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没心没肺的混混打着上阵投降的主意,自然不会像那些歪歪小说里的主角没日没夜的刷级练功,即来之则安子,以前日子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外门弟子没什么不好,无非是个炮灰,见势不妙直接脚底抹油,无所谓!
所以无人管束,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甭说练功,躺器匣上就没直过身板。
楼上杀神看得直嘬牙花子,活了一百多万年、见过无数后辈也没见像他这样的,奇懒无比,很懵逼那身本事是怎么炼出来的。
瞧瞧这位,两胳膊枕着后脑勺,边上支着块烧红的铁板,飘香烤肉让人口水流下三千尺,肚子上立着个歪嘴酒葫芦,想喝就运运功,抛物酒线正对着那张油嘴;说真的,得亏没进府,否则非恁死他不可,白瞎了那颗脑袋。
五日后,大比的日子到了,快起废人的混混伸着懒腰、抹着眼屎蔫蔫起身,耍了两趟广播体操,整了整满是油腥的脏袍子,扔下片垃圾推门出院,气得高宗武差点神经病发作,一团烈焰焚得一干二净。
站立石楼举目眺望,武宗武咬牙恨道:“下流痞子,若是败了,老夫定将你扒皮抽骨!”
却说安平出院没晃几步便有人叫他。
“安师兄!”
“哟~妹咂,早哇~几天没见又漂亮啦?”
萧怡小脸一红,道:“等你好半天了,师傅让我带你去血战台。”
“那敢情好,正发愁了,走着!”
血战台位不在荒神府内部,而在城外;萧怡带着安平御剑升空,老远就看到一片红旗招展、类似运动会的场地,无数黑压压的人头涌动。
“妹子,我发誓,来的时候我真没瞧见。”
“血战每隔十年开一次,每次两个月,所以是临时搭建。”
“这样啊!有没有打得太猛拆台的?”
“有哇!听肖执事说每次都很激烈。”
“看样子来洪荒域的都是精英啊!”
“那是自然,荒神府势力做这么大肯定有其原因。”
“嘿嘿~”安子笑笑,道:“修仙界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人才~”
“师兄你也是。”
“我就是一混混,呵呵~咱到了吧?”
二人御剑落于一外有着好几百位年青人,且一个个面有不善的区域,别看人多,愣没人吱声。
“安师兄。”萧怡传音道:“随便找地方候着,该你上场的时候会叫你的名字。”
“行,你去吧!别为我担心。”
“嗯!师兄加油。”
“嘿嘿~”安子拳头一握:“干巴爹!”
……
等候是无聊的,特别是跟一群自命非凡,眼高于顶的同年在一起,老话怎么说?唯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这句话放在这再合适不过。
打着走过场的心思,安子寻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御下器匣铺上被窝又躺下了,翘着二郎晒太阳;没五分钟,第七感告诉他正有无数鄙视飘在头顶,干脆背过身去不予理会,没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属不知云端之上飘着四位殿主,凤百玲就在其中,利眼盯着安平恨得牙根疼,太没溜了,简直不知死活。
一个时辰后,安子被惊天的打斗声吵醒,扭脸瞧了瞧,继续……
不是不关心,而是没钱赚心里郁闷,多好的机会,那府主完全没经济头脑,忒特么死眼心眼儿。
比斗至开始起,不是这儿惊天动地,就是那儿山崩石裂,太闹腾,吵得安子脑仁儿疼;扯下点布头捏巴捏巴堵耳朵眼儿上。
“嗯~~~~总算清静了点。”安子心满意足,卷了卷被窝缩成一团。
这种做派用现代话说讲叫装逼,完全未将众人放在眼里,有几位气得直喷火,若非身处异域怕触怒大能,早大嘴巴抽上了,太特么目中无人,实在可恶。
如此溜溜儿躺了一整天,愣被饿醒了,睁睛一瞧都下午了。
“今儿没我上场,我特么来干嘛?拷~”
尽管半空中两位同年斗得你死我活,激情四射,安子照样气得不轻;收了铺盖了背上器匣要回去,突然……
“站住!”
“嗯?”安子一愣,伸着脖子东张西望。
“小子,你要去哪?”
“人了?”安子表示很愣。
“本宫在你头上。”
安子昂着首级……啥也没有;打怀里摸出块镜片眯眼总算瞧见。
“殿主姐姐,今儿没我上场吧?”
凤百玲微愣,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哏了哏才道:“睡了一天很自在吧?”
“还行,就是太吵,找我有事?”
“你是真不怕死!”
“这是个哲学问题,说多了怕你听不懂,没事走啦!”
血战台离城较远,安子一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溜了,本想在城里四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又天色已晚怕冻死街头,直接御剑回了荒神府浑天小院。
“我拷~”
见小院清绝溜溜,所剩不多的吃食不异而飞,想是那位杀神所为,瞧着楼上飞了两眼鄙视外带暗中竖了两中指。
相对而言,浑天小院在安子眼里就是个安全屋,只要不撩那位杀神,谁也不敢进来。
于是,硬挺着没食的肚子又呼噜一夜。
第二天萧怡未在出现,出院后轻车熟路出了府门,跑城里晃去了,至血战台……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没打算赢。
围绕荒神府的大城名为同样名为浑天,除了一条通往府门的大路,其他地方可以说毫无章法可言,乱七八糟,没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