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安子真不知道袁午脑子里是乍想的,买了家具装饰不算,带着上官晨竟然跑城外拔了好几棵五彩宾纷的千年老树栽在院里,还别说,真有几分现代园林的气息,至少整个小院更有人气,乱葬岗的感觉早就不异而飞。
左边的凉亭被重新修善一番,本来想把“无念”二字换了,但袁午打死也不干;主要进门时看到大门口那块牌匾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堵得慌,劝了半天就是不换,还说什么这样能彰显此地主人的个性;于是铁了心不改凉亭的牌子,否则在这住久了自己都觉得快成混子了。
“师弟!搬家也不告诉哥哥一声,你看你这事闹得,哈哈哈~~~~”等一切都忙活完,一个本该提前出现的人这会儿拧着块肉和酒,大大咧咧进了门还埋怨。
对于此人不合适宜的出现安子并不意外,相比起来更有些可怜,化石级岁数居然是自己师侄,如两人换换位置,他也叫不出来,这不是面子问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不服。
“申屠,不想承认没关系,以后能不能别叫师弟?”安子背靠着凉亭双手放后脑勺道:“辈份问题我可以不计较。”
“好说!”申屠那能不同意,道:“那以后就叫小安子,乍样?”
“啧~~~~”袁午可知道老直媳妇就是这么称呼的,憋着差点笑出声来。
“那爷以后就叫你师侄!”安子来气了。
“申屠前辈,要不叫阳光吧?反正袁兄和金蝉是这么叫的。”上官晨当老好人。
“就这么定了。”在辈份上申屠要求不高,说着话将手里的吃食扔给了袁午,道:“难得有个窝了,咱得好好吃一顿,今儿我请客。”
“昨儿晚上那顿饭不便宜吧?”安子问道。
“不多,不到两万!”
“……”众人。
“你们赢了那么多还在乎这点?小气!”申屠瞅着众人一脸肉痛的表情撇着嘴。
这话让安子听出点不对头,眯着眼笑问道:“拿了多少?”
“没多少~不是!我去帮……”
“呲~~~”此话让安子瞬间变脸抽出刀兄怒眼圆睁恨道:“老兔子,敢贪污爷的钱,拿命来!”
“我特么就顺了点零头你也这样,老夫闯荡江湖数十万年就没见你这么小气的。”申屠说漏了嘴,又不敢还手,撒丫子就跑。
顿时,刚刚修善好的小院一阵鸡飞狗跳,打盹的兔兄差点没蹦到池塘,一老一小两人你来我往骂骂咧咧好不热闹。
“我怎么总遇到些怪人,这么大一前辈居然是个老顽童。”袁午忙活着手里的活喃喃自语。
“袁兄,说实话自打跟你们一起后,晨的心性变了不少,从未想过人与人之间还能这么相处,呵呵~~~”上官晨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埋藏于内心深入的恨都快忘了。
“这就是阳光的本事,他的人格魅力很容易感染周围的人,我是深有体会,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了。”
“难怪我师傅也变了不少。”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能持续多久。”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你是想问他为什么对修士很排斥吧?”
“看样子你知道。”
“我知道得不多,但能感觉到,他一样很珍惜这没有争斗的时光。”
“你是说他心里有事?”
“虽然不曾听他提起,但弟妹肯定知道,私下里我也问过,但她就是不说,唉~~~”
“也许我知道。”上官晨想到了,昨天武阳与安子的谈话他就在边上做活。
“哦?”
“如不出所料。”上官晨没张嘴,传音道:“师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言罢回头看了看正举刀追杀的安子,接着道:“不到四十七年啦!唉~~~~”
“上官兄,到底怎么回事?”袁午暗暗吃惊。
“我这师弟身怀开天玉骨,若在四十七年内找不到玉中金必死无疑。”
“!!!”袁午呆了,从未想过一个对生活充满阳光的人内心深处有着如此惊人的生存压力,而且平时一点都没表露;要是换着自己,没被急死也被吓死了。
“袁兄,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便回云天星了却我多年的恩怨,到时候咱们一起找。”
“嗯~~~”袁午心思重重的点点头。
这边的两人聊着聊着心情变得沉重,那边你追我赶的一老一小正大量输出着脏话玩得不亦乐呼,院里的气氛可以说冰火两重天,怪异得很。
“说是你请客,还不是爷的钱,拷~~~”申屠还算有点良心,带来的酒肉凡人能造,安子心里才平衡不少。
“小安子,吃完了咱去地牢瞧瞧你们家小媳妇乍样?”早就不要脸的申屠没接话,问道。
“不去!再说爷没小媳妇~”翻着白眼啃着肉喝着酒的安子一脸鄙视。
“申屠前辈,今天下午我们还事,您要是没什么事就在这小院待着。”上官晨道。
“这样啊!那行。”申屠觉得无趣。
于是,仨人闹了快一个时辰才散伙;安子扛着兔兄带着两人出门奔了圣元宫,院里就剩申屠一个人。
“奶奶的,总算让老子混进来了。”满脸阴笑的申屠南神情得意非常,仔细看了看才确定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直奔小石楼。
不大的石楼被装修得相当不错,至少地上有毯、墙壁有画、窗上有帘,内部有家具陈列,生活气息很浓。
从一楼找到三楼,恨不得将石缝扒了仔细瞧,结果一无所获。
“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