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早做准备。”安子坐于客厅闭目而思,心道:“逃跑可能够呛,能很快上手的只有那玩意,妈的~”
打定主意,又奔了地下室连夜画图;直至四天后,秀越来报,寒霜终于抱树嚎哭,啥也没喊。
安子卷好图纸,二蛋舌头倒卷一口吞下。
出了地下室刚出屋,见寒霜抱着门那棵被满嘴酒气熏死的大树哭得那叫一个痛快,脑袋狂磕,震得枯叶纷飞热闹之及,一下所有人全出来了。
“淑猴,赶紧回去歇着。”
“歇~歇~歇歇什么歇~”淑猴也好不哪去,说话舌头打夹,一手扶树赤脸盖头翻红着眼睛,道:“道~~道道爷~”
“爷个屁爷!”老赫头一掌劈下,淑猴应人倒地直抽抽,嘴里涌着白沫。
“两兔崽子真行啊!五天喝了老道上万斤佳酿。”老赫头表示很心痛,甩手一道白光打入脑门,吩咐道:“徒儿,扛他进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乐蛮儿挥挥小手,淑猴横身飞起跟变魔术似的进屋,没一会儿鼾声如雷。
“师兄,我哥哥怎么办?”寒凌儿看着心痛。
“除了我和老赫头你谁也没来,免得影响道心。”说罢抄起二胡使了眼神。
老赫头心领神会,起身直接来了个赫明山挥袖倒拔参天树,树上搭着寒霜稍上安平飞往凌秀峰。
秀峰尖头仅一脚之地,安子单腿站稳如金鸡独立;老赫头抬手一挥,脚下大树凌空飘浮。
“帮个忙。”
“说!”
“待会我的胡音只能在凌秀峰范围以内。”
“这很容易。”
“收到!”
老赫头一掌拍在安子后背,没有任何特效,道:“随时可以开始。”
“呼~~~~~~~~~~”安子深吸口气,闭眼酝酿情绪,手中二胡摆好架式,轻声道:“寒霜,人生的大起大落已成过去,只可回忆不可久留,今日哥们就送你《一曲红尘》,渡你情劫,能收获什么,看你是否真如我看到的那般。”
眼前横木之上,趴着喘酒气的寒霜痴痴发笑,无力道:“谢谢!”
随之,弦声若断若续,细若游丝一般,前几日那杀鸡宰鸭般的磨人之音脱胎换骨,伴随而来的是那看破红尘,往事如烟的伤感之词:
谁把化蝶写成碑,
谁在千年等一回,
红尘总有梦,
何必问是与非;
历尽了沧桑,
更懂得无悔。
谁把失恋化作泪,
谁在梦里永相随,
人生这杯酒,
怎么喝都是醉;
过往的云烟,
坦然去面对。
冷冷的眼泪随风吹,
才知道忧伤的滋味,
多少寒霜多少心碎,
多少无奈慢慢体会;
飘飘的落花如流水,
才知道花期的珍贵,
多少寻觅多少负累,
多少风景依然你最美~~~
渐渐进入佳景,安子将所有情绪溶化在满满人生感悟当中,闭眼微晃着脑袋自我沉醉,眼角似有液体溢出。
寒霜生为局中之人,字字道尽心中所感命中要害,了了数句使他身体有了力量,随着横木沉下峰底后盘坐飘浮,脸上早已泪眼横飞,突然……
“卟~~~~”寒霜口吐鲜血,猛然间睁眼,眸子黑白分明、锐似利剑,道:“安兄,霜明白了,你说的没错,自古长亭别有泪,斩断昨日心不悔;今朝大笑随风去,他年证道我——是——谁!”
最后一字咬牙恨出,就听“嗵~~~~~~~~~”
寒霜头顶闪出冲天金芒,冲出天灵一闪而失,紧接着上空云雾盘旋,那是七色云彩形成真照;是的,他结丹了。
“怎么会这样?”作为专家级前辈,老赫头见怪不怪,可随之而来的天迹让他大惊失色。
“人家结个丹你也有意见?”
“你懂个屁!看仔细。”能让老赫头的震惊的自然是百万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安子抬头一瞧,道:“很正常嘛,就是得道得的金色大了点!”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绝情道很牛逼?”
“无知!”老赫头望眼欲穿,瞅着寒霜即为羡慕,道:“此子情种之深世所罕见,竟直接迈进半步证道!”
“哗啦啦啦~~”安子一脚没站稳滚落下峰顶,隐隐传来嚣叫:帝哥已死,天下大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