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小的那位紧张的吞了吞唾沫,又道:“可那是夜远朝,原本点了名必须要杀的人。”
生的粗狂的那位抓了抓头,道:“恁多废话!上面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办。趴好!”
雪势渐渐的小了些,风却大了,呼啸着的掠过旷野,卷起一片雪雾。白茫茫的荒寂。
延圣帝才刚刚崩逝,一应的后事还未曾完全铺展开,此刻的皇陵还是冷清安静着的。
漫野的积雪,婠婠不敢轻易落足。
皇族的陵墓大多都是提前就开始修的。这里面有着许多未完工的陵寝。婠婠寻着最为偏僻的一座躲了进去。
比起其他那些未完工的陵寝,这一座四周的陵寝都是已经封埋好的,又远离着延圣帝陵寝的位置。相对来说是最为安全的。
陵寝的入口处摆着几条封石,入口大开着,墓道里亦有着一层积雪,由外至内愈来愈薄。婠婠心中提着十二分的谨慎,自然不敢踏足上去留下痕迹。她背着夜远朝,直接便俯冲下去。凌空掠过那长长斜下的墓道,险险的趴在了积雪的边沿。
因为背着夜远朝,这一落地她被他那带着惯性的重量那么一冲一压,一张脸不可避免的按在了地上。婠婠心中登时狂奔过无数的羊驼。
她一翻身将背上的夜远朝拱开,坐起身来好生的擦了擦脸,揉了揉鼻子和面颊唇额。照顾好自己这张脸后,婠婠探手过去摸了摸夜远朝的颈窝。
触手处一片的冰凉。
婠婠的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这是凉了?
就这么凉了?
他也没说他喜欢什么样子的棺木,喜欢什么样子的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