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两老头加一驴顶着罩子离着数万里看得眉毛都打结了,五花八门的鬼怪式机关利器让其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那火箭弹更是匪夷所思,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种远程打击手段他是打哪儿学来的!
“不好!有危险!”见安子刀刃脱手,博哥急了。
“别动!最好别过去。”
“难道眼看他就这么死了?”
“你若出现幻镜又多出一个,到时候可真没救了。”
“什么!”有劲无处使的博哥第一次有了投鼠忌器的无力感。
再看场上处出劣势的安平,一个二蛋打滚闪过迎面劈来刀锋,随着“嘎嘣”脆响,一道宽丈许,长达十多丈的豪沟将二人分开。
趁机起身的安子大喝一声:“刀来!”
“嗡嗡嗡~~~~~~”
“尼玛!关键时刻你特么又来这手!”微微震动的冷寒域再次失灵,重伤在身的安子有了绝望之色。
正想折是不是冲过去找机会抽刀之时,幻像手里的利刃也没了,但气势不减,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呈张弓之姿。
“呸呸~~”吐口血拿袖子擦了擦嘴,呼啸的大风刮得衣襟哗哗的,摸了摸被二蛋烧光头的脑袋,时才那游离的眼神变得锐利几分,没有退路的趋势下逼得安子必须靠自己渡过这一劫。
与自己战斗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机会,豁出一切安子冲天而起,越过豪沟与幻像展开了徒手肉博,围观群众所期盼的惊天打斗终于登场,但很快,硬碰硬仅了过两招后画风陡然而变……
“这什么打法?”一脸担忧的博哥傻眼。
懵逼的郬子城同样,黑着老脸觉得很没面子,老半天才摇头道:“看不懂!”
“……”博哥。
他们当然看不懂,一直喜欢耍太极的安子从来不会硬碰硬,他要以巧力破之,借幻像的霸道之力耗死对方;可幻像同样会,如此以来只见一黑一白两人相互跟过家家似的你推一手我推一手,看上去绵软无力、形同儿戏。
“诶~~哥们!会说话不?”安子欠抽的那张嘴永远不会闲着,头回离得这么近,实体感及强的幻像使得好奇心大起。
话音刚落,赤芒妖瞳红光一闪,毫无防背的安子再次中招,被龙抬头打了措手不及。
“妈了个疤子的。”连续吃招让安子很难再爬起来,仿佛力气已经用尽,双膝跪倒手撑地“呼呼”喘着粗气。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幻像绝不会放过,以飞龙再天之身顺势袭来,情急之下的安子双手交差本能作防御姿态。
“嗵嗵~~~~”上万斤的力道踢得安子手骨都快断了,智商不在真人之下的幻像快变招,闪电般出手抓住对方衣领拎在半空就是一顿臭揍。
仿佛肠子打结一般的疼痛让安子大口大口咳着血,失去光彩的双目和半死不活的神情表明,他要放弃,练体这分罪他受不了,只有死才能永远的舒坦。
渡劫者迷离在死亡的边缘,完全没注意每出一拳,那锋芒与身体接确的刹那有淡淡元力在泄漏,丹田内雾化的内元力仿佛受到刺激,流动的节奏明显加快,刚刚呈形的天命血脉随之开始挥作用。
要知道,汇集了数百万年、承尽了无数修士及天地元力才成熟的神草远不至重朔血脉那么简单,无比坚忍的抗承受能力不是一般天才地宝所注备;配合着谷神心再造着滚烫的血液使得浑身燥热,腹部升起的一股热流进一步刺激了内元力的形成。
毫无人情的幻像在安子没彻底拜拜之前肯定不会罢手,如机器一般有节奏的出拳、收拳,强而有力无情击打着咽咽一息的渡劫者,对方身体的微妙变化并未引起警觉。
当然,作为当事人是有感觉的,但安子未作任何反应,任凭对方打沙包,就是不知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嗵~嗵~嗵~~”
“啊~~哦~~额~~卟~~咳咳~呸~”
就算死也要贱他一身血是安子的座右铭,那带血的唾沫早就糊了幻像一脸;突然,半天不动的右手一把抓住拎着自己那的只胳膊,及强的力气加上猛然的一腿终于摆脱对手,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刀来!”
“嗡嗡~~~~嗖~~~”
内元力的恢复让安子好像充满了电的手机镇定自若,加上冷寒域的回归信心倍增;不由分说挥刀向前,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斩了此獠。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寒炎!”
“钪啷~~~”
两把刀兄第三次相撞,浑金厚重的破空之声震撼百里、穿透耳膜,风沙肆虐的地面同时卷起一道灰色冲天龙卷驾临头顶,将二人至于风眼之内。
“灰尘!”平分秋色的相持早在意料之中,招中有招的安子翻身而过左手一掌拍于幻像之背,借龙卷之势使着寒劲之力,两息之内将幻像罩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可惜幻像没嘴无法说话,一脚猛然跺地,晃动的大地让龙卷成了无根之木很快消散。
“去你妈的!”一阵天摇地晃,立于背后的安子稳住身体挥刀便砍。
“钪啷~~~~~”
淡霜明显让幻像变得迟缓,虽架住袭来的冷寒域,但无论度力量远在安子之下,在内元力的增幅下使对方处于下风。
把握难得的机会,趁着对手立足未稳,咬牙眼神一瞪,回击的龙抬头打得幻像连翻带滚,扬起的灰尘随风而散。
“受死!”逆风而上,以会当凌绝顶的姿态横刀而来
冷酷如机器的幻像就地一滚,那袭来的刀芒插入地面,算是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