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碧仍是低头搅着粥,这粥似乎过热了,呼呼热气烫得他手边发红。
季寒蝉看着他低垂下的睫毛,叹了口气。
“你先把这粥,放下吧,不要把手烫伤了。”
“无妨。”
阮时碧抬头来笑了笑,越发显得勉强起来。
“既然今天晚上不渡船,我想出去逛一逛。说实话,除了那次被掳走以外,还从未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很想见识见识世面。”
她难以开口再劝了,只得转开话题。
阮时碧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也好,路上小心。我也难以陪你去了,今日要往——有事要解决,待完了再来寻你。”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停顿。
“我累了。”
她如此说。
阮时碧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粥。
他似乎一直在发呆,手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了,想必是烫伤了。
“你休息,饿了叫人,我留了人在门口。”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了。
季寒蝉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眉头愈皱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