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这段时间,充斥在大厦里的气氛,出了紧张之外,还是紧张。
十天的时间,不间断的操作,虽然每次进货的数量都不算很大,可是李逸帆手里的一个多亿的美元,已经全都砸了进去了。
而世界黄金的价格,也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一直是处于一种小幅度回落的局面,黄金期货在纽交所的十月到期合约的价格,已经下跌到了二百六十美元的价位,而黄金目前的市场价,也已经跌落到了贰佰七十二美元左右。
按照目前的趋势,等到明天也就是九月十一日这天,黄金的价格很有可能会下跌到李逸帆他们设定的红线,二百七十一美元左右。
这个价格已经下跌到李逸帆他们所购进的做空合约的平均执行价格了,如果要是在过两天,黄金的走私还是维持这样的地步的话,那么李逸帆就不得不拿出钱来补仓,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是全额下注,根本就没有钱来补仓了。
也就是说一旦黄金的价格,跌破了二百七十美元的关口,那么到时候他就得被强行平仓了,按照他后继收购的价格,光是这一下,他就要损失几千万美元。
所以这段时间,在这所大厦的三十八层里的气氛可以用压抑来形容,出了每天面不改色,形态之若的李逸帆,那些从世界各地被请来的操盘手们,这时候的神情可都不太好看。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看待李逸帆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白痴一样,很多人都在琢磨,这家伙估计这次是要摔惨了。
这几天来,他们也都是通过各种方法来试探李逸帆的底细,甚至有很多人为了李逸帆的出身,还开出的赌盘。
有的人认为这家伙很有可能是香江本地某位大亨的儿子,还有人认为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东南亚某国的暴发户,不过不管他的出身如何,如果这两天之内外面的情况不发生什么变化,他没办法翻盘的话,那么等着他的恐怕只有破产收场的结局。
虽然大家对这位老板的强势印象不算是很好,但是毕竟大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目的都很简单,就是奔着赚钱来的,如果老板赔了个血本无归,那么大家最后能到手的,恐怕也就是当初的那五万块的安家金了。
所以这时候这些超盘手的心里都很矛盾,大家一方面都希望李逸帆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载个大跟头,可是另外一方面又不希望这家伙破产,最好他赚上一笔才好。
于是就在这样的矛盾心情当中,大家一直煎熬着度过了这十天的时间。
每天早中晚有外卖专门来送饭,而且李逸帆在这一点上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他订的餐点可都不是普通的路边大排档,而是某家酒店的高级自助餐,每天都会有酒店的人变着花样的把准备好的饭菜送过来,而且每天都还有夜宵,唯一令大家比较苦恼的恐怕也就是没有酒了。
而且为了给大家消遣时间,他还给大家准备了大屏幕的电视,可以观看世界各地的电视节目,甚至还买来最新上映的电影的录像带,大家可以随时看电影,电视,还可以玩各种游戏,出了不能和外界联络之外,大家的日子过的倒也不算很苦。
可是最难熬的,还是关于在伦敦,东京,还有苏黎世方面的博弈,毕竟这才是大家此行的关键,只要一天没有定生死,大家就得一天天的熬着。
看情况明天,可能就要分出胜负了,一旦要是被击穿了红线,那么大家此行也就算白来了,所以很多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等到了晚上,很多人在吃完了晚饭之后,就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有的人谈天说地,有的人在发愁今后回去怎么找工作。
而李逸帆则是站在了大厦的落地窗之前,俯瞰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景,虽然站在中环的大厦里看外面的风景,很是有一种成就感,可是这时候他心里的那根弦也是绷得紧紧的。
这十天的时间,可不光是对那帮操盘手们的煎熬,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情况好像很不乐观呦?”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蒂来到了他的身旁,按照以往他的警觉性,不可能不会注意到海蒂的,可是今天他居然没发现,看来这几天来的煎熬,还是让他有些失神了。
看着身旁微笑着的海蒂,李逸帆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一松,之前一直紧张的心境,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平和。
海蒂的金发盘在脑后,明眸皓齿的摸样,映衬在对面的玻璃墙上,外面黑色的夜幕,很好的把海蒂的形象给衬托了出来,这几天来她一直在这里陪着自己,自己在外人面前笑嘻嘻,可是内心的紧张和煎熬,却瞒不过她眼睛,不过她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是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替自己分忧解难,可惜自己因为太过集中精神在这次的行动上,却都没有留意到她的用心。
突然之间,李逸帆觉得自己对海蒂的感情,好像来了一次升华,当你每次遇到艰难险阻的时候,能够有这样一个可以默默的站在你背后的女人,替你分忧解难,你还有什么好不甘的?
和海蒂比起来,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和海蒂之间的关系,李逸帆觉得好像ròu_yù和猎奇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他一直以为,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感情归属,还是属于唐甜的多一些,毕竟唐甜代表着他不成圆满的过去,而现在海蒂这个这辈子突然之间出现在他心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