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姑的解释,高兆不再担心,她担心将来人家喝了酒再没怀孕来砸场子就麻烦,既然归到缘分上就好说。
偏偏这会吴海氏派人来送了喜信,江珊瑚有孕,吴家送了喜信不说,又去酒铺子定酒,货还没送来,吴家大张旗鼓说高家太太侄女有孕。
成亲后有孕很正常的事,可是吴家这么一宣扬,中等人家知道了。又一轮的去铺子里买酒。
吴家那是乐坏,宣扬的目的不仅仅是儿媳怀孕,而是儿媳是高家内侄女。
还没到过年,上门送礼的人哗哗的,吴海氏前阵子到处物色宅院,就是想在城西买个,好靠高家近点,又是托玉大人帮忙,在城西买了个三进的宅子。
吴海氏专门来给江氏报喜,说了买了宅子,年前就搬家。江氏自然高兴,以后也算有个娘家人在京里可以来往。不然在京里过年过节都没个直系亲属可以走动。
高兆自从那天和父亲说过话后,就猫在家里当乖宝宝,陪母亲,去找妹妹说说话,只要是她说,巧云听着。
逗逗大奔,再双杠上引体向上两下,已经可以用手在双杠上来回走个几圈。
香兰热衷于那个拔高,听说能减肥又能长高,那是天天的练,高兆都怕她练出铜墙铁臂出来,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哟。
前院她也不去了,偶尔传递两个小纸条,也是规规矩矩的说事。
吴长亮不知发生什么事,师妹突然的不来前院了,看了纸条明白,师妹说她要学习女红,给自己绣嫁妆。
吴长亮想师妹好辛苦,不过新嫁娘都要亲自动手,他也愿意看到师妹穿上亲手绣的嫁衣。
这是高兆找的理由,她也想付出行动,开始绣肚兜,争取成亲前绣出两个,和师兄一人一个,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穿。
不过看到巧云已经绣了好几个肚兜了,高兆丧气,心里安慰自己,我是现代人,在前世有几个不到十岁会绣肚兜的?
外面如何高家不出门不知,高翠和严大太太来往频繁,听到的都是好的。
严大太太这人有个好处,从不说不好的,她眼里看到的也都是好的,所以她才能这么快活的活着。
严博士专心他的职业,就是算卦,只不过是朝廷里专业的算卦先生,不像高成继是个野路子,说出来还是下九流,所以高成继从来不说他的专长,顶多是个爱好。
锦画奇缘全部写完,庆王爷请了邱家班,十二月中旬热火朝天的在京里上演了。
戏院里演不说,各大家族办宴会也会请邱家班去上演,红火的很。
安西侯罗老太夫人在别家看了锦画奇缘后,回来左思右想,只能归为巧合。
安西侯回来了,罗老太夫人以为是快过年,孙子回来看看家里,没想到回来后就把曾孙左明松叫到书房。
等她过去,人已经走了,罗老太夫人问左明松,他父亲找他说了什么,左明松说什么也没说,父子俩呆坐了一会,父亲就走了。
罗老太夫人以为孙子还是惦记长子,心里安慰。
可是左明松没说的是父亲看他如看仇人,眼里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战。
他没给说,是不想让曾祖母伤心,再就是子不言父过。
那天,他躲在书房的桌子底下,愣是把嘴唇咬烂了才没发出一点声响,他听到了曾祖母和父亲的对话。
那天晚上,他惊呆了,也怕极了,之后,他想,没有父亲了,那人只不过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但,别想再伤害他。
高翠虽然没有出去看戏,但通过严大太太的广而告之,也对锦画奇缘故事好奇,怎么都觉得熟悉,回来后偷偷去了侄女院子。
“兆儿,你看了锦画奇缘没有?那个酸菜是你是不是?”
高兆故作惊讶:“大姑说什么哪,我听不懂。”
高翠心道:小样,穿了马甲就以为我认不出?
这个马甲故事是侄女说的,侄女梦话里曾经说过翠花上酸菜。高翠猜到因为她名字有翠,所以侄女改成桂花,家里还有个傻里吧唧的桂花。
“这个就是你写的,别糊弄大姑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虽然我没看过话本子,可戏里说的那些话,听你说过。”
唉!就知道是这样。高翠决定和大姑坦白。
“大姑,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别告诉我娘,我爹已经知道了,也训斥了我,我保证再不写了,就这一本,师兄拉回来的嫁妆都是我赚的银子买的,这样家里就少置办一点。”
高翠惊讶:“吓!赚这么多?那干嘛不写?多写几本不就赚更多了?”
说完又赶紧说道:“是不能写,公主知道了不得生气呀?还有高兴哥俩还得科举,说出去不好,兆儿,别写了,嫁妆的事你别愁,你爹会想办法。”
高兆点头道:“我不写了,大姑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可别给严芹她娘说漏嘴了。”
“放心,有关你名声的事,我傻了才出去乱说?反正严大太太说是个穷书生写的,她把那人叫酸菜,笑死我了。”
高兆想起严芹一口一个酸菜,也呵呵笑。
高翠笑完又小声说道:“以后不写了,可要给大姑讲,大姑爱听兆儿讲的故事。”
高兆想翻白眼,和贾西贝一样。
想想最近贾西贝没来,家里有事?
第二天贾西贝就来了,兴奋的就像锦画奇缘是她写的一样。
给江氏请了安,去到高兆屋里,脱了裘皮大袄,上了炕,迫不及待就开始白呼了。
“兆姑母,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