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暴磁炼体险些怂,沉金器匣铸白龙;卧底天玑逢三难,风萧萧兮易水寒。
话说安子养伤仨月落下阴影,那月磁暴尘的威力记忆深刻余悸未消,也猜到极境升阳为何这般不同,其道理与做饭差不多,无非是熟了还得闷一会儿,所以暂时打消这种抄近道的嘬死行为,一切顺其自然;换言之,装逼倘未成功,混混仍需岗巴得(日语:加油)。
剑兰小院,安子活得挺滋润,没事耍耍太极,涮涮火锅,惬意得很;暗算天数,今儿是常有容迈入大修行列的好日子,能否成功,就看他在自己身上悟到些什么。
“公子,合体渡劫动静绝对大,我们何不去看看?”
“拉倒吧你!我去了肯定出事,别触那霉头。”
“可……”
“你想去?”
魅影点点头,安子琢磨两息计上心头,看看时辰还早,道:“你自己去的话……帮我录下全程。”
“然后了?”
“复制个成百上千,咱拿出去卖了;你想想,进阶合体呀!卖到哪都能赚一大笔,哈哈哈~~”
“……”魅影。
尽管不甚乐意,但那难得的过程对魅影有着强烈吸引,趁时间来得及,化作雾霾消失不见,至于能否找到位置,其实也容易,只要方向大致对,待劫雷坠地必惊天动地,到时候围观之众又岂会仅她一人。
镇外数万里酝酿合体之威,镇内风雨宁静,该杀人杀人,该涮火锅涮火锅,该找工作的继续游走于五镇之间。
借着淡雅花香,那火锅涮的,那叫一个瓷实,满满一桌子海鲜,在这蛮山内地处属稀罕物;兔兄更甚,没了二蛋争食,爪子都伸进锅里了。
正吃得嗨,院门打开,何庄主进院,后面跟一红袍年青修士,安子歪脸一瞧愣了,道:“庄主口才不错嘛,真把他弄进庄了?”
“呵呵~~~安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安小辈,金蝉后日便会动身前往尘仙骨地。”庄主自来熟,坐一对脸。
“几个人?”安子请蝉落座,问道。
“与剑兰一样,三个。”
“唉~~忧着点吧!干不过就跑,别太玩儿命。”说着,安子一指金线于腿上一抹,跳出一方玉简,道:“拿着这个,关键时候用得着。”
“多谢安兄好意,传送玉简府主已有准备。”金蝉推让未接。
“我说,打群架讲的是团队组合,你能保证伏氏那边没有阵道之士?我估计那种普通传送伎俩会有防备,否则姜氏岂能败了四百多年。”
“安兄提醒得是,蝉,多谢。”金蝉起身报拳。
“没事,小心驾得方星舟,坐坐坐。”来者是客,客套两句安子转问庄主:“找我啥事?”
“安小辈,闻你刚才所说,是否对阵道有所涉猎?”
“呵呵~~”安子笑而不语,为什么?装逼的机会来了。
“何庄主小看他了,安兄可是位阵道大师。”金蝉会意,一番言语让其大出风头。
“当真?”何庄主差点蹦跶起身满脸惊喜。
“老皇历啦!不值一提。”
“安小辈,不是,安大师,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想从内庄抽人,五年后随我一起去尘仙骨地送人头?”
“……”金蝉。
“安大师何顾如此悲观?”
“庄主,别介意我说话直,那地方我虽没去过,但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安平放下筷子起身踱步,问道:“庄主,四百多年来,伏、姜两氏可有嫡系损落?”
“这个……未曾听说。”
“金蝉,我有种猜测,尘仙骨地可能是针对域外精英修士的一个陷阱,资质、修为越高,损落机率越大。”
“安大师多虑。”庄主道:“两位来自域外,可听说过一位空冥道尊的前辈?”
“赫明山?”安子刹意回脸。
“不错,此人在尘仙骨地横扫伏氏近万载,无人能敌,有传闻说他杀了伏氏同辈第一高手。”
“然后跑路了吧?”
“呵呵~这种事一段发生肯定要跑,所以我认为安大师太过多虑。”
“也许吧!但不能不防,毕竟听命于他人,别整得太被动真当了炮灰。”
“安大师,时才何某提意是否应允?”
“庄主,我现在什么情况你最清楚,自己保命都难;要不这样,五年后再说。”千辛万苦修得极境,想让我带人进战场刷分占便宜?门儿也没有。
“嗯~也行。”办法折中双方满意,何庄主知趣离开,许是捞了大便宜,兴奋之余神色恭敬不少。
“安兄,你怎么会这种想法?”金蝉八成听进去了,外人走后问道。
“想坐稳天尊之位实力固然重要,可家族后辈传承同样重要;但虚空太大没边没际,天才无数,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最好的办法是将威胁掐死在摇篮;我劝你上点心,洪荒被称为九战之地,表面是域外散修和小门小户的底层争斗,实则是上古氏族对未来高地的争夺。”
金蝉有点懵,事关次元概念不甚明白,安子再道:“听不懂没关系,别把小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就行。”
来时满怀信心准备大干一场,走时士气大减飞眉毛无语,尘仙骨地用意究竟如何,金蝉唯有眼见为实,得出自己的判断;然今日之言如同一种心理暗示,扎进脑海形成一粒种子,正因如此,姜、伏二族的仙骨之局埋下变数。
……
子夜,安子第三次得见月磁风暴,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