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意见,司陈楠识破安平来头,好在先前与司北结下善缘,苍云府表示尽量装聋作哑,前提是别特么没事找抽,否则漏你个底儿掉。
不日便要重返北域,上官晨下得密室打开石门,见心态灰暗的安子缝头垢脸面容憔悴,盘坐在身伸出左手食指,指尖飘着根金线正嗡嗡作响。
“师弟。”上官晨轻声道:“有为兄在,就算妖女修得通天大能也休想得逞。”
“我担心的不是她。”安子收了金线若有所指。
“那是……”
“师兄,当年我助寒霜悟得绝情道,照那个老妖婆所说,他若想证道就必须杀了夏候芳;我特么造了大孽!”
“一切自有因果,无须多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安子愣了,碎嘴道:“你很像蜀山剑派玄天宗的师傅孤月大师。”
“孤月大师?你在北域结识的前辈?”上官晨懵逼。
“咳~~找我什么事?”
“咱们明日动身前往荒仙谷,你有何安排。”
“此番行动对你而言是针对韩逸,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你先去断情阁等着,我回玄阳宗,咱们伺机而动。”
“嗯~~我同意。”
“对了,通讯器的零件你哪还有没有?”
“当然,为兄早有准备私下又做些许。”
“呼~~~~~”安子轻吐浊气万幸之至。
有了大晨子,再加个绵鹏,只要寻得机会那韩逸必死;至于死后会惹什么出乱子,安子没想过,因为他觉得那时候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翌日,安子顶个鸡窝头出关,破衣烂衫浑身都剑痕窟窿眼儿,拄个拐捧个碗就是丐帮弟子;上官晨见此摇头无奈,这位师弟性格怪异,整日琢磨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天知道又想干什么。
骑驴上背与上官晨出府直奔城外,入得无人之地驾上穿棱机升入掩月低空轨道,待夜幕降临准确落于北域玄阳宗以南五十里处。
“师兄,那边是断情阁,这边是玄阳宗,相隔不过百里;两宗关系尚算可以,至少不是敌对。”说话一边左右看看,凑近小声道:“留意一个叫章凌的执事,这娘们好像有来头。”
“修为怎么样?”
“暂时不知,但肯定没你强。”
“嗯~”
“好啦!咱们荒仙神武会再见。”
“等等。”上官晨叫住,问道:“师弟,在苍云府你是故意支开我和司晟的吧?”
安子知道瞒不住,破绽太多,道:“那位妖女是我在四道界的一段孽缘,本以为能以事教化,没想到弄巧成掘,是我太过自为是才搞成今天这般局面。”
“所以你想偷偷放了她?”
“我怕司晟被情感冲晕头脑受其控制,他可是苍云府的后继之人。”
“唉~~~切莫再犯。”上官晨能说什么?叹气摇头消失在夜幕。
得高手相助,安子胆儿肥了,荒郊野外骑驴独自慢悠穿行,跟个叫花子似的轻车熟路重回玄阳宗,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无比感慨命运的神奇。
“嗯?老子木屋了?”抬头望,十丈树;空也野,巢不在,顿感人走茶凉,撩嘴就骂上了:“妈的~老子还没死啦!”
实在可气,大半夜的下驴跟条野狗似的“咣咣”砸门,二蛋偷偷在后面翻白眼。
没过两息门分左右,那位百里飞尘抄家伙怒眼横冲杀将出来。
“瞪个**,老子的屋啦?”
“安小子!”飞尘愣惊,一拳打在锦花下巴差点脱臼。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太意外,刚说完又见这厮一身破衣,蓬头垢面得意了,笑道:“呵呵~~小子,外面不好混吧?”
“废什么话,老子问你我的屋啦?谁给拆的?是不是你?”
“是老夫干的又怎么样?想回来?哈~~”说罢转身“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嗬~~~没几天你这老小子涨能耐了?”安子气不过,后退数步一溜小跑蹦起就是一飞腿。
“轰隆~~~~~~”
甭问,门肯定塌,动静之大惊得两边小屋冲出数百弟子,柳骞寒还以为荒仙谷打上门,冲出殿门准备带领从弟子鱼死网破……
安子一点不慌,冲其一招手:“嗨~~~~~~”
“……”众人集体傻冒。
三分钟后掌门殿……
“小子,你当玄阳宗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柳骞寒可逮着机会,非狠狠教训教训。
“老大,我走的时候可没说退出宗门。”
“那又如何?难道老夫就不能逐你出宗门?”
“行,没问题,那我走啦!”
“等等,你要去哪?”
“情断阁啊!我哥们在那。”
“飞尘,两时辰内修好那间木屋。”
“……”百里飞尘。
“嘿嘿~~老大,既然我没被逐出宗门,那我还算是玄阳宗弟子吧?”
“当然算,有何问题?”
“没问题。”安子阴笑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儿应该是奉的日子吧?”
“……”柳骞寒。
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那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什么玩意儿!柳骞寒骂了两句直接将安子哄出殿外,稍带手百里飞尘也没幸免,谁让他善做主张把木屋给拆了。
一阵叮叮当当后天光大亮,不仅木屋重建好,连大门也是焕然一新,百里飞尘那脸黑成了张二爷含恨闪人;说来也怪,至六道界以来,刨去自同道合的几个哥们,余下认识的人中没一个不恨他的。
进屋铺好被褥小歇片刻,起庆后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