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安子总认为自己是元帝手中的搅屎棍,今儿这出他又有新感悟,申屠就是小院的搅屎棍,还是带刺类似狼牙棒的那种,不搅得安子对元大都充满恐惧绝对没个完;只要出了帝元星就算拿鞭子抽也要抽去修罗域,可以说申屠南之心路人皆知,手段不仅下作而且及为赤果。
当然,在安子看来自己这把搅屎可比他高级得多,申屠顶多算个黄金搅屎棍,他可是史诗级的,无论属性材质方面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自然不肯上这种贼当。
“申屠,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安子实在不想再与他斗下去了,他输了无非丢点面子出个洋相,自己可是ròu_tǐ和灵魂的双重伤害,这两天的教训足以证明。
“老夫那点红尘之事你就甭操心了,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掺合不起。”申屠话里有话的回绝。
“那就请您离我远点成吗?”安子使劲咬牙面目狰狞,道:“大不了有机会去谷神星我特么让师傅逐我出门墙,总行了吧?”
“口气挺狂啊!你能出了这元大都再说吧!”申屠眼神充满了不屑,说着冲甲谷老头道:“行了,就按我刚才说的办,你先回去吧!”随后又一指安子:“有什么事他担着。”
“……”安子和甲谷。
“前辈,晚辈自认没有对不起住您的地方,为何对我夫君如此苦苦相逼?”秀越冷着火想试着说和说和。
“女娃娃,那天与你说的话又忘了?少惯着他。”申屠心意已决无人撼动。
“安小友,这……”甲谷为难了,这么大的事他可不敢听申屠瞎咧咧。
“就照我说的办,所有损失算我的,就这样吧!”安子不在乎,但凡能用钱摆平的都不叫事。
“那~~在下就多谢安小友仗义援手,请受在下一拜!”
“哎哎哎~~~”现代人的素质那能允许祖宗级岁数的人给自己下跪,生怕被雷劈死的安子扔了书卷赶忙扶稳,道:“帝元斋时你也算帮过我一次,咱们算扯平,乍样?”
“小友!仁义呀~~~”甲谷眼泪都下来,眨巴的老眼象征性抹了抹出小院走了。
“唉~~~~~”安子深吸一气,身心极为疲惫。
“夫君!”秀越紧紧挽着自家男人,她能感受到安子内心的无助和漫天的怨念,柔声道:“我们继续品茶?”
“行!就当喝罐吉老王。”
……
次日清晨,安子和秀越端坐凉亭等着要债的上门,不想债主没等到,袁午到从宫里回来了,身着轻雅儒装耍着折扇飘逸潇洒,一幅何处不fēng_liú的欠揍相。
“怎么就是你一个人?老直了?”安子够着脖子看了看院门。
“甭看了。”袁午收了折扇坐下道:“老直那嘴现在除了吃东西,说话功能基本没了。”
“窝勒个去~~~”安子一拍脑袋抓狂之极。
“知道为什么不带中茂了吧?他们俩个性太像,都是心直口快之人。”伸手接过秀越沏好的茶呡了口,继续道:“昨天申屠进宫跟我说了今天的事,特意回来帮你阵阵场子,免得那帮豪门后辈目中无人。”
“是吗?”不提申屠还好,一提安子留了个心眼,问道:“照理说五家六族刚受打击,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惹事,还点着找帝元斋,你说谁给他们的胆儿?”
“这是申屠跟元帝商讨的结果。”说到这袁午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听说金彤也同意这么干,誓要将你赶出元大都。”
“你没掺合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袁午何等人,神情自若揣起茶杯小啄一口,道:“虽说我想去修罗域,但你不动我哪也不去了,掺合也没用。”
“好假!”
“行行行。”袁午不耐烦了,撩下茶碗道:“我掺合了,行了吧?主意还是我出的,怎么滴吧!”
“呀呀呀~你还急了!”安子溜着眼珠子表示不爽,道:“就充你刚才那表现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不过无所谓,哥们还就那也不去!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就是撒!我掺不掺合都一样。”
“媳妇!你瞅瞅他那眼神,飘忽不定、游离动荡,一看就知道心里发虚,以后但凡有人如此说话那就一定不能相信。”
“行!你牛逼!”不等秀越表态,袁午怒了,起身道:“今儿哥哥好心帮你阵场子,你到好!行!走啦~太伤自尊了。”言罢一撒折扇穿过小树林便进了石楼。
“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打他进门安子就觉得蹊跷,自鸣得意。
“夫君!你现在是不是看谁都不信了?”秀越一针见血。
“……”安子鄂然。
兄弟俩争执着不欢而撒,小两口本想继续温存一番,安子掐掐时辰,感觉差不多便将小院的门给卸了。
“嘿嘿~~这回我特么看谁还敢踹门,妹的!”回凉亭安子拍了拍手。
“噗~~~~”秀越捂嘴狂乐。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院外头脚步零乱,人数显然不少。
“下地醋歹炮!是这儿吧?怎么连没门儿都没有?”
“肯定是这,对面就是圣元宫,没错!”
“走!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和咱们作对。”
随后,稀稀拉拉进来三位面相年青的后生小辈,一个个油头粉面、衣着华贵且器宇轩昂,若不是戾气极重,安子还以为又是位叼丝主角登场了。
“你是阳光?”院内露面的只有小两口,来者其中一位脸上有不少雀斑的小年嚣张得很。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