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抱住他,道:“算话。只是”默了默她又道:“等我脱身,不用恒之绑,我自会一生一世的待在恒之身边。膏药有多紧,我便黏多紧。”
凤卿城笑起来,抱着她道:“后面一句话,你可以不说。”
黏的紧的膏药,岂不是狗皮膏药。这等比喻当真的坏气氛。
凤卿城抱了婠婠一会儿便松开了手,他将她的手执起,缓慢的替她摘下了指间那枚赤血玉指环。
他将指环轻轻的放在她的掌心,拢起她的手来,说道:“万事谨慎,多加小心。若是遇上危及性命之事”
他笑了笑,认真的道:“保命为先,不必守诺。”
婠婠心中一窒,顿就有些不敢看他。她几乎就要开口问他要个脱身的办法,但那话到了嘴边终究又咽了下去。
她信他,却不能拖着那一群人的性命来信他。
是她将事情弄到了今日的地步,她自来处理也是应当。
婠婠点了点头,笑着道:“山高路远,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罢婠婠便后退了几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折身向北行去。她心中纷纷乱乱的,将脚步加的飞快,生怕一个犹豫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步子。
她走出去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想到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若是弄不好,这一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
婠婠顿住了脚步。
此刻他应当也走出去很远了,那便只看一看他的背影也是好的。
她转回了身,却发现凤卿城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他依旧在立在方才的岔路处,遥遥的向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