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有曰:山门石阶受万人踩踏,而殿内石像却受万人香火;同为山石为何如此?皆因石像身受千刀万凿之劫方有今日之福。
天赐丹纹便是如此,那么阵劫了?相信也差不到哪去。
一道金雷将安子劈下尘阳,瞬间感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于半空坠落直挺挺插于地面,溅起屑尘跟个人棍似的。
“我曰~中子星要塌。”一切来得太突然,无法预料后果,安子大骂;果然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丹田中子星一担塌陷,便是传说中的炎星,必有亿度高温能让其欲仙欲死,死完再死,甭得多带劲;然天降阵劫竟深入体内直插丹田,当两者交汇的那刹那……
“轰~~~~~~~~~~~~”
一声骨骼炸裂之音,丹田金芒外泄身体巨颤,血肉瞬间挥露出一具完美的人形骨骼,金光灿然如黑夜里的明灯,所谓契机未免太过耸人听闻。
“劫天金玉道体!”万剑杀神紧跟而来目睹全程,惊得差点没咬着舌头;当即立断,背后巨大器匣飞出把巨剑,放开修为神魂警戒四周,但有风吹草动定拼个你死我活,绝然未起抢夺之意。
但看金灿骨骼,丹田处微光闪闪,那包裹得紧的棱晶化作碎片杂乱无章,其间夹杂着坍塌黑尘;而天降金雷准确命中正在破壳而出的炎星,噼里啪啦电纹狂暴,以粗广的手法篆刻道纹。
是的,帝哥将刚刚蛋生的炎星误认为是出鼎丹药,神奇的是每画一道,与金中玉骨的道纹遥相呼应,大闪其芒,看得万剑杀神眼睛都直了;说真的,活了无数年也没见过这种神迹。
好在阵劫认错目标针对炎星,对安子来说无甚痛苦,骨骼之上很快雾气昭昭,再生血肉顽强对抗,提炼着身体素质,专业述语叫:锻筋淬骨。
一切回归老套路,头顶慢慢形成黄豆大小的血肉精化,根根骨头正被逐渐点亮,剩下的只是等待。
前文书有言,晋升府主的龙魁带领族内大能万里围观,看得直嘬牙花子;升任长老会领的高宗芳更是责无旁待,因有杀神叮嘱,独身一人负责外围,谨防盘龙府有人下暗手。
然家贼没有,外贼却有一个,正是好奇心颇重的丹道仙君药东阳和他那宝贝徒弟程三宝,幸运的是注意点全在老直身上,当两道金边祥云凌顶悬空大惊失色,从未见过的两道神婴震爆眼球,对安平的智慧和悟性深感恐惧。
可以想象,如若此术传开,就没他双子星什么事了,地位定一落千仗无人问津,谁让他们高高在上不修节操,石木千骂得一点不冤。
程三宝则更甚,仿佛错过一份天大机缘,悔得脸色紫闭眼无奈,谷神刺客如天悬利剑随时落下,除非将危险掐死在摇篮。
“师傅,如何事好?”三宝太监心有试探。
“当年已经错过一次,不可有二;宝儿,切莫动心邪念。”药东阳岂会听不出弦之音,出言警告。
“无非是道袓座下弟子,洪荒域每天年有大量修士陨落,也不见得有苦主追查。”
“可他能叫出你那位偶相上官晨的名字。”
“什么!”三宝巨惊。
“别去招惹他,他背后势力恐连府主都要惧怕三分。”
“……”三宝。
“哼~堂堂丹道仙君也有怕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个声音,二人立马进战回身。
黑暗中,一身绵蓝道袍,背手而立迎风沉稳的老者威严刹刹,来人正是玄雾苍穹开宗之祖宇文鐘。
“实话告诉你,那小子就是被谷神道袓逐出门墙的关门弟子。”
“那又如何?鐘兄难道想拿我师徒当枪使?”
“老夫还没那么蠢。”宇文鐘道:“只想请仙君引开那狠人石木千,杀那小子不得也要断其一臂。”
“鐘兄,恕在下胆儿小,告辞。”药东阳极为果断,未等话卷上三宝太监涟漪而去。
“哼~岐黄府尽出些阴人之辈。”宇文鐘被仇恨所主导,放眼天边那两朵金边祥云,仿佛要作重大决定,沉声怒道:“就算杀不了你,也要陨你一道。”
宇文鐘完全是猪油喝多了蒙了心神,杀气外放正待出手,突然利眼一魂惊喝道:“谁!”
三丈之距涟漪波动,又出场一位,待看清来人宇文差点暴走,咬紧牙关往处崩字:“”
“成者王道败着贼,你我斗了一辈子,今日总算见分晓;鐘兄,你输了。”
“……卑鄙!”
“本来你有很大胜算,但你对后辈宇文秀辰太过执着,控制不住yù_wàng未能见好就收。”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只是不忍多年的老友一错再错做下蠢事;此子……你动不得!”
“鐘某从未说过要动他。”
“李贤侄与我九宫有些瓜葛,你更动不得。”
“你……”宇文老头快气疯了,胸中郁闷无处泄,憋得难受。
“如若你一意孤行我不会拦你,但你要想清楚后果,道祖他还没死呢!”
“十万年!你要我等十万年?”宇文鐘暴怒:“凭那两小子气运,天知道十万年后会成什么样?”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十万年后他必须成就太虚,就算不能,也有对付一般震元的手段!收手吧!一切到此为止,咱们还是多年的道友!”
“道友?呵呵~哈哈哈~~~~~我宇文鐘算计你算计了一辈子,居然还未看透你,哈哈哈~~~~天败我苍穹,不公啊!!”
“鐘兄,秀辰那孩子得到些气运,直接半步证道实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