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该用宵夜的时辰用完了暮食,待到沐浴时夜便已经很深了。
婠婠坚持着泡了羊奶浴,待她打着呵欠回到屋里时,凤卿城已经睡下了。
婠婠走到床前来,先是得出了她家男神睡着了也是很好看的很养眼的结论,然后她就纠结了。——她该要怎么过去?
这床是很大,但是凤卿城的身高也是很够看。床头床尾是有一些空隙,但那空隙也就够他能睡得舒服的。床的头尾处又各有着块雕花棂子。她也不是个皮影,想绕过去实在是难了点儿。
那么就只有三个选择。一,使轻功翻过去。二,先踩上床沿,然后从他身上迈过去。三,从他身上爬过去。
婠婠看了看这床的高度,先一步丢弃了第二项。从他身上迈过去,这画风就已经很不对劲儿了。再躬着个腰,那也姿态忒难看了点。万一他正好醒来看到,岂不是糟糕。
剩下的两个选项,明显是第一项最适合。但是婠婠现在很是为色所迷,纠结着要不要趁机吃吃他的豆腐。
内心里无比的想要靠过去,可又犹疑着那样会不会显得她太饥渴?将她那原本就没多少的形象全部败坏了倒还其次,这行为很有可能吓到她的古董男神啊。
可就这么放弃了机会,婠婠又总觉的可惜。
纠结了许久,爬上去的角度都找好了七八个,终究是理智稍稍的占了上风。婠婠丧着张脸,退后了几步轻轻一跃,凌空翻向了大床的内侧。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床板没有发出分毫的震动。
婠婠很是为这一身的漂亮轻功感到得意。得意的够了,轻手轻脚的躺下来,看了看身畔那想吃又吃不到的豆腐,面上那把因为轻功带来的得意褪去。顶着一头的郁闷,婠婠随便的拉起一只被角来搭上,便就合了眼睛数起羊来。
数了几只又张开了眼,然后重新闭上开始数牛。
过了一阵子,她的呼吸细浅而规律了起来。凤卿城张开了眼睛,没有一丝响动的坐起身来。他先是噙着一抹好笑探身过来瞧了瞧婠婠,而后将被子给她盖好,最后放下了里面的这重锦帐,这才又躺回去真正的进入到睡眠中。
第二日清晨起来,婠婠很是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她依稀记得她昨日只拉了个被角盖来着。而且她昨晚上床的时候并没有放下床帐子。
婠婠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凤卿城。见他依然还在睡着。她轻着手脚跪起身来,探身过去撩开床帐向外看了看了天色。
凤卿城张开眼睛便就见到她从自己身体上方俯身过去。锦帐拉开,光线投进帐子里来,在婠婠那身宽大的素棉衫子上打出了一片柔和的光晕。
这种素棉料子极为的柔软轻细,光可以轻易的打透这两层布料。从那被光投出的暗影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段细韧的线条,那线条简洁有力的向上延伸着,延伸到一个十分完美的形状上。
凤卿城
他家夫人不止是没有绑束胸的习惯而已,她还没有穿肚兜的习惯。
婠婠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也该起了,便就缩回手来准备起床。凤卿城见她一动,下意识的迅速闭眼,装做一副熟睡的模样。
婠婠转回头来见他还在睡着,想到他今日沐休,昨晚也因为等她晚了就寝的时间,便就打算不唤他起来。自己依旧使着轻功,悄无声息的跃下床去。
穿好鞋子婠婠又觉得方才见他的脸色似乎是有些红,也是不能确定吃光线太暗造成的错觉还是其他,婠婠便就又轻轻的掀开锦帐瞅了瞅。
果然是有点红啊。
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额头,并没有觉得烫。便就纳闷起来:她家男神这是热的,还是做什么梦呢?
婠婠看了看这十分保暖的锦帐,又看了看他身上那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下了结论:这八成是热了。
于是她轻手轻脚的将他身上的被子拉了拉,重新放好锦帐。这才换了衣衫出屋去洗漱,留了一室的安静给他好眠。
屋子里,凤卿城张开眼睛来,虚着的心一轻,很是松了口气。屋子外婠婠又像一只陀螺样的转动起来,先是带着珠鸾往松鹤院去见过了太夫人,然后往天门里继续的忙碌。
甄别八位名捕里谁更适合左副总捕的职位,谁更适合右副总捕的职位,婠婠用了一个简单省力的办法。她不需要去细致的观察,她只看哪一日的工作氛围更加的轻松有条理就行。
大家的工作能有条有理、她能够在最大限度清楚全局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得以轻松,这就说明今日临任的左、右副总捕更有能力。左右副总捕负责的职责不同,也是很容易从这一天的节奏中区别出来谁更加的适合哪一个位置。
比如今日,婠婠就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临任的左副总捕不比昨日的好。但临任的右副总捕却是比昨日的强太多。左副总捕辅外为主,右副总捕辅内为主。辅内的这个能力强大,天门中的诸多工作便都轻松效率的许多。
晋王与楚王这两日都是消停的很,秦王那边也是风平浪静,没跟什么打眼儿的人物有过来往。天门中收集来的情报消息大多都是跟各府的节礼往来有关,还有便是那几位重臣的后院战争。
婠婠留心看了看那些节礼往来,再回忆一下昨天珠鸾报上来的那叠节礼单子,便就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关于节礼往来,除去了几点重点盯梢对象外,能够被锦衣捕快注意到的都是有些异常的。
这些异常的节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