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象安平这类情况属于半死不活,只怪帝哥忒不待见他,连老翁头都有些同情,比自己惨多了;九死一生炼得耀尘,眨眼之间归零,所有努力化为乌有不说,精神层面饱受摧残,相信换着别人早抹脖子了。
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修为不是人;半仙半缘白日梦,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首七绝道尽安子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被老天折腾得不堪其累心如死灰;就这样放弃?他不甘,然并卵,金玉道体虽有优势,那是对元力修士而言;从再生血肉的速度看得出来,练体士不适合这幅躯体,唯一的好处在于小命得保,活个十几万年问题不大。
可那又怎样?在修士的世界里,没实力白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省得天天惹人惦记,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人扒骨抽筋的命运
武斗星星夜当空,安子悠悠转醒,双目空洞绝望无神,多想一走了知从此当只正宗的缩头乌龟,可想想秀越和众兄弟们及那位坑人不浅的谷大佬,总之牵挂太多,舍不得!
“安子,没事,哥哥陪你从头再来!”做为老大哥,老直非常称职。
“老直,你只看到我光鲜的一面,实力背后……算了!”安子不忍去想,怕忍不住咬舌自尽,摆摆手道:“过一天算一天吧!谁让我命苦,还想着跟你们一样,唉~就当跟老天爷开个玩笑吧……小白菜儿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爹娘~”
“……”众人。
“扶我起来!”躺了半天安子也腻了,甭管怎么伤心日子还得过。
“小师叔,你说赤炼劫会不会给了个假的玉中金?”申屠说出自己的想法。
“假的老天会放雷劈我?”
“倒也是哈!”
“是个屁,老子倒了血霉却便宜了你,草~”
“我?”申屠拿手一指自己鼻子,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着便宜了?”
“嗯?窝曰~”一摸戒子才想起修为不在,里边的东西全特么捂里边了,大骂!
“我来我来!”老直真怕他又发疯,摘下戒子道:“要啥东西?”
“一个玉盒,有道纹的那种。”
“这个?”老直捧着一棱形玉盒,四周围道纹密布散着微光。
“待会将锁魂晶棺放里边,再用隔离符录封上。”安子道。
“神魂怎么办?”
“就你那缺德性子我就不信没带装神魂的盒子。”
“呵呵~尽瞎说实话。”申屠笑得颇尴尬。
一切当面归置妥,仨人齐齐瞅着老翁头,什么时候开始就等他发话;哪想翁瞎子一甩袍子单膝跪拜,吓得安子和老直连忙闪开上前稳住,奈何对方心如铁石。
“安公子,大恩不言谢;翁淑桐在此立誓,来世若修为有成必追随左右。”
“老翁头,自己的路自己走,别再说这种话,各安天命吧!”
老翁头并不接话,直接盘腿坐地,众人当即后退百丈有余。
“天乾地法,无我无相,道体本源,应劫重生?兵解!”
“嗵~~~~~~~~~~~~~”
老翁极为果断,法咒落地,ròu_tǐ轰然炸裂,血雾朦胧之中,神婴散去大半,唯有少许包裹着一团白色神魂;边上,久维的锁魂晶棺终于露出真容,一个墨黑透亮的迷你小棺材飘浮并紧着贴忽明忽暗的白光,貌似有丝丝白线相链,贪婪吸附着“营养。”
“收!”申屠手疾手快,开盖祭出玉盒,豁天大口瞬间将晶官收走,麻利粘上封条,随后又冒出一玉盒,白色光团稳稳飞入,行云流水的业务非常顺利,不象是第一次。
“申屠,这种活经常干吧?”
“那……怎么可能,你想多啦!呵呵~给!”神魂玉盒归还,锁魂晶棺却纳入自己戒子。
“什么时候回修罗域?”安子心知肚明,问道。
“送你回商阳后马上就走,或许……”
“以后别在跟着我,你特么爱乍乍滴。”安子抢白。
“嘿嘿~那可没准,跟着你有肉吃。”说罢打戒里摸一鸟笼子,璃火鸢凤小鸟顶着根烧火木头萎靡不振,难得申屠大方一回,道:“送给小师叔娘,够意思吧?”
“切~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绵方华送给我媳妇的。”安子接过鸟笼,让老直摸出那只青铜口哨。
“唳~~~~~~”
穿透云层的刺耳哨音极为尖锐,安子却屁事没有,见笼中小鸟顿时精神大震,应声附合着,十分欢快。
“奶奶的!”申屠眼睛又红了,敢情问题在这。
“安子,有这玩意儿以后生烧火做饭容易多了,呵呵~是吧小火?”
“小火?”安子大愣,有特么这么起名儿的吗?
“唳唳~~~”
“咦~~你瞧,哈哈~”
显然,小火二字得到许可,又一朵奇葩跟宠就位,且得到个很容易扯着蛋的名字,终于凑够了一桌麻将牌。
半个时辰后,仨人带着一帮飞禽走兽现身商阳星风魔谷某处,万里黄沙烈风袭袭,吹得安子睁不开眼;如今赤炼劫不知去向,西门倩早已回归,对申屠的通辑到现在也没解除,只好变了模样进城。
“我的个老天,你可算回来了!”推开院门,袁午头发都急白了,见安子毫发无损松了大气,急忙回屋传讯。
没一会儿,所有小伙伴全部现身,一个个乐跟什么似的,秀越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没发现安子已然大变样。
“诶诶~别光顾着哭行不行?速度整桌酒席好好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