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快,灵犀剑者毫无还手之力,大悔自己太蠢,才知道自己多余的行为简直是欲盖弥彰,眼前那位曾经的徒孙智慧实在让人害怕。
“天成,你最好一五一十说出个所以然。”穆云子强压怒火面有狰狞,自己门人居然勾结他人暗害自己的徒弟,还是宗门之主,何其我拷!
“师公,你要是对自己有信心绝不会出此下策,怪就怪你太不自信一心想走捷径。”安子睁眼道。
“你特么能不能痛快点?要么全说,要么闭嘴。”袁午烦了,说话总是犹抱荔枝半遮面。
“老穆,人死不能复生,放他走吧!”
“你小子走了趟仙界为何还如此优柔寡断,修士讲的是有仇必报,那怕万万年!”无凡喝斥,真要听他的无疑是纵虎归山。
“我在三阳域间接害死了数万修士,搞得天怒人怨,就当是他的造化吧!”安子无力辩驳,理由很牵强。
“你去了三晶大本营?”穆云子很惊呀。
“呵呵~我的人生,你们无法理解,放了他吧!我全部告诉你们。”安子苦笑。
众人无奈,这位来头甚大的徒孙语气很轻,但份量很足;被掐得脸红脖子粗的灵犀难已至信自己能活命。
“琐天成,我给你指条明路,想要得道就去找你那位文宗朋友,他会给你些提示。”
“怎么这么说?”袁午道。
“他是我见过所有前辈里边唯一一个有兴趣的修士,应该能最早得道,我还能猜到他是已画入道,一笔断人生死!”
“!!!”满屋的听众全傻了。
“师兄,放手吧!”
于是,灵犀剑者在众人怒视中一步三回头凌乱离去,彻底脱离这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地方,从此浪迹天崖、四家为家。
“夫君~”秀越收回秀剑大气得喘,恍如隔世,内心满腹疑问。
“老谢!灵犀这些年从你那捞了多少晶石?”
“他占三成。”
“呵呵~还挺大方!”安子板着脸心有不快。
“师侄,这回能说了吧?”无凡从来没向今天这般憋屈,板着脸道。
“简单说这事怪老穆。”安子咂咂此整理下思路,道:“我在圣祖墓从子川那得到个消息,魔天门居然知道穆长天的身份,当时我没怎么在意;直到得知老哲媳妇死于难产,老谢不帮忙情有可原,灵犀却袖守旁观让我起了疑心,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无尘师傅当年的伤与魔天门有关,象他那种能力的修士要么死,要么全身而退,绝不仅仅是受伤,偏偏还难已全愈,说明对方早有预谋,那么是谁漏泄了行踪?当然是内部人;无独有偶,阴错阳差之下我入驻宗门,引得沐衍出关可能让灵犀有所忌惮,加上又住在我身边,无心之下挫败曾离当年暗算罗峰之事。”
“他怕受曾离牵连?”老谢变聪明了,插话道。
“可能是他的直觉吧!时间久了难免横生枝节,这才在入门时公然对我下手。”
“卑鄙!”无凡越听越火。
“师伯,这叫智慧!”安子继续道:“因沐衍渡劫成功,让灵犀看到另有出路,这才不惜一切代价想找回我,也许更想私下从我这得到渡劫之法,而我误以为他是为了面子来杀我的,所以一直刻意回避;为了自保我故意将行藏漏给了老袁,如此才有虎老的沿途跟随,但我真没想到魔天门的赵山河也在其中,算是歪打正着吧!”
“你是如何判定灵犀就是那个漏密之人?”穆云子问道。
“因为在夏侯氏的葫芦城他们俩正好碰到了一起,且很有默契;试想一下,一个很少回宗门的孤家寡人又怎会跟一个基本没什么交集、身份特殊的人交情如此深厚,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暗中一直有来往,仅此一点就足已证明。”
“那他为何要加害你师傅无尘?”穆云子道。
“只要师傅不在,穆长天才有可能回归宗门,以他和你的关系当上掌门也未可知,如此灵犀便可借邀功之名从他那得到关于仙界的更多消息,甚至无上道经或劫器。”
“老谢,阳光救了你一命!”袁午智慧深沉,插道:“灵犀若不走,阳光定将治你于死地,我估计接手穆云镇的肯定是他自己。”
“不~不能吧?”老谢彻底懵毕。
“因为夏候博在渡劫时灵犀全程参于,可能是缺少晶元石吧,穆云飞车的业务是让人眼红的。”安子道。
“……”老谢浑身一哆嗦。
“我现在才明白,圣祖墓一役直到尾声师傅才莫名出现,唉~”安子身心疲惫。
“为何?”无凡问道。
“无尘掌门应该猜到些端倪,怕穆长天和灵犀联手暗中对阳光不利。”
三语两言之间,一桩陈年旧案水落石出,其结果发人深省,人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疑,修士间的肮脏交易比那些所谓的魔门中人更加毫无底线,无情贱踏了做人的基本原则,安平身受其害,浑浑之中闭眼睡去,真切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