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还在继续,周子轩热闹了一阵也坐了回去,晚上还是要休息的,因为听禄般的人说明天就能到达部族领地了,到时候只要谈得妥,恐怕两三日就会有塔格来的人将他们安全的接走,就算谈不拢也不会强留的太久。
“你怎么能和他们走得那么近,他们可都是暴徒啊,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说不定了,你胆子可够大,还敢喝他们给的酒。”那个少女看不过去了,走到坐在地上的周子轩身旁,略带怒意的说着。那眼神看着他就好似看着一个叛徒一样。
经过了这两日周子轩知道这个少女叫做小幽,全名叫什么或是真名叫什么他不知道,反正这个女孩能告诉他的就是小幽,周子轩也一般用这个去称呼。
这是一个警惕心防备心很强的女子,每天的饭菜还有要先试一下再去吃。
‘她是不是以前心理受过创伤啊,这什么都去防范该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不过这种话语可不能直接说出去,情商如他一样高,是不会犯这种蠢事的。
“如果他们是恶人,那早该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我说小幽,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多累啊,还不如两口热酒下肚,还能暖暖身子。”周子轩哈哈一笑,丝毫不在意她那种鄙视的眼神。
“哼,美美的享用人家的食物,别忘了,我们可算是他们的俘虏了,如果他们没有谈拢,说不定真的会除掉我们,有跳舞哗众取宠的精力,不如思考一下该如何脱身。”小幽对于他这种随性态度很是不满。
周子轩看着其他那些被一起挟持的人都聚在一起聊着天和禄般部族的好似分成了两块一样,不由得摇了摇头,指着这两拨人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样子,禄般部族就不是华夏人了么?都是华夏人至于这样分开么,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离的很近,却相当的远。可不去沟通,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理解,我知道这些被挟持来的人包括你都对于禄般部族的人是一种恐惧和憎恶的态度,但对方说不定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呢?”
“你,你!你是和他们一伙的么?居然为他们开脱,知道挟持列车是什么么,是犯罪,不管目的是出于什么,但既然这么做就必须受到制裁,就好似是一个抢劫犯不论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只要动手了就会被审判的。”小幽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不可理喻,身为人质居然为这些劫匪解释起来了。
“你说你是学人文的?来进行考察的。”周子轩还记得前天她自己说的,是从京城来的考察的,于是反问着。
“是啊,怎么了?”
“那估计你毕不了业了。”周子轩淡淡一笑。
“你说什么!我毕不了业,敢去奔赴实地考察的情况的,我还是我们系的头一个。”小幽对他这种否定很是不满。
“我不管你是第几个,但什么是情况,也许你说的对,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在列车上做的那些是有错的,这可以,但其他的禄般族人呢?你把这些人抓起来都审判了,没错是公平了,但真实的情况,永远不得而知,那在大漠深处的禄般究竟面临着什么,你永远都考察不到,乃至于这个塔克拉玛干如此的广漠,又怎会只有一个禄般。”
周子轩站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眸说道:“不说世界,光是华夏就有着太多的未知,在那些地方,有这人也在受苦,有一些地方也渴望被拯救,他们可能和我们民族不同,长相不同,但都是华夏人,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如果他们真的有困难,那应当伸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