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影警惕的推开门,刚刚门扉突然关起,死锁着,令她心生疑惑。
但是艺高人胆大,她并不以为意,端着瓷杯,拖着火焰般的袍子和轻纱,玉足踏入了暖和的香屋内。
但屋中却漆黑一片,秘烟的暗金红点,全都熄灭了。
她美目微凝,长袖挥舞之间,秘烟竟全都复燃,一排排按照某种规则排列着。
细微的光明里,她见到了躺在床边的少年,那如豹子般健壮,如火焰般滚烫的少年,后者竟然正斜躺着,含情脉脉的投来目光。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即便是如此微弱的光华里,她依然能感到那目光里的爱意。
心头一颤,她急忙运起了体内阴元,内力流转,以吸聚炉鼎的法门运行起来,然后“嘤咛”一声,乳燕投林般的扑入了那滚烫怀抱里。
“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她感到那少年的手在颤抖,在压抑,所以才轻声的问出了这个根本不算问题的问题。
任清影褪去红袍,任由裹着纱的冰冷肌肤覆盖在他手掌下,下一刻,她整个人贴了上去,两处雪峰似乎撞上了灼热的大地,开始融化。
“是呀。”她轻轻笑着,红唇却已经吻在了一起,封堵住了他还欲再说的话,再问的担忧。
也许是这一吻,使得那少年彻底放下矜持,双臂紧紧搂住面前的佳人,这魔门教主,这糅杂这古典与性感的美女,这龙藏洲明面上仅存的四大传奇之一。
纱帐放下,朦胧之后的床上,两道身影放开了束缚,任由最原始的心,做着粗鲁如打夯般地直接冲撞,共赴巫山云雨,腾云入仙境。
夏极捏着诡画,静静坐在屋内的木椅上,看着那算是极美的佳人,自己在床上对着空气折腾
真持久,如同虎狼般。
他既然已经“收服”了这诡画,自然明白了现在的情形,毕竟任清影可是这副诡画借以吸收力量的源头,其最初的崛起,以及续命的疗伤都是通过诡画中浩劫之手。
可惜的是,她并不是劫主,只不过是供应恢复的养分。
当然,任清影也不是笨蛋,自然也是察觉了自己的异样,还有体内阴气的积累。
加之重伤,她才着急与夏极交合,成为恋人,所图的便是他身上的浩然正气,以之来为纯阳炉鼎来中和体内阴气,阴阳调和,然后再进一步。
夏极细细观察着她在床上的姿态,蓦然起身,双指并起,一道醇厚的阳性内力聚集于指尖,然后连连点出,在任清影几处大穴上静立。
一道道金色元气顺着指尖,涌入了这保守阴寒折磨的黑木教教主体内。
她那冰雪肌肤下,顿时浮现出金色细流,宛如密集蛛网,若是细看却发现那些“蛛网”竟然是血管。
原本的白皙,此时看来,却是一种病态的白。
在金流衬托下,显得极其的阴暗,冰冷。
良久,夏极收回手指,看了看已经停止孟浪之姿,而陷入沉睡的女子,她的脸庞这时才显出安宁静谧,而不复原本的性感。
也许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那性感都是被自己手里这幅画给调教出来的。
“做的不错。”他夸赞了一句。
画中那诡异的人儿却是受宠若惊,但还未来得及发话,夏极就接着道:“你先接着睡,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准备好美食餐桌,让你吃个够。”
说罢,他直接深吸一口气,张大了嘴,嘴咧如窟窿,其间深邃而不见底。
夏极随手将这幅诡画丢入了口中。
但这并非吞噬,而是将之丢入了自己的腹中世界,去与那被封印的苟活的禁书“凶刀煞衍”做个伴儿。
诡画中的倾城佳人尖叫着,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是待到落地,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奇异的世界里。
有天有地,有山有水,却是没有任何活物。
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似乎是这世界的规则在促使着她睡下,疲惫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
一副古画张开,在这世界的天空,悠然飞着。
感觉到腹中的诡画安静了下来,夏极揉了揉下巴,然后将衣衫解开了些,爬上了床,然后躺在了这魔门教主身侧,将她的头微微抬起,自己的手臂则作为枕头垫了过去。
任清影睡得很熟、很甜,她从未像今日这般睡得安稳、无需担惊受怕。
身子如依人小鸟,在那宽大滚烫的怀抱里蹭了蹭,她满意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若是被黑木教看到自家教主这样,怕是要惊得眼珠都掉下来。
这喜怒无常,杀人如饮水的魔门女王,竟然有如此一面,实在是难以置信。
“你醒了。”
任清影还想装睡,想再贪贪这难得的温暖,但是淡漠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然后抬起,顺着自己垫着的胳膊往上看去,用有些小女孩俏皮的语气道:“我醒啦。”
她着语气刚出口,连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一惊竟然使得心跳加速起来。
“你究竟是谁?”夏极露出苦笑,显出一副“这才发现一切根本不是梦,但是希望大错没有铸成”的模样。
任清影笑着锤了锤他宽阔的胸膛道:“昨日你那般狂野霸气时,不问人家是谁,现在吃下肚子了,却来问,真是好没道理。”
夏极身子如触电般颤了颤,然后急忙抽出手臂,与面前美人拉开距离,然后露出回忆之色道:“我记得进入盗寇营地,那为首的文士说是要带我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