等炼体士为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