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流年不利天青宗,移花接木下长生;俊郎同辈烂皮囊,百草丹宗老流氓。
乌启石,帝元四道界天冲星、虫蛉星特产,元力修士绝对的禁飞区,神奇之处令安子记忆犹新,曾运用于第一代通讯器;若非门前五尸体死状可疑,安子也想不到太始也有乌启矿脉。
至挖坟头以来,生前修为越高者反而越容易,为何?人都有虚容心,但凡遗留长生,其布置手段必属善长领域,白木星这个怕是遇上以智慧见称的硬茬子;想那茅星海证道百草、丹鼎大宗、估计是位里程碑式的人物,破他的长生地即是智慧的撞碰,又是灵魂的隔世交融,与修为关系不大;
且说房子嵊与安平一番口角讨了主意,顺着根绳子爬上坑口,立马吩咐填坑,并严重警告众人万不可动用真元,之后寻得一处较高山石在那闭眼喝西北风,挺了足足二十个时辰,回身九丈石门布下隔离。
“哥们,你行啊!真让你说着了。”
“甭废话,说正题。”
“风向每十息变化一次,除去东南西北,居然还有上下。”
“少了两个。”
“什么意思?”
“丹道一脉除了火候,更讲究五行八卦,依你所说只有六个方向。”
“我又不会炼丹。”
“拷~对牛弹琴;少了你自己和生门。”
“说具体点。”
“简单来讲,星海长生实际入口有六个,也就是你说东南西北上下,而内部中心位置应该还有一门,估计是出口,也就是所谓的生门;至于最后一个……”安子边说边在水晶板上画了个简易模型,两个立体等边三角形底座相联,中间一道分界线,标注上下之分,继续道:“我猜测八成和风向有关;换言之,真正的入口并非固定。”
“卧槽!这么难?”
“姓房的,石门上的眼阵很容易找,关键在于如何确定那种风向寓意开门时机;我再给你个主意,找他们要点阳晶石,仔细观察微妙变化。”
“明白了,如遇稳定,定是开门时机。”
“你最好掐准间隔时间,别玩儿砸啦;还有,进去后通讯可能会断,一切靠你自己;另外多说一句,茅星海的墓室可能会让他们失望。”
“为什么?”
“只是一种假设,到时候再说。”
结束对话,房子嵊依计而行盘坐门口,眼前飘浮阳晶石一枚,金焰挥发似醉酒跳舞;身后众人立于风口面面相觑,又不敢上前寻问,怎知等来等去等出麻烦,易仙阁敢死队到达,领头的还是那位祁姓长老,甭问就知道是来混水摸鱼的。
当然,安子也没闲着,兴趣大起迎接挑战,凭借对乌启石的了解逆向思维反推阵道,拿出平身所学如何影响其特性并改向气流方向,过程相当漫长,义女虚彤抱着黑毛兔子瞅得一脸懵逼。
就这样耗了小三年,风口那帮人冻得跟什么似的,七手八脚盖十几间石屋,房子嵊披风盖雪成了雪人,十余颗晶石挥发殆尽,采集大量数据一一汇报,安子不断删改阵图、焦头烂额。
“我特么受不了啦!”毫无人道的精神摧残安子崩溃了,扔了笔大发脾气,不顾房子嵊惊吓过度,扔了通讯器跑出密室透透气。
飞云峰今儿天气不错,微风细雨白木成林,登高远望心情豁然开朗;非是安子无能,而是算漏了一点;想那星海长生座落世界屋脊何其庞大,哪是几页纸能画尽?而房子嵊发回的数据毫无规则,难度比想象的高出几百倍,脑子都快烧糊了。
吹风淋雨良久,空中御剑飞来一中年修士,安子收拢烦躁襟衣相迎,口称阁主较为恭敬。
易仙阁主裁复姓尉迟,单名一个峰字,神魂后期;近日闻供奉堂来报,安长老三年多没领工资,以为这厮跑了,又加祁长老至今未归雪上加霜,亲自前来是因旁人提示,像安平这类人无非两个极端,要么真的混日子,要么有大本事,于是报着侥幸心理试探一二。
阁主驾到引领进屋,甩甩袖子扫尽灰尘两方落座,客套两句尉迟峰推过一个布袋,三年薪水共计七千余两,平均每月二百多一点,比资本家还黑。
安子心里有事,未作细看直接揣胸纳怀,阁主瞧在眼里有谱了,语气温和问道:“安长老初来白木,可还习惯?”
“凑合吧!阁主有事?”
“确实有事,供奉堂祁长老出外啸寒岭三年余迟迟未归,想请安长老走一趟,本阁主听说你俩关系不错。”
“阁主言重,容我准备些时日。”
“多久?”
“小则一年,多则三年,四五年没准,七八九年也有可能,绝不超过十年。”
“……”尉迟峰。
“咳~阁主对洛神府了解多少?”尉迟峰面色不悦,安平尴尬改嘴。
“怎么?找到下家啦?”
“下家?什么下家?不是,那什么~阁主多虑;上次老祁全军覆没曾有过猜测,洛神府对星海长生的情况最为了解,怀疑是他们放出的风声,借大众之力破阵,自己暗地里捞好处。”
“老夫没兴趣知道那些,去是不去?痛快点。”
“呵呵~~”安子讪然一笑:“不去。”
“理由。”
“怕死。”
即现实又直接的两个字如同一根鱼骨插进肺管,尉迟峰险些背过气去,微叹粗气黑脸盯了半晌拂袖离去,安子连忙起身相送,行之门口国际惯例回首侧脸:“我易仙阁的供奉没那么好混。”
“好吧!烦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