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鼠胆龙威卷旌旗,含情待望贤良妻;揭人老底赞领导,一不留神又中招。
谁能想到,白发苍苍、看似慈眉善目一老头满肚子坏水,二人这辈子算卯上了;待抽签完毕,秦宗宝速语飞快叮嘱几句立马散会,安子站那傻不愣登懵逼半天;要知道,公然往老宝子伤口上撒孜然,没拍死他算赚了,绮飞兰侧目漠视一眼刚要走,貌似收到传音进了侧门,行为相当诡异。
晕晕乎乎离开曜仙府,安子一路琢磨秦宗宝暗地里耍什么套路,伏天林瞅那模样无奈摇头,兔崽不知轻重太能惹事,又不能撒手不管,象征性勉励两句先行闪人,龟柌老道未知发生何事,也没多问,二人步出府门御剑回栈。
明面上,秦宗宝怕安子搞事,借执场之职看住安平,然抽签之举过于神秘,回客栈一夜没闭眼琢磨一宿,猜测地寒星八成有埋伏,或者执法引辰级比斗,那效果绝对毁天灭地,天知道中途会不会被二怼一,得早做打算。
前文书有言,安平是干销售出身,为了订单没少干行贿的勾当,如今指掌黑哨,凭他的本事左右赛事结果轻而意举,一句话:想笑进前十资格战,拿钱来;这可比赌博来得稳妥;至此,安子在嘬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前一步挑战秦宗宝底线。
当然,秦宗宝也不是吃素的,活了九百多万年的古化石级人物太懂人性,监守自盗的事在修士界不稀奇,散会前有言在先,各执事具体执法哪场赛势,会在前一日通知,且只姓名不知门派,想行贿作弊很难;但他忘了,安子乃空间阵道宗师,消息灵通,足以火中取栗,实在不行还有更损招。
数日后,一百多位大修执事传遍曜仙全城,安子位列“仙班”惹人唏嘘,阙神宫那帮阴人乐坏了,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连夜发来通讯教他如何大捞一笔;房子嵊更离谱,从端木那抱来三亿巨资准备下注,你弄哪场我下哪场,赛后五五分账。
架火上烤的滋味不好受,整宿失眠,搞这么大动作无疑是找死,天知道秦宗宝又在哪儿下了套,关键时刻千万崩住,安子哪个愁哇!
房了嵊乃出了名的牛皮糖,你不松口爷就不走,厚着脸就住到客栈了,赖在小俩口密室,还偷偷传音秀越,帮忙吹点枕边风,多可气;古老炮则一改常态,扔下门中弟子带着谨虚彤骑鸟满城嗨,玩儿疯了。
就这样耗了一年多,离大会开场仅半个月,小霸王公孙河发来不确定消息,秦宗宝派人在地骨和地寒两星布阵,安子小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果然有埋伏;甭问,定是绮飞兰提供的技术支持。
“哥们,甭犹豫啦!人家明摆着要搞你。”房子嵊趁机进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爷两袖清风存正气,一方灵台照丹心,怕个屁!”
“别糟蹋‘清风’两字啦!我还不了解你。”
“随便怎么说,抱着你的钱爱哪哪去,别坏了哥的名声。”
“……”秀越。
谁都爱钱,但小命更重要,城内正进行选手抽签,别在最后没把持住,安子正义凛然严词拒绝,其实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甭提多难受。
……
半月一晃而过,三道大会正式开场,城内人声顶肺热闹非常,各家九幽赌坊人满为患,大笔晶石流进奇玄道院;巨型鸟巢更是座无虚席近三十万观众,人头滚滚花白相兼,场中央千方之地道纹闪闪,立起八面两层千寸矩形大屏幕,同时直播两星赛况,准备工作相当充足。
昨儿晚上收到曜仙府通知,安子执法地寒星第一场化神比斗,所以一大早就踩着传送堪察场地,生怕中埋伏。
地寒星,曜仙星系第四颗行星,听名儿就知道是颗冰冻星球,大气稀薄元力稀疏,化神级比斗够呛,若是玩儿命之战没准要挂晶皇石;地貌则一马平川,照射微弱阳光闪着冰溜子,安子御剑高空,盘坐尘阳闭口不语,道髻别一根青玉脆簪,流动深蓝道纹。
半瞳之眼配上千层晶片,地寒星外空轨道三颗陨石无处遁形,一看便知是绮飞兰的手段,所谓阵布乃影像、声音传讯,头上那根玉簪为随身麦克风,即时尚又另类。
头回当监场玩儿直播,安子有点小激动,决定整点儿花活提升点身价,到时候来人行贿能多捞点。
良久,寒风中传送两年青小辈,长发飘逸凝视对手,光鲜道袍呼呼作响,各背窄狭器匣一方风姿英武,安子撇嘴暗喷:装得一手好逼。
一般来说,执事监场须手持棱晶石,安子不介,手段犀利破了阵纹,重新刻制一方镶在通讯器,目光所指皆是特写,如此一场玄幻动作特效大片即将开演。
降身法体二人中间,两小辈还算客,拱手口称前辈,安子极为受用,随之宣布比斗规则:“三种情况定胜负,死、投降、或倒地十息未起。”
“前辈,何为十息未起?”
“任何一方被击倒,我数十个数,未能站立者皆为认输。”
“怼晚辈直言,此意甚为不妥。”另一位驳斥:“如果故意呢?”
“呵呵~~是不是故意,老夫会看不出来?事先声名,若真是故意,老夫直接判他输。”
“吁~~~~”鸟巢全场鄙视,毛都没长齐敢称老夫,谁给他的脸!
洪荒名人放话,两小辈只好认命,安子退出百丈拔下玉簪撸嘴正式开播:“诸位,地寒星第一场化神比斗开始;两方选手……”
二人早耐不住烦,话未说完拔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