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军平时跟随观自在练武养花的时候,也顺便学习了很多江湖上的门道规矩。
这个社会,有黑就有白,白道有白道的制度,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
就连小偷小摸也会自发的形成各种各样的利益团伙,这些人可以统称为黑道中人,只不过黑道只是一个笼统模糊的称呼,里面成员的复杂性堪比正常是社会的各种职业分工。
就像何永生、何永强等人,其实也可以算的上混黑的,而且是比较高端的一类人,而关晓军则可以称之为隐藏在幕后的教父一样的存在。
不过关晓军鸡贼,所有的事情他都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即便是何永强等人全都犯事被抓进去了,也不会与关晓军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相比何永生、何永强这种踏踏实实的“正经”黑社会性质的人相比,一些坑蒙拐骗偷的人,则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了。
这些下九流的人群中,最为常见的便是扒手,也就是俗称的小偷。
这些窃贼有的“自学成才”,有的却是通过拜师学艺专门学习过偷东西的技巧的,因此也算是有传承的人,只不过这种传承乃是下作的行当。
在八九十年代,人贩子横行,小偷更是疯狂无比,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有一伙专门在火车上偷窃的小偷团伙,张狂到了极点,有的人在火车经过某一个路段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生恐东西被偷,但结果还是被偷。
后来一名影响力最大的一名贼王被枪毙之后,这种态势方才慢慢转好,又加上严打,这才使得犯罪团伙不至于那么嚣张。
但这种“不嚣张”是相对于八十年代来说的,在九十年代里,这些窃贼的疯狂程度远超后世,作案手法也极为“专业”,又加上很多警察不作为,导致出远门的乘客们一路上都是担惊受怕。
也因为这个原因,市场上多了一种带兜子的内裤,内裤上有特制的兜子,拉开拉链,就可以往里面放钞票,把钱放在这种地方,才算是稍微安全一点。
一直到两千年的时候,这种内裤还非常流行,等到一零年之后,市面上方才看不到了。
关晓军这次在火车上,本来以为遇到的是一名小偷中的“过路鬼”,没想到却是一个集团军。
他这里刚把那个小偷打了,这里就有人开始找他盘道来了。
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自称黄春光的瘸子,一看就是跟被打的小偷是一伙的,此人来到关晓军面前,目的无外乎有两个,一个是找关晓军报复,另一个就是盘查关晓军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惹得起。
如果在平常时候,关晓军或许还有心情跟面前这个胖瘸子玩一玩,但是现在他刚从云泽离家出走,说难听的就是仓皇出逃,心中正郁闷的不行,实在是没有了跟此人争斗的兴趣。
因此他才掏出两百块钱给面前的胖子,想要息事宁人,不愿意再起波折。
但面前这个胖子竟然不接茬,关晓军一路上积累的憋屈劲儿以及种种压抑之情顿时爆发出来。
“我不想惹事!”
关晓军坐在卧铺上,身子前探,俯视面前的胖子,轻轻道:“但你们要是再玩什么猫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手段!”
对面的黄春光一愣,笑道:“哎呀,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咋都听不懂啊!”
他目光闪动,一脸无辜,“你们练武的人,脾气咋都这么爆呢?我这还没说啥呢,你这就开始赶人了!”
关晓军看着此人嘿嘿笑了笑,忽然一口大碴子味的东北话从口中流出,“你叫黄春光是不是?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东北人那嘎达地啊!”
黄春光听到关晓军的东北口音后,微微愣神,“哎呀兄弟,你也是东北的?你是哪个地方的?我是春城的,这次公司人员要去申城开会,哎呀,这路程也太远了,没办法,才买了卧铺票,说实在的,太贵了!你说啥时候卧铺车票能便宜点啊……”
他听到关晓军的口音之后,忽然对关晓军亲热起来,一个劲儿的套近乎。
关晓军想了想,问道:“我问你一个人,你知道吗?也是东北春城的。”
黄春光道:“春城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认识啊,兄弟你这话问的就有点傻了!”
关晓军道:“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洪光珠你认识吗?”
黄春光脸上变色,“洪爷?你认识他?”
关晓军笑了笑,“以前跟他做过一笔生意,不过现在联系少了,但听说他现在在春城搞的挺大,不知道是不是?”
黄春光肃然起敬,“原来是洪爷的朋友,失敬失敬!不过兄弟你这年纪,怎么跟洪爷扯上关系了?”
洪光珠就是当年去关自在家里买兰花的那个东北人,此人相貌奇特,是一个三角形的脑袋,上头尖,下面宽,跟个胖头鱼似的,关晓军对此人印象非常深刻。
此人当初在关自在家里买的兰花,运到春城之后,赚了好大一笔钱,成了那次击鼓春花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后来拉人马,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影响力也渐渐扩大。
此时在东北的商人都有一种特质,只要生意做大,基本上就会与黑道人物产生交集,或者本身就会白转黑,成为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这种中国特有的现象,此时在在全国都在发生,但东北尤甚。
何永生等人在关晓军的暗中指挥下,触角已经伸的很远,与远在东北的洪光珠也产生了几分交集。
倒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