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许巡抚,诸位可还记得?满门上下七十三口,只半柱香的时间,一个不存。诸位好好回忆,那次可没有旁的锦衣捕快,只她一人。一人啊,半炷香里灭了七十三口。”
“听说那位展笑风展大人,是被她活活砸死的,脑袋都砸烂了半个去。那可是展笑风啊。”
“那桩事情我知晓的清楚,我家五表嫂原是宫中的女侍。那件事可不是明大人因爱生恨,才下那等重手。她为的是免除罚俸,为的是银子!”
林砚站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制止那些人继续说下去。
婠婠示意他坐稳,“人太出名,这种状况自是难免。不必去管。”
林砚道:“大娘子的胸襟气度,令人折服。”
婠婠
凶名和有气度并不犯冲突。那还是不要解释明白了。
最开始提到婠婠的那道声音再一次的扬起,“正是当年种种,方才显出了今日的可叹。”
有人笑道:“这位仁兄倒是说说,有何可叹?”
那声音缓缓的道:“四门令使离了四门,一在汴梁、一在北地。如此相互制辖,四门方能真正的受燕王掌控,四门令使也才能为官家所用。
今日的明大人看着风光,实际再不比当年。
身陷权势之逐,背负怀璧之罪,迫于大局之势、情义之胁。可怜明大人那般的骄傲风骨,如今的处境竟与禁脔无二。说的直白难听些,她不过官家的一件工具、定北侯嘴边的一块美肉罢了。
如何不可叹。”
这长长的一段话落下,整个茶楼的空气都凝滞了,静的只余呼吸声。
片刻后,一阵嗓门响亮的笑声伴随着不断拍击桌面的声响扬了起来,“那煞神!禁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