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长之枪人被楚亓一招震住,呆了一呆。
楚亓哪会放过这好机会,长臂如猿一挺,“雾煞”剑如灵蛇般缠上对方枪身。
随着剑身的颤抖,对方的长枪也跟着抖了起来。
“放手!”楚亓低吼。
持枪人骇然。
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使得他整个人都在抖!他心里知道,再不放手的话,恐怕一条手都要废了。
就在这欲放未放之时,通过“雾煞”传过来的力量突然间消失无影,持枪人措手不及,“腾腾”退了两步,更将长枪打横,不敢再贸然出击。
将对手逼退两步之后,楚亓没有退,而是向前踏出一步。
看起来还是一大一小两个人随意地站着,但其实却是形成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防守阵法。
背后就是两人跳进来的高墙,楚亓一拉赵道:“走!”
楚亓的打算是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谁知赵竟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肯:“不行,我要见赵曦。”
逃离的时机一闪即逝,就在赵多问了这么一句话的当口,另两支长枪从斜地里插出,高处人影绰绰,有人跃上高墙,封住了两人的去路。
既然已经不能轻易全身而退,楚亓干脆缓了下来,冷笑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几时这么机灵了?”
莫园内住着被“关禁闭”的庆王世孙赵曦,五城兵马司增派人马守卫相当正常。
可问题是他们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好像是有人吩咐他们在这里等着瓮中捉鳖一般。
一则五城兵马司能派出的人马有限,就算是赵曦在莫园,五城兵马司也不可能在园内处处都安排有人看守,护莫园如箍铁桶。
二来楚亓他们的落脚处是莫园相对偏僻的所在简而言之,他们来得太快,
联想到赵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楚亓恨不能自己掌嘴:“你通知你那个鸡鸭友了?”
赵一口承认:“恩。”
楚亓没想到赵竟然直接把自己的底一股全交给赵曦了,简直气到想笑:赵曦还不知是敌是友,赵就敢直接露了行藏,这心大得……让人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正常的做法难道不是静悄悄地来,试探试探赵曦的想法,再行下一步吗?
熊孩子的头脑一热……好吧他是皇帝,还是换种说法比较好:这位少年天子的谜之自负(好像这说法也没更好),其结果就是让他们陷入当下的境地:
如果赵曦有心帮忙,应该静悄悄地自行前来;可他却通知五城兵马司在墙下截人。
赵这位“鸡鸭友”的立场,可想而之。
算了,随他去吧!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大少将“雾煞”软剑收回腰间,伸出两根手指挪开快戳到脸上的枪头:“我们是庆王世孙邀来的客人,你们竟用打打杀杀招待?”
第一个向他们进攻的那位,正是这队五城兵马司人马的小头目,他冷笑了一声:
“客人?世孙说道,他得知有人要进莫园行不轨之事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真有人翻墙而入。我倒想请教,哪家的客人是翻墙进门的?”
赵道:“我们是不是客人,你说的不算,叫赵曦过来,让他说。”
经过改装后的他衣着普通、相貌平凡,但一开口就免不了为尊为上的口吻。
小头目斜睨了他一眼:“就凭你们也配见世孙?”
赵道:“怎么?他不敢来见?”说着,向前踏了半步。
楚亓自不能让他涉脸,右手放低,搭在腰间“雾煞”的剑柄之上。
他的“雾煞”刚才只出了一招,便让那小头目心有余悸。这时见他似乎又要出剑,忙一摆头,五把明晃晃的枪头立即指了过来。
下一刻发生的事,完全出乎这位五城兵马司的小头目的意料,因为那衣着普通、相貌平凡的少年突然尖叫起来。
少年的声音穿透云宵,连傍晚回窝的乌鸦都被惊得冲天四散:“赵曦,你出来!我是阿四!阿~四~来~了~”
因为靠得太近,楚亓觉得自己耳鼓膜都要被震穿了。
这熊孩子,越发的好玩了啊!
精分的楚大少眨了眨眼,趁赵换气的当口,问:“你确定要如此?”
赵点点头,不是很明白楚亓的意思。
“那好吧,如你所愿便是。”楚亓笑了笑,二话不说撕下袖口布条,塞住赵耳朵。
瞬间,世间的声音都被隔离在外,赵突然想起在京畿道上发生的一幕。
原来楚亓是这个意思啊!少年亦笑了起来。
接着他看到楚大少抿直了薄薄的唇,然后又将嘴张成“o”字型,一张一合地组合起来,喊的分明是:“阿~四~来~了~赵~曦~你~在~哪~~~~”
身边五城兵马司众士兵,出其不意,立时有了反应:那小头目将枪往地上一插,捂住耳朵;一个兵士面色苍白咬住唇;另一个则连手上的钢刀都抓不住,掉下地来。
赵好整以暇地冲楚大少翘起大拇指。
楚亓以丹田之气发出的长啸响彻整个莫园,他想,这回赵日那熊孩子可不能再装死了吧!
果然,半盏茶的时间不到,突然有另外一个尖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楚亓的啸声绵长,而这尖锐的声音却如同短哨;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根长木头被砍成了短短的一截一截,零乱无续。
两人以声相搏,拼的是内力;楚亓的目的是把赵曦人弄出来,可不是为了与对方两败俱伤。
对方既然展露实力,他不想硬拼,啸声渐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