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好!前面有蛇!”
秋泽瞪圆了眼睛,惊恐的指着辛邑伯的脚下,辛邑伯回过头来,对秋泽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当年我是被吓得不轻,那是因为那时候的我还年轻,可老子现在好歹也是个掌门师叔了,怎会被你这种小小的伎俩吓到?”
秋泽急忙摇头:“不是,不是!师父,前面真的有蛇!”
“混小子,你捉弄师父上瘾了是吧?你仔细看看,哪里有什么啊!!”
辛邑伯翻着白眼,手指指向自己的脚下,话未说完,瞳孔一缩,吓得怪叫了几声,连连后退,还好秋泽及时拉住了他,再往后退,就掉到暗河里去了。
前方不远处的钟乳石上,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若是没有秋泽提醒,恐怕辛邑伯一脚下去,就踩到水蟒身上去了。
以辛邑伯的实力,就算遇到鬼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但这条水蟒出现得极为诡异,辛邑伯以为秋泽与自己开玩笑没有当真,没想到真有一条蟒蛇挡在自己的身前,这才被吓了个激灵。
秋泽急忙拍了拍辛邑伯的后背,辛邑伯喘着粗气:“好险好险他娘的,差点就下河洗澡了。”
巨蟒不见头尾,只有蟒身躺在钟乳石上,却正好挡在了前往内谷的必经之路上,秋泽无奈道:“师父,大蛇把路挡住了,现在怎么办?跳过去么?”
辛邑伯长长出了口气,他被吓得不轻:“他娘的,每次路过这里,总会有条大蛇挡道,真是倒霉”
片刻后,辛邑伯接着说道:“这条大蛇长到这般大小,想必年纪与我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定的修为,若是在跳过去的途中惊扰了它,被它反咬了一口,就得不偿失了,我们只需把它赶走就行。”
辛邑伯拉着秋泽,后退了几十步,长枪一挥,把地上的钟乳石拍碎成了几个石块,辛邑伯拿着石块,用力丢到了巨蟒的身上。
辛邑伯实力强劲,即使是随手丢出的石块,力量也极大,但他没想到,接连丢了十几块石头,巨蟒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死蛇,睡得这么沉?”
辛邑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走上前去,秋泽心中害怕,也跟上了辛邑伯的脚步,没曾想走在前面的辛邑伯却突然停了下来,秋泽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师父,怎么了?”
辛邑伯紧皱着眉头:“不对这里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
“嗯,方才被吓了一跳,没有注意。”
辛邑伯加快脚步,快速来到了巨蟒的身前,秋泽心中害怕,但也不敢离辛邑伯太远,谁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巨蟒。
“为什么会这样”
“师父,怎么了?啊!!”
秋泽来到辛邑伯的身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魂不附体!
巨蟒尾巴在暗河中,身子挡住了小路,头被钟乳石挡住了,两人站在钟乳石上,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这条巨蟒,哪里还有什么蛇头?只见巨蟒的身子,被人砍成了两截,蛇头不知所踪,从被砍断的地方,流出了大滩血迹,已经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秋泽心跳不止,他根本没想到这条巨蟒已经死去了,在黑暗中突然看到血腥的这一幕,被吓得头皮发麻,汗毛立了起来。
辛邑伯跳下钟乳石,仔细观察了被砍断的地方,沉吟道:“伤口平整,是被人一剑斩断的,蟒身还未腐烂,应该是近期死亡一剑斩断巨蟒,还是不久前的事情,一定是道尘所为,只有他才有一剑斩断巨蟒的实力,这么说来,道尘肯定还在内谷中。”
秋泽捂着鼻子,怪声怪气的说着:“可是,师伯为什么要杀死这条巨蟒呢?难道只是因为这条巨蟒挡住了他们?”
辛邑伯没有说话,他围绕着蟒身仔细查看,走到巨蟒的腹部时,惊呼了一声。
只见巨蟒的腹部,已经被人切开了一条长长的豁口,五脏六腑流了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堆令人作呕的东西,极为恶心。
秋泽忍不住转过身去吐了出来,辛邑伯取出两块碎布,让秋泽把碎布围在脸上,随即又蹲下身子,四处查看,最终从巨蟒的胃里,扯出了一条破烂的布条。
布条已经被鲜血染红,辛邑伯拿出水壶冲洗片刻,定睛一看,讶道:“这这是初级弟子穿的白袍!”
秋泽惊呼道:“难道这条大蛇吃掉了师伯带进来的弟子?”
辛邑伯急忙俯下身子,又从巨蟒的胃里扯出了几条碎布来,无一例外,这些布条全都来自于齐云观的初级弟子所穿的白袍。
“难道是师伯带着弟子路过这里的时候,不慎被巨蟒吞了一个弟子,道尘出手相助,一剑斩断了蛇头,又划破了巨蟒的身子,把弟子救了出来?”
辛邑伯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即使救了出来,那个弟子也活不了了,巨蟒的力气极大,就算是咬,也能把人咬成两截,布条上的血迹,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秋泽胆战心惊,不由得往辛邑伯身边挪了挪,只有天知道,暗河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巨蟒。
“蛇头在这里!”
辛邑伯的眼神扫了周围一圈,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被斩下来的蛇头。
蛇头足有木桌大小,尽管它已经死了,两只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走近的秋泽和辛邑伯,令人不寒而栗,蛇头上有几个血洞,想必是其余的弟子见同伴被吞,用石头砸出来的。
“此地不宜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