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一场遭遇战让安子体会到修士世界的惨酷竞争,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毫无人性可言,为了资源和气运一切都可以出卖,那怕搭上性命,其内在因素无非是为了提升修为活得更久。
苍冥星所谓的黑夜是恐怖的,坐在饭堂,一直等到依稀得见那万家灯火的绚烂正慢慢熄灭,最后一片漆黑,居然找不到那怕一丁点的零星光源;即便如此,集市的上空时不时有元力经过,卷起轻微气流。
修士店小二大概对安子印相较差或人品因素,拒绝了安子秉烛夜谈的提意,在晶石和小命的选项里他选择了后者,无疑是谨慎的。
身处陌生环境,独自一人的安子总感觉四面是敌,许是那场遭遇战留下了阴影;正儿八劲的讲,这是出道以来的第一战,莫名其妙的开打,虎头蛇尾的结束,本来赢的这主搞得像逃命一般。
“唉~~~还是不适应啊!”这会儿身处地下的数十丈的客房,安子身心俱疲;屋内亮着光线极强的大萤光石,兔兄窝在胸口打盹;砍脑袋的二蛋趴墙角打着呼噜,面目狰狞的安子瞅了两眼恨牙根疼,喃喃道:“狗曰!和谐客房救了你!草~”
提心吊胆的一夜没闭眼,直到萤光石变得暗淡才意识到月亮升起,天亮了……
打听清楚传送点位于集市中心点,安子骑着二蛋不作任何留念拍驴前往;途中又见到不少新鲜事物,比如说凡人或修士奴隶贩卖的,意外的是居然看到昨儿个劫道的那厮,八成是受伤被人逮了。
“呸~~活特么该!草~~”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瞅着那家伙脑袋顶着个大包垂头丧气,身上捆满了画着道纹的精铁锁链安子就觉得解恨。
“咦~~~这地方还有赌坊?”一路跟个二流子似的闲逛,无意瞧见有几家赌坊,门口立着不少牌子,看字号安子有普了,笑道:“盘子够大的,冥神星的冥狱杀场赌局都开到这了,卧槽~”
停留一会儿的功夫,就听里边有人嚷上了,道:“今天疯子第二场,对手神婴初期,一赔一千,两个时辰后不再接盘。”
“疯子?”驴背上的安子摸着没毛的下巴琢磨上了,暗自道:“不会是罗师叔吧?呵呵~~有意思!胆子够肥的,大乘期就敢叫阵神婴!草~除了他没别人。”
来了兴趣,安子拍驴下背晃进赌坊。
“这位掌柜的。”进得坊内,安子冲掌柜模样的中老年报拳道:“劳烦打听一下,可知那个疯子叫什么?”
“嗬~~”掌柜的乐了,打量一番道:“小子,我们这只接盘,打听消息去集市中心。”
“我就是来接盘的,总得了解点情况吧!”
“押多少快说,我这忙。”
“就这么多。”安子拿出布袋瞧了瞧,除了棵冒黑光的不知名草木,阳晶石少得可怜。
“不错啊!两千多。”业务能力强悍的掌柜仅用余光瞟了一眼就知大概数目。
“怎么样?能说了吧?”
“听说姓罗,不是冥神域的人,出道以来场场暴冷,我估计今日大概是他最后一战,呵呵~~挑战神婴期!”
“行,全押疯子。”
“小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你确定?”
安子点头不语。
手脚麻利的掌柜开好赌据,道:“冥神域内所但凡挂有苍冥二字的赌坊皆可兑现,拿好!”
“多谢!”
收到玉简票据安子走了,坊内随之一片唏嘘不已,掌柜的更是,就跟白检两千多晶石一样。
出门的安子没走两步猛然定格,他现又犯了弱智错误,没路费了!
“难道我脑袋真的坏了?尼玛!这叫什么事?”
没办法,调转驴头又回到赌坊,本想厚着脸皮看能不能少押点,结果让掌柜的给哄出来了,引得众赌客哈哈大笑,面子算掉成了负数。
“怎么办?”灰头土脸的讨了个没趣安子愁都快脱毛了。
最后实在没折,找了个人迹较少的地方下驴,之后死死抱着二蛋生怕它又跑,问道:“给不给私房钱?爷要是倒了霉你特么也甭想好过。
“咹哦~~”二蛋摇摇驴耳朵表示拒绝。
讨价还价的好话说尽,仿佛捂着钱袋的二蛋只摇耳朵就是不张嘴,安子能肯定,只要一撒手,这厮绝对没影。
“妈的!”安子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驴脑袋上,骂道:“到底给不给?不给我特么现在当场拍卖了你!”
“咹~~~郭德刚郭德刚~~~~~”一撒手,二蛋跑了。
安子并未追赶,突然想到件事,二蛋在遇到自己之前绝对是个江湖老油条,指不定坑了多少前任倒霉鬼,不然会三番五次的跑得如此果断?
“驴曰的~还真以为老子没折?草~~”气得不轻的安子拿出布袋看了看,黑漆造光的不知啥子玩意,应该是棵罕见的草木,打算找处铺面换点晶石。
没了坐骑了的安子晃荡在宣闹的街市,欣慰的是兔兄一直不离不弃。
“小兄弟!还没走?”
“嗯?”没什么心情的安子正想寻摸的,身后突兀有人拍他肩膀,转身一瞅居然是司徒亮,瞧了两眼问道:“有事?”
“你看!”司徒一挪身。
“卧槽!”安子吐了血,喷道:“可以啊二蛋!换主人换得比老婆都快。”
“呵呵~~小兄弟误会。”司徒亮侃侃而谈,背手笑道:“你这头异兽想必是开了灵智,它可是拽着我一路寻到你。”
“咹哦~咹哦~~”
“叫个屁!”安子瞧着就来气,随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