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个招待所之后,刚一进入到这个房间,对方就抽走了他的皮带,还有皮鞋的鞋带,拿走的他的手机,钱包,和手表,甚至连衬衫都被强行脱下,然后给了他一件只能系带子的浴袍穿上。
然后就再也没人理会自己了,宾馆的条件还不错,可是对方这样的举动,可是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瞅着这架势,怎么好像是政客们面对双规的节奏啊?
话说到这双规的问题,他以前还真就听他一个朋友说过,他的那个朋友是现在浦海市纪委的一个科室主任的儿子。
那家伙就曾经给他吹嘘过双规的流程,先是把干部强行带走,一般都是带到一个不起眼的宾馆,然后拿走皮带,鞋带,免得被双规的对象选择自杀。
甚至连带扣子的衣服都不许穿,免得对方吞了口子自残,然后会有人给你一支笔,几张纸,让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你的错误交代清楚。
而对方之前这些手段,怎么和这双规的节奏看起来这么像?
不过在一琢磨,好像又不太可能啊?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干部,说自己没贪过,那肯定是不可能。
事实上在这方面,他可要比他老爸陶庆德的胆子要大得多,他是发改委项目审批小组的一个小组长,这样的审批小组,在浦海发改委里一共有三四个。
平时主要是负责到下面去考察,那些申请审批投资的项目,这些项目有的是国企的,有的是私企的,反正都是一些新兴项目,以前没有先例,最近打算在华国创办,然后等着上市圈钱的。
平时他去考察的时候,那些工厂项目的负责人,那个不是的好酒好烟,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临走的时候,还要给自己赛上来一张卡,好让自己往上面递交报告的时候,给他们多多美言几句?
他接任这个实权小组长的位置,也不过才一年多的当口,可是这一年多来,他就利用职权的便利,捞了有一百多万了。
虽然他们家不差钱,他自己的工资和福利待遇,都是那种令体制外的人眼红的那种级别,可是那一个月万八块钱的薪水,够干什么的?
他老妈平时虽然也是一直在补贴他,可是那也不够他出去花销的。
毕竟他平时接触的可不光是诸多政要的公子哥,还有很多是富豪的公子,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花销可绝对少不了。
平时别人看着他老爸的面子,经常掏钱请他出去嗨皮,吃饭喝酒,泡妹子,什么的都是别人请客。
可是一来二去如果成了朋友,你也不能总是让别人掏钱,自己一毛不拔不是?
于是这陶然为了面子,也就请过别人几次,每次一请就是好几个人,这些人可都是大手大脚惯了,平时出入的可都是高档的楼堂会所,就连玩小妞,那都得是天上rén间那种级别的,普通里面几百块的野鸡,人家才看不上眼。
出去消费一次,就得几万甚至是十几万的消费,这样的消费,光靠他一个小公务员那点死工资,可消费不起。
老是从老妈那里要钱,他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只能从自己的工作上下功夫。
所以这才担任了一个小科长级的小组长一年多的功夫,他就捞了一百多万,而这一百多万,可是早就在和他朋友花天酒地的同时,被他给消费掉了。
一百多万,在这年头,可不算小数字,在普通人平均工资不过才一千多一个月的年代,就算浦海的工资水平高,可是全年平均下来,大多人的月收入也才不过是两千块而已。
他上任一年多就捞了一百多万,这件事要是被人给查出来,那绝对够他进去蹲十年了,一想到这些,陶然就感觉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于是大那时候开始,他就下定决心,不管这伙人过来问些什么,自己都一口否定,绝不承认。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在宾馆里待了一个下午,可是却依旧是没人过来问他,这让他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一个劲的在琢磨,对方到底打算怎么弄自己。
期间他也琢磨着是不是该找门口看着自己的那个人问问,自己能不能打个电话,或者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可是一看到那人犹如刀片一般的眼神,他就有点萎了。
想想自己那个有个纪委主任当老爸的损友和自己说过,如果想要或者出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残,然后进医院,这样一来一方面能够把事情闹大,另外一方面也能和外面取得联系,让外面的人想办法来捞自己。
可是一想到那些自残的手段,陶然就感觉心里发虚,什么吞纽扣,吞刀片,要么就是撞墙,把自己装个头破血流之类的,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腿软,他本来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这样激烈的手段,哪里是他能应付的来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到了晚上,肚子都已经叽里咕噜的乱响了起来,他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进来半天了。
一琢磨这样下去也不行,干脆破釜沉舟,刚想吼对方一嗓子,没想到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进来的人穿了一身军装,虽然陶然不是很懂国内军人的军衔配置,可是看到那人的肩章,他还是明白,对方的军衔是一个中尉。
对方的手里,拿着一个饭盒,表情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温和。
“陶然是吧?把你请来了一下午了,真是不好意思,白天的时候,我们很忙,怎么样,还没吃饭吧?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