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机会?
见阮时碧拾锦皆是露出一幅好奇的模样,季寒蝉轻咳一声。
她先是把发现神医如何如何一事告知了阮时碧,紧接着才在拾锦那幅“快讲,我等不及了”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了。
“拿了五锭金子去寻那半吊子,还必定得背着我,你觉得是为什么?”
“知晓你的病情。”
阮时碧一击重点。
季寒蝉激赏地看了一眼他:“很不错。照那坑爹神医的尿性,他很有可能已经把我的病情、发病规律,甚至是我的祖宗十八代。总之是他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了。”
“小姐的意思是——”
“埋伏。”
一旁的阮时碧再次开口:“此人目的为何,须得假意试探。”他说完罢又点点头似颇为赞同:“我认为可行。”
“那我们怎么做?”
拾锦看向季寒蝉,等着她给方案。
季寒蝉却摇摇头,随即看向阮时碧:“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靖道君。”
“我倒觉得,不一定。”
季寒蝉望向缠斗着的一行人,迟疑了片刻道:“我倒是觉得,很像你家人的作风。他们知道我去寻了大夫,且也知道苏姑毒并非只红药丸一种解法,所以疑心我现在的状况如何...”
她说着顿了顿,接着又说到:“虽说计划不可能如此周密,但是花园口埋伏的人也确实是他们——”
她怀疑地有理有据,旁边的拾锦也附和着点了两下头。
“没错,小姐说得对。”
阮时碧却仍摇头:“我十分了解他们,他们心高气傲,若一击能杀就必然不会出第二击。此多此一举的事,他们必然不会做出来。”
“那世子又是为什么呢...”
如今想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季寒蝉转头:“拾锦,你先去找个体型和我差不多的,穿我这身衣裳。送回去高调点儿,最好让那几个同春香要好的丫鬟看见。”
“属下明白。”
拾锦点头,按着在一旁等待的小子说了两句,便又站回了季寒蝉身后。
“那我们回商馆歇息了罢?”
阮时碧的声音适时在耳旁响起。
随即一行几人便飞身而起,继续往东边而去。由于季寒蝉先前脱力,故而此刻被左拾锦右阮时碧架着走,倒还颇有股老太后的味道。
此地离着汇通商馆已然不远了,不过两三分钟的脚程便到了。
季寒蝉盖了张面纱在脸上,以免被有心人瞧见。
此刻天色已稍晚,路上的只许些还在赶路的马车川流不息,人群已经稀少许多了。
“小锦子,小碧子,扶着哀家进去吧。”
正往汇通商馆里走时,季寒蝉突发奇想,半开玩笑地正说出口。
果不其然,随即便看到拾锦一脸恼怒,阮时碧无奈的神色。
心情顿时大好。
“小碧子?”
也就在这时,转角突然走出来一个黑色的人影。这人一身黑袍,原本俊朗的脸上浮现出滑稽的表情。
阮时碧则仍是捧着季寒蝉的胳膊。
“闭嘴。”
他幽幽的短短两字让这黑衣人摸了摸鼻子。
“这是孝麟。”
阮时碧转头朝季寒蝉介绍道。
季寒蝉点头,她是见过这位仁兄的,在金光殿的饭局上。
“这位就是那日所见,大名鼎鼎的季家三小姐季寒蝉了吧。”
孝麟的行为举止简直不符合他将军身份与这令人闻风丧胆的长相,只见他往前迈两步,伸着脖子浮夸地睁大眼睛,一幅惊艳的模样。
“我们小碧子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如今一见才知道。上回见了,就觉得是位天仙妹妹,今日这么走近一看,更是觉得清新脱俗,人间难得一见。”
这夸张的称赞,或许是他泡妞多年得出的经验。可惜的是,季寒蝉并不吃他这一套。
她挑眉看向身边的阮时碧,好像在说。
你当真和他从小长大?你是怎么受得了这么浮夸的作风?
阮时碧自然收到了季寒蝉的目光,他烦闷地挥了挥苍蝇:“有什么事直说,在那叽叽喳喳的惹得人耳朵烦。”
孝麟顿时一幅捧心状。
“如此重要的大事,总不能让我在这儿说罢。小碧子,你真是好生的无情!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兄弟么?你——”
阮时碧的眼神顿时朝他射去。
正当孝麟一阵委屈,想要说什么时,耳旁悠悠传来一声。
“缙云万花楼——”
话音还未落,就见孝麟一个百八十度大转弯。再别说什么委屈难过了,那脸上不过一眨眼便挂上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他走过来一手挽住阮时碧的胳膊。
“来,阮兄,让小弟扶着您走。”
宛如一场闹剧上演,惹得季寒蝉啼笑皆非。旁边的拾锦也是扑哧一声,也不掩嘴便大笑起来。
孝麟似乎已知晓自己尊严丧尽了,便不再反驳。
一行几人便这样手扶着手,一路朝商馆里边走去了。
孝麟此刻被抓住了把柄,就像是蛇被握住七寸,狼被捏住尾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边去,他终于又有些活跃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讲吧,你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吧。”
却没料到阮时碧无情的一句话,把他打入了谷底。
孝麟瞪大眼睛,绝没想到,刚刚把这位老大爷扶到屋子里,便要这么被赶出去。
季寒蝉微微一笑,总算是良心发现:“算了吧,既然这么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