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宗筑基长老有传功、执事之分,前者负责教导门内弟子,后者负责处理对外事务。处理外务便需要有过人的实力,而雷长老正是云阳宗最强的执事长老。
可这样一个最强之人,却被人在片刻间斩杀了。
雷长老脾气暴躁,极为护短,他的弟子们对他也很是尊敬。他带去了大半执法队之人,他的弟子们见到师父被杀,瞬间眼红,悲怒至极下,群起而攻。
两派交战,筑基不得对对方炼气弟子出手,这个规定,只限于在对方炼气,未冒犯筑基的前提下。
金蛟门大执事,被围攻之下,大开杀戒,将执法队众人瞬间斩杀,几个炼气八、九层的执法队大队长无一幸免。
颜越的某几位师兄,当时也在场,直到此时,当时金蛟门大执事,杀鸡屠狗般地屠杀执法队之人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杨执事等第一次听到此事之人,均都听得胆颤不已,声音颤抖地询问,那金蛟门大执事,究竟何等修为,竟能在片刻间击杀雷长老,并在众炼气弟子的围攻下,仍能毫发无伤。
有人回答,听说他和雷长老修为相同。
有听说过金蛟门大执事名头的人,说起了关于他的传闻,听说,此人以前是一名散修,曾在天南之南闯荡十余载,后被金蛟门老祖收入门下,这才在金蛟门内担起了大执事之职。
他初到之时,金蛟门之前的那名大执事,不服于他,被他直接出手格杀。
此人嗜杀成性,杀心大起之时,竟会直接在其宗门内屠杀炼气弟子,后来金蛟门老祖出面干涉,只允许他每天杀一人,这才稍微收敛一些。
金蛟门内,当日若是谁修为最低,便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残酷之极。而他这一行为,却提升了金蛟门整派的实力。
我们交战十余日,我方除了被他屠杀的雷长老弟子外,死亡八百余人,负伤不计其数,而金蛟门连死加伤,算在一起,也就六百余人。
哎,虽然夺回了几座矿脉,但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些。
颜越听完后,对金蛟门大执事的实力,心中震惊不已。
他知道,炼气弟子间斗法,因某方学艺不精,或不擅战斗,或疏于防备,或身无灵器,或受气势、狠劲、计谋影响等众多原因,修为较低之人,杀死修为较高之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两名筑基修士间的战斗,却绝不像炼气修士间的小儿搏斗一般。
两名筑基斗法,拼的是实实在在的修为,一般两人修为相当,某方很难击杀另一方。况且,两人均是各自门派的大执事,战斗经验丰富,所备法宝、法术的威力,应都相差无已。
此间的师兄既然也听说过,金蛟门大执事的传闻,雷长老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头,于战斗之时,定不会犯下疏于防备等低级错误。
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被对方片刻间击杀,金蛟门大执事的实力,可想而知。
这人的名号,颜越之前听大师兄说起过一次,他正是赐那名在破庙中打伤颜越的人“好狗儿”之名的人。
宴席散后,颜越便去寻找僻静处,打坐修炼。
葫芦空间中有七葫狗尾草酒,其中六葫,是他在昨天和今天刚放进去的,还有一葫,是之前两葫中剩余的,颜越欲拿着此葫灵酒进行修炼时,不经意间,神识一扫其他六葫灵酒,猛然间心头一惊。
那六葫狗尾草酒,竟只剩五葫了!
还有一葫并未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了鸡肋酒。
变成鸡肋酒的那葫灵酒,正是今天白天他刚放进去的四葫中的一葫。
颜越看着这葫灵酒,不由得有些呆滞,“难道是我放错地方了?”他葫芦空间中还放着一半的鸡肋酒,狗尾草酒放置处,与鸡肋酒隔开着一段距离。
颜越在鸡肋酒中寻找了起来,未发现遗失的那葫狗尾草酒,他又再储物袋内翻了一遍,均未找到。
颜越看着那葫由狗尾草酒,转变成鸡肋酒的灵酒,脸色阴沉,“我并未放错,而是它自行转变成鸡肋酒了,即使我小心提防,可还是着了那狗东西的道!”
颜越未去深想狗尾草酒,如何自行变化成鸡肋酒的,怒火攻心之下,气冲冲地往金波阁而去。
他猜测大晚上的,金波阁应早已关门,走到地方一看,果然大门紧闭,狠狠在门上踹了一脚,门上随之亮起一层光幕,接着一股大力传来,将他弹出了老远。
金波阁外有禁制防护,只有特定灵器方可开启。
颜越心中大骂,决定明早再来找张执事算帐。
正欲回去之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你竟敢踢金波阁大门,我要将此事禀告给长老!”
“滚,别来惹我!”颜越心情烦躁,见这人是一名有些眼熟的扮男装的女弟子,大骂道。
这人正是前些天说出颜越命劫之事,后被颜越抓住衣领那人,颜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她到此时还记忆犹新。此时神识一扫,发现颜越修为已达炼气二层,惊叫一声,慌忙逃去。
第二天一早,颜越怒冲冲地来到金波阁,张执事见他到来,笑着迎道:“哟,颜师弟,你真是每天都来光顾啊,前天买两葫,昨天买四葫,今天是要买几葫啊?”
颜越面色冰寒,冷冷道:“张师兄好手段,竟能将鸡肋酒在短时间内,变成狗尾草酒,师弟心中佩服,特来讨教此艺!”
张执事一脸疑惑,说道:“颜师弟,你这是何意啊,我何时将鸡肋酒变成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