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着那些被青苔覆盖的符文轻轻摩擦。耳边再次听见了那声轻快的轰鸣,心底一凛,被青苔覆盖的符文光芒渐盛,翠绿如玉的青苔开始脱落,古朴的样子完全显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夏侯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也在不断颤抖,随着法力的颤抖,静静置于丹田之内的道台,似乎犹如共鸣一般,与这整座祭坛交相呼应!
这祭坛之上有某种力量或是规则,与他的道基有关,夏侯禹大惊失色。
又看了一眼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心底顿时透亮无比,这也是一座他人留下的道台不成?而且如此浑然天成,难道与自己有什么联系?情不自禁的三步跨做两步便来到了那祭坛的正中,轻轻抚摸着石台感受意境,手上一阵滚烫,正要抽手,却惊讶的发现石台似乎像黏在了手上一般。
心惊之余,体内巫力不由得狂涌,想要将手抽走,可眼前的石台之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似乎正在诉说着低语!听不真切,但一切显得那么真实,于是金丹一转,法力一催,让自己体内的道台也变得光华流转,释放出了阵阵大道天音。
与此同时,符文流转的整座祭坛,也随着闪耀出了神圣的光辉,无数混乱的符文透射而出,折射于虚空开始显化。
“这真的是一座修士体内的道台?”夏侯禹内心颤栗,震惊无比。
这熟悉的符文、那完美无缺的力量与自己体内的道台极像!
与此同时,无数的文字顺着手掌冲入了他的识海,渐渐显现了一篇经文,一个月犹如月牙的烙印出现,洋洋洒洒近十余万字脱颖而出,呈现在了夏侯禹的脑海里!
刹那间,祭坛周围映射四周的符文,阵阵扭曲之后,慢慢化作了种种残缺的文字,开始浮现于天际,有的是一段练气口诀,有的则是一门绝技,其间更是参杂了震慑整个中州大陆的破月九势,林林总总之下包罗万象。
而此时沉浸在那十余万字投影之中的夏侯禹,根本无暇睁眼,却算白白错过了大好的机缘,围观的破月的门徒,见得四周显现的文字,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些文字所记录的内容,有许许多多乃是这山门之内的不传之秘,如今得见真言,自是欣喜无限,机缘所致,纷纷不敢眨眼的盯着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内容,掏出玉简快速地记录下来。
如此异象怎能瞒得过破月宗的高层,破月山巅茫茫的云海之内,一座小小的山峰悬空而立,显得那么的神秘。一个手握念珠的老者,静静端坐,手中的摆弄停了下来,突然睁眼目视虚空愣愣出神。
“长空啊长空,真真是好手段,那玄天丹宗也就罢了,我破月宗研究万载不得其门的完美筑基之法,居然出现在了你这弟子身上?”一阵重重的哀叹之后,再次自言自语。
“也罢,你这弟子既然看了我破月宗的完美筑基之法,当然也得交出他自己的筑基之法,到时无论你是死是活,老道我也算站住了道理,就算闹上仙盟也叫你无话可说。”老者嘴角一笑,随即拿出一枚玉符录下几句话语,那玉符便破空而去了。做完一切之后,老者再次闭上了双目,恍然间与那悬浮的山峰,完全融为了一体,仿佛不存在一般,身影渐渐淡去,完全失去了踪迹。
破月宗山门异象迭起,不过眨眼的功夫,苏喜的父亲和几名老者已然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着那漫天的经文,各自心中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拿着玉简记录经文如痴如醉的门下弟子,心头暗叹一声不好。
苏稽眼神一凝,几道传讯符快速地从大袖之中飞出,腰间摸出一枚玉佩破空甩出,万里无云的晴空猛然间狂风大作,转念的功夫便斗转星移,化作了夜幕一般漆黑的景象,漫天的经文被完全遮掩起来,一抹淡淡的月牙,在众星的烘托之下,有些妖异。
周围的众长老也是一阵惊呼:“斜月遮天大阵!掌门,此乃护宗大阵,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不可轻启啊。”
“我等宗门之秘完全显化于天际,此时不是生死存亡之际又是何时?”随后大袖一挥,不再理会发问之人,法力灌注丹田,发出了一声巨吼:“破月宗所有的门众听着,今日凡是在广场之上见得异象之人,皆留在原地集结,不可妄动,其余所有门人速速回自己的洞府,不得宗门诏令,不可外出半步,众长老帅执法队巡视山门,但凡有违以上两条者,立即格杀不用上报。”
随后又低下头来,向着在场的所有破月宗弟子扫射了一遍。
“尔等还不速速听令到一旁集结等候发落?”
说罢,身形缓缓的落在了苏喜身旁,看向了此时盘坐于那祭坛正中的夏侯禹,挥手间,一个漆黑的结界出现,彻底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喜儿?这是怎么回事?漫天的经文从何而来?”
苏喜这才回过神来,满脸不解之色。
“这,我也不知道,我陪着夏侯道友一路介绍宗门的景致,来到这里之时,夏侯道友不经意间触碰了这祭坛之后,便出现了那漫天的异象,他如今都还在沉睡之中,父亲你快想想办法啊。”
“仅此而已?”
“女儿不敢撒谎。”
苏稽脸色阴沉的盯着石台,元神感知,发现夏侯禹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某种顿悟之中,结合着刚才的见闻,联想到这祭坛的由来,心头不由得一阵颤抖,难道是初代掌门飞升之时,在这留下了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