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下,第五天、第六天飞逝而过。
看着头顶上方的天幕,第七天的朝阳缓缓升起。
少部分抬头观看的场外学生,都揉了揉眼睛,舒缓四肢。
虽然他们身为三阶修士,区区一周不眠不休完全能熬过去。
但这几天中,之前是在新生赛场中厮杀。
退出场外后,又是不断目睹各种或惨烈、或震撼、或悲壮的厮杀和战斗。
因此,纵然身体完全可以撑得住。
但他们当中,不少人的精力却已经相当疲惫了。
不过反观嘉宾席上的众人,倒依旧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这也正常,他们当中最弱的存在,也有着四阶的修为了。
更何况那些宗师,个个都是堪比星辰的五阶。
他们平日里,一旦遇见势均力敌的对手,一路且战且走下,打上一年半载也不稀奇。
此刻,他们和其他广场、古城中的人一样,眼睛盯着天幕。
“人数,越发稀少...不全面探查的话,几乎难以寻觅了。”
一名看起来面向年轻的宗师看着天幕,发出叹息声。
此时广场上方的天幕,分成了数千块不同的部分。
每一部分都在巡视一个区域。
但无路怎么移动视角,屏幕中见到的,要么是荒无人烟,要么就是尸横遍野。
唯独活人,几乎每个地区都只有三三两两,难以寻觅到千人以上。
“还记得,我那一届的神霄论战新生赛,活到最后的几个强校,大多都呈现抱团的策略。“
“纵然最后分为了好几个阵营对抗,却也远没有如今这样,人烟稀少。”
听到身旁人的话,之前那位缥缈河来晚一步的女宗师,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比起往常几届,我那一次大概算是比较和平的了。”
“绝大部分学校,都贯彻了流命不争的策略,能避战则尽量避开。”
“结果到第七天,比赛结束还剩下三个小时,赛场中的人数,居然还有接近五分之二,足足快四百万人。”
“那一次,好像也是您当评委,差点没把您给气死,哈哈。”
说到最后,这位缥缈河的女宗师掩嘴,看向坐在首席的老宗师,有些调皮的笑了起来。
听到对方的话,老宗师似乎也想到了当年的场景。
摸了摸胡子,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还好意思提起当年那一届。”
“要知道,在老夫前后主持的三次神霄论战中,你们那一届的新生赛,是最差劲的。”
“简直是另一个角度上,刷新了人族记录,害得老夫也被取笑了足足十几年。”
说到这里,老宗师看着天幕中。
一具具学生的尸体缓缓扫过,他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复杂。
“不过,和你们相反,这一届...却是老夫生平所见的任何一届新生赛,都从未有过的惨烈......”
这句话,确实让在场众人心中共鸣,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毫无疑问,缥缈河女宗师的那一届,因为某些环境和背景因素。
当时的学生绝大部分,都采取了苟到最后的想法。
也因此,居然在那一年,出现过不同学校的人照面下,互相不打招呼,同时转身逃窜的场景。
那一幕,足足被笑话了十几年之久。
当时主持那一届的老宗师,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全力避战,只为存活率的行为。
而在场的宗师,几乎每一个都参加过神霄论战的新老生赛。
他们也许经历的模式和往届的策略等,都或多或少有一点点区别。
但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一届,能够比的上这一次。
天幕扫视下,辽阔的地图中,几乎再也找不到多少活人的存在了!
零零散散的统计下,恐怕第一天足足千万整数的新生。
到如今六天过去,剩下的全部加起来,连十万人都未必能凑足。
这是真正只剩下了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并且还要分摊在各个学校自己身上!
“除了绝世和天骄的大规模出世外,哪怕普通的学生,主动攻击性,似乎也超过往年。”
“也不知道,是在那群最强者的压力下,被逼着进步的,还是真的整体提高了......”
就在老宗师一边心中感叹,一边观察天幕时,神色猛地一变。
“咦?”
随着老宗师的奇怪神情,其他的宗师也发现了什么。
他们同时看向某一块天幕。
只见原本应该少有人影的天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群身影。
他们中大部分人所穿的校服都不同,显然并非一个学校的。
可要说他们是迫于存活压力下,组成的同盟,似乎也有些区别。
只见天幕中的人群越来越多,来自不同方向,却自然汇聚在一起,不过片刻就有着数万人。
并且只要被他们走过的地方,那些本来已经倒地不起的尸体,也缓缓动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早已止血,甚至发黑。
可这些本该死去,意识也已经在场外的尸体,却真正的活动了起来!
“我去,那不是我的肉身吗?”
“真的假的?”
“不对,我也看到我的了,还有你们几个的!!!”
“可...可我们不是都已经战败,早就退出比赛了,为什么这些构造出来的肉身,还会活动......”
场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出惊呼和疑惑的声音。
他们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