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和察台科尔台“约定”的事,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孙云。按照子幽的说法,她的武功,加上察台家族的权利,只有二者彼此合作,才有办法置孙云于死地——察台科尔台做梦都想要除掉孙云,这一个月以来更是日日愁绪,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第一封消息,察台科尔台十分兴奋,迫不及待想要打开信件。
然而就在打开信封的一瞬,“吱——”的一声,门外突然进来一人。
“额……”敢不敲门就进这里的人,一定是家里人,察台科尔台匆乱中慌忙收起信件,将其藏在了背后。
“轱辘轱辘……”轮椅声响而至,想也不想,来者定然是自己的哥哥察台多尔敦。
察台科尔台没有说话,看见自己哥哥前来,满眼都是鄙夷的目光。
察台多尔敦推着论银转过身,正视着自己的弟弟,似乎是余光瞟到了刚才那一幕,表情冰冷道:“怎么,见到我这么紧张?你是把什么东西藏在后面了吗……”
科尔台倒也“不甘示弱”,壮起胆来说道:“哼,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轮得着你管吗?”
望着弟弟不屑焦躁的目光,察台多尔敦失落地摇了摇头,表情沉郁道:“你总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情都一意孤行,一个月前的案子不但没有丝毫进展,一个人还私自会见外面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察台科尔台知道自己的哥哥经验颇深,“审问”别人,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的心思,自己直言回绝一句,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背后的信件也是紧紧攒握。
“你不用再装了,昨晚我都看见了……”察台多尔敦轻轻推动着轮椅,按部就班道,“你独自一个人跑到王府城外,和一个莫名的女人见面……”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科尔台还在继续装蒜,眼神却显飘忽,甚至不敢正瞧看孙云一眼。
“昨晚我闲来无事,晚饭后一个人出去散心,碰巧经过了王府城楼……”多尔敦凝视着弟弟的面孔,继续说道,“我看到科尔台你慌张的样子,在城门偏隅和一个女人见面,还接过她手里的一样东西……”
听到这里,科尔台神情稍显一定,索性也不在自己哥哥面前继续隐瞒下去了,转而狡黠的笑脸道:“对,我是和一个女人见面了,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是察台家族传位的第一人,拥有高高在上的权位,你这个双腿残疾的废人没资格讨教我!——”在自己哥哥面前,察台科尔台出言不逊,为了权利和地位,甚至可以亲兄不认,完全一副人面兽心。
“要知道,父王病倒,你现在是家族的一把手,更要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察台多尔敦还算顾念兄弟之情,正经言教道,“私自出府会见外人,一旦泄露了王府家族的秘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继续这样专由任性,将来怎么统领这个家族?”
“哼,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教我呢?”提到这里,察台科尔台心里一阵的不爽,反过来嘲讽自己哥哥一句。
“你什么意思?——”看着科尔台鄙夷的眼神,察台多尔敦神情一怔。
“独揽大权,私见外人,公报私仇之事,好像某某人更有先例啊……”察台科尔台故意挑事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两年前勾结欧阳聪,陷害来运镖局,更是在一年前串通沂州城王宣王信父子,害死了‘北原五侠’……”
“科尔台,你……”听到这些,多尔敦转而愤怒的眼神,死死盯望着科尔台。
“这些重重的罪行,不都是哥哥你教我的吗……”察台科尔台逐渐露出寒畏的笑容,讥讽自己的哥哥道,“怎么,如今你‘中道衰落’,见不得我王权集身,踩在你的头上,不服气想要‘威胁’我是吗?”
“嗯……”察台多尔敦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却是犯下了无数的罪行,就和科尔台说的一样。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看着自己哥哥“难堪”的样子,察台科尔台倒显高兴道,“当年你自己犯下这些所作所为时,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身为察台长子的责任呢?如今命运一落千丈,反倒嘲讽起我来了……”
“科尔台,你住口!——”终于。察台多尔敦忍不住训斥了自己的弟弟一句。
“哼,你现在倒是紧张起来了……”科尔台知道自己说到了哥哥的痛楚,扰乱了他的心智,顺势火上浇油道,“瞧瞧你昔日高权在上的模样,如今这番堕落的下场……我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个孽种,如果不是他废了你的武功,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你说够了没有?!——”察台多尔敦继续怒目嗔视道,然而却掩藏不住腿脚残缺下,自己心底的悲凉——毕竟他知道,如今的自己一落千丈,废了武功也没了实权,就算是以兄长的身份在科尔台面前训斥,他也完全不会当回事。
“看你焦躁愤怒的样子,似乎挺恨那个来运镖局的孽种嘛……”察台科尔台像是想到了别处,语气继续嘲讽道,“没关系,如今我继承了察台王族的家业,总有一天我会替哥哥你‘报仇’,亲手杀了那个孽种……我会让你看清楚,你我之间的差距,你权位在世时没能除掉孙云,就让我来帮你‘弥补’这个遗憾……”
“嗯……”察台多尔敦怒视隐忍一声,一来是对自己弟弟态度的鄙夷,二来是考虑到自己和孙云的关系已经“非同以往”,除了担心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