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穿越之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他与张三保、王五常、李四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关系。
开篇时限于篇幅有限,说明简短。所以趁着在开第四卷之前,特做说明,以便把这来龙去脉说得明白一些。
以下是费一流的自诉:
我叫费一流,二十七岁半的人了,混得一无是处。
祖籍河东上党,据说祖上还是个名门望族。
张三保是我弱冠之年热结的“十兄弟”之一,张三保的老板“四爷”是另外一个弟兄——李四邺。
我们自中学毕业后,一别数年。
两天前是夏至,按惯例中考的第二天,考试科目一栏被“数学”侵占。
十多年前,我们“十兄弟”分道扬镳,与这门课的成绩联系密切。
这天是我和前女友钱欣分开之后的一周整。
太阳直射在北回归线上,晌午的日头忒毒了些个,我午休时还翘着二郎腿,虽然不舒服,却已经不想动。
被子捂得极热,却只是在梦里踢开了。他奶奶的真热!
于是午休时我梦见了我那过世多年的祖母。
祖母去世时值我的颜值巅峰——3岁,那时的我尚不知《天方夜谭》为何物——天方夜谭嘛,那是个什么东西,哈哈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大概应该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见过我的祖母的。
时间过的飞快,突然都忘却了。
哦,好像从来就不曾记得。
梦中的奶奶长得和卖火柴的小女孩挺像的,哦,我是想说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的他奶奶挺像的——他奶奶的真像。
祖母说“来吧孙子,让我带你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充满了不知道啥子的地方。”
醒来之后,我细细思量应该是充满了什么的去处,充满了面包的地方?
不太像。
应该是充满了美女的地方,嘿嘿——突然想起祖母打扮得像个阿依土鳖公主,哦,对了是充满了梦想与阿拉丁神灯的地方。
午后起来时,只感觉头昏脑胀。
生活不像童话。
醒来之后我手里也没有神灯,当然我也不曾有过遇到四十大盗的惊险。
我一生循规蹈矩,有一天真遇到四十大盗,怕是也不能做出什么百世流芳的事情。
感叹人生不如意的我沿着汾河旧道彳亍而行,似乎要在这河床上寻找带飞的阿拉丁神灯。
我漫无边际地走在一条绝望坡上,艳阳高照,困意尚在,我每走一步都极拉着鞋子。
每一步都感到有汗从身体里溢出来,不想再走,又不想逗留。
我想我一定冒出了一股气急败坏的烟,我在想,哪怕是头顶有一朵绿色的祥云也好啊。
在路上倒是碰见了一个中学同学。我在寻找神灯的路上被一个西装哥拦住了去向。
他老远就隔着大马路上叫着我的名字。
我向马路对面望去,并不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想那或许是从未谋面的阿里巴巴的声音的幻觉。
他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费哥,还记得我吗?”
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五脏六腑交流了了许久也不曾给予我的舌尖一个像样的名字。于是说:“老朋友,好久不见。”
他露出一脸的笑容,说:“就知道你肯定还认得我。”
我向来循规蹈矩,不擅长骗人:“贱人多忘事,忘了您的名讳。”
“我,张三。”
“张三是……”
“张三是我啊,费哥。”
再这样问下去,日薄西山也没个结果。
“哦,张三,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便又露出一脸的笑容,说:“就知道你肯定还记得我。”
似乎有过这么一个翻来覆的时候我们坐过两年的同桌。
其实他叫张三保,我们都叫他“张三”,他是个插班生,又总是隔三差五的请长假,一直到毕业,我也对他没有什么记忆犹新的事情。
我马上脸上堆笑说:“那是自然,咱哥俩这关系好的。”
他笑呵呵的说:“我记得当时班上就属你和我关系好了。”
他乡遇故知。
打肿脸充胖子,我拉起张三,就走进了久安城最豪华的酒店。
看张三现在穿的人五马六,我心想今天一定不能丢份。
刚进门,我就冲着迎面过来的服务员说:“你还认得我吧?”
服务员看了我好久,最后说:“不好意思,客人太多……”
我把手一挥:“行了行了,今天和这位先生有要事要谈,我们坐老位置。”
说话的同时我顺手指了一个方向。
服务员面露难色:“对不起,今天那边不太方便,请见谅,您这边请。”
我突然发现,刚才我指的那个地方是洗手间。
其实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点餐的时候,连菜单都拿饭反了。
我额头上直冒汗,服务员过来好心提醒我拿反了菜单,并不住的道歉:“刚才一时没想起来,您经常来我们这吃饭,昨晚您还刚来过。”
我故作镇静,对张三说:“别客气,想吃啥点啥。多年不见,今天我请了。”
张三保说:“哪里敢让你请啊。”
“你这话说的,我再和你争,就是不给你面了。”
看了半天菜单,我对服务员说:“随便上吧。”
我看服务员挺惊诧的,又说:“就昨天那个。”
服务员还是没有转身。
“要不那样吧,”我指了指张三保,“和这位客人一模一样的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