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吃饭突生事端,食欲大减,越想越来气,勉强啃完一条大腿,瞧着光溜溜的大骨头棒子抡圆了呼身后石丘上,溅射着火光拼发出浑重的钢性震颤。
“嗬~~挺结实,收了!”安子打鞋子里摸出个青铜戒子,撇嘴道:“草~真当爷是二百伍,没两下子敢到星痕之地浪,妈的~”
藏私房钱的心德让其保存了点家荡,可惜大鸟被收走;心神淡定打包入戒,踩上无尘剑,拧着冷寒域踏上去丘凌山的路,又开始了没脑袋苍蝇似的满处流窜。
在安平的印象里,星痕空间每块飞地面积大小不同,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不难找,顺道看看沿线风景,搭上金色半瞳之眼看看是否有异。
穿山越峡,飞岭过溪,五个时辰便晃了大半,大风吹过脸旁,撩起丝丝白发显得许些冷酷,内敛入体的高温使得安子与常人无样,从修士角度讲,耀尘炼体初期基本稳固。
“哟~应该到了吧?”
前方数千里,一座道观似的建筑随着地平线拉近而缓缓升起,黑白色搭调和爬满青苔植被的高大门墙显得年头不短,正对的大门口站着七八位年青修士,谁都没鸟谁,像是在候场。
安子落剑下地,手握白亮刀片,配上面带懵哔相,给人一种傻白甜的意思。
“来了!”那位本宫女人似乎知道他来,拉门轻步而出。
“他们这干嘛的?”
“少哆嗦。”女人怒气未消,小白手一摊,道:“五千阳晶石。”
“几个意思?”安子傻缺,怎么又要钱,刚才打劫没够?
“想见我师傅就得过我这关。”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见你师傅?”安子眨着大眼珠子好生奇怪。
“怎么?那器匣不想要了?”
“大姐,我现在除了手里的家伙就剩下这幅身板,你要看得上我愿意肉偿!怎么样?”
“呸~登徒子!本宫不管,总之看不到晶石,你那些东西全部归我。”
“呵呵~~这倒奇景!”安子不惊不慌,摸着下巴打量道:“爷在外边坑过的人没八百也有五十,你确定?”
“哼~”本宫一撩白眼转身进观,门“砰”一声关了,青铜门环晃啷作响。
“这位道友!”看了场白戏的众人里边出来一位,灰白道袍,黑发俊脸,身扛剑匣侠气斐然,报拳道:“你认识房仙子?”
“什么房仙子?我特么刚来就被她打劫了,身上值钱的全被撸走啦!”
“唉~”那位似有泄气,道:“咱们都一样,就剩手里的劫器。”
“诶~里边到底谁啊?放出个祸害坑咱们。”
“我们也是寻声而来,听说叫什么北辰先生,智慧非凡,专门寻觅有头脑的后辈。”
“然后了?”
那人摇摇头,道:“咱们都没进去过,谁知道呢!”
安子没由来升起一股被骗到野鸡大学的感觉,道:“妈的这属于坑蒙拐骗,你们也是,道观这么大就不会翻墙进去?”
一句引得所有人直翻白眼,那位人兄更是没话,拿手指了指;安子顺视一瞧,见大门左边约二十多丈处躺着具尸体,焦黑焦黑,连模样都看不清楚,死得老惨。
“卧槽!”安子骇然。
“敢问道友贵姓,交个朋友。”
“好说,在下谷神宗弟子,道格拉斯?阳光!”
“……”众人。
“咳~~未知兄台贵姓?”
“呵呵~在下程三宝,可没道兄那般背景,不提也罢。”
“没事儿,都是星辰儿女,回见~”坐以待毙不是安子的风格,就算死了人又怎么样?打着哈哈寒暄两句拧着大刀晃身走了。
“程兄,我若没猜错,那小子定是传闻中的谷神刺客,当心点。”安子一走,众人背地里开始说小话。
“方兄提醒得是。”程三宝象征性握拳道谢。
……
却说离了那伙魑魅魍魉,溜着尘阳绕身于黑白围墙,一圈后居然发现没后门。
“神马玩意儿,那个脑残设计的?”安子跳下飞剑有点火大,仗着手里的家伙强悍打算试试深浅。
面对域外大能府地,亮点半瞳之眼先看看,别跟那位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嘶~~~~~~”
不看还好,这一瞧可就瞧出毛病了,怎么?满墙布满密密麻麻全是黑白道纹,九成九没见过,怪不得死那么惨,能落个全尸就不错了。
“妈的~下手够黑的。”安子口嘬凉气差点抽过去;虽说没看懂,可直觉告诉他,自己有可能踩着雷了。
安子不可惜那些阳晶石,反正两辈子都是穷命,习惯了;可狙击大鸟在里边,必须拿回来。
对一切新奇事物喜欢琢磨牙劲上脑,老毛病当场发作,贼头贼脑左右看看,迅速打鞋子里摸出戒子拿出兽皮,一笔一划认真记录所看到的一切。
两个时辰后,五大张兽毛画得满满当当,局部一角全虚全影,其他都地方都是重复,一点缝都不给留,可见北辰先生心思缜密。
趁着未被发现,贼偷安平驾着上飞剑逃离踩点现场,至此很长时间没在现身。
道观内,主殿之中于半丈蒲团上坐着位黑发黑须的中年人,面如重枣,单凤眼、扫帚眉、手持拂尘。
“北辰先生,晚辈认输。”
“输是应该的,你能从老夫手里吃掉二十七子,实属难得。”
“先生过奖。”
“呵呵~~”北辰先生捋须轻笑,问道:“禹前辈看中的人自然是天纵之才,老夫若让你空手而去,怕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