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官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沧晋冷嗤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污蔑南越使臣,还敢敷衍蒙骗本官,简直罪该万死!”
见他突然冷了脸色,县官一抖,急急磕头认错,“大人!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有什么话,你还是等新县官上任后跟他好好说吧!”沧晋把手上的令牌一举,沉声下令道,“来人!给我摘去他的乌纱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饶命哪!”
然而,无论县官再怎么求饶,沧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依然照这位县官所言,南越太子和凤倾城他们的脚程比他们要快一些,他们只有加快速度才能在他们抵达不归山之前拦下他们。
处理了这个县官,又打探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沧晋回到客栈,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汇报给沧彦洌。
沧彦洌正在客房里用膳,当听到这里,他手上的筷子一顿,随即猛地从桌前站起身,丢下筷子便大步往外头走。
沧晋一怔,连忙追出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沧彦洌脚步未停,眉峰皱了皱,沉声道,“王妃他们已经离开这里数日,本殿若是不抓紧时间,如何能追得上?”
沧晋望着男人不算太好的脸色,沉吟了片刻,缓缓出声道,“殿下,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若在客栈休息两个时辰再走?”
“不必,本殿好得很!”沧彦洌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
沧晋见他态度坚决,不敢再劝,办了退房,便也跟了出去。
两人继续赶路,马不停蹄地往北方追去。
沧彦洌只恨不能让这马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凤倾城身边才好。
这一路走来,有的镇子贫穷之至,有的村子里只剩下老弱病残,还有些村子因为染了瘟疫没能及时医治,全村无一活口。
他真的无法想象,凤倾城带着沧晋,是究竟是如何走了这么远的路?
返魂草能起死回生不过是一介传说,不归山里处处透着危机,他如何放心他们母子为他涉险?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他们进山之前截住他们!
至于南凌寒居心叵测地拐走他的王妃跟儿子,这笔账等回京再慢慢跟他算!
“驾!”
沧彦洌想着,扬起手中的长鞭对着马屁股再次抽下去。
马儿吃痛,撒开蹿子加速前进。
沧晋见自己跟他拉开了好远一截距离,心下一凛,赶忙也挥起马鞭,加快速度。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官道上奔跑,速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楚马上的人。
沧彦洌深知自己耽搁不起,稍有不慎老婆和儿子都可能会有危险。
当然,这里的危险,除了指前去不归山一路上会遇到的凶险之外,更是特指南凌寒。
那个男人居心叵测,凤倾城跟他一道去,才更叫人心下难安。
沧彦洌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片刻后,他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出。
后头,沧晋被颠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睁睁看着男人越来越远,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殿下!殿下!您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