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这气功是有科学根据的!”
见关晓军在班级里当众蔑视自己沉迷的香功,罗志同有点信仰被侮辱的羞怒感,脸色变的很难看,“现在国家都已经制造出了很多与气功有关的医疗仪器,这难道这也是假的?如果这气功是假的,为什么国家不制止?”
这个时候,国家对于气功的态度是,不宣传,不提倡,不取缔,任其自然成长,并不加以干涉。
这才导致很多民众都相信了这些见鬼的修炼方式,罗志同这个疑问也是全体国民共同的想法,真要是假的,为啥国家允许这些大师收徒作报告?
这一点关晓军也无法做出解释,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他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回答出这种问题来,就算是知道具体情况,他也不敢说出来啊,这完全是没事找抽的行为。
他见罗志同这么激动,不由得暗暗好笑,“罗老师,咱们这广播体操,可是国家统一的体育教材,是每个中小学都要普及一种体育锻炼方式,您要是故意把它调换成这什么香功的话,恐怕不太合适吧?校长这一关您也过不去啊!”
罗志同看了关晓军一眼,“你小子别拿校长吓唬我!”
关晓军笑了笑,乖乖坐下不再多说。
罗志同反倒有点忐忑,伸手把关晓军招出教室,“你不会真要给校长打小报告吧?”
关晓军差点笑出声来,“罗老师,你要真是让咱们班同学都学习气功,我就算不打小报告,校长也会知道的啊,别的老师不可能都是瞎子啊。”
罗志同一脸的惋惜之色,“可惜了,可惜了,我都跟校长提过了,他不同意,唉……”
看他这模样,好像是因为班里的同学不能修习这种功法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惋惜,觉得这些孩子错过了一个提升自己的绝佳机会。
关晓军对香功颇为了解,他看着一脸惋惜的罗志同,笑嘻嘻道:“罗老师,要是全班同学都练习这香功的话,大家是不是每人都头戴着一口大锅?这买锅的钱谁出啊?是不是还要学生集资批发?这钱都让谁赚去了?”
罗志同有点尴尬,“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啊?那叫信息锅,是可以接受大师发出来的香水信息的!想要练功,肯定要买大师推荐的东西啊,买别的功,根本就收不到信息!”
关晓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家伙,原来这铝锅起的是电视天线的作用啊!”
罗志同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应该是这个原理!其实气功与科学是一个道理的……”
关晓军不再听他多说,转身向教室走去,“老师,我还有很多练习题没做呢,我先去做题去了哈,您放心,我坚决不给校长打小报告!”
这时候很多人练气功练的都走火入魔了,处于半疯癫状态,这个罗志同也属于其中的一员,对于这样的人,关晓军已经懒得跟他交流了,因为所有的交流在这个状态下都是苍白无力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样。
这件事过后,关晓军回到家里给关自在讲了一下,关自在听后一脸的不以为然,“现在的一群家伙当官都当傻了,也不知道管管!这些气功大师的理论,一看就是歪门邪道的玩意儿!小军,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但凡在人前显圣的组织或者个人,一准就是歪门邪道!这就像以前的白莲教,什么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啥的,什么在世弥勒啥的,全都是骗人的东西,愚夫愚妇才会被骗,这是下九流才会干的营生。”
关晓军笑道:“但是很多人偏偏就信这个啊。”
关自在眉头紧皱,沉吟片刻道:“先看看再说吧,希望能慢慢消停下来,不然的话,真要是规模大了,这肯定会出大问题!”
这件事也就谈到这里,两人之后并不再提。
整个暑假,关晓军都忙活的不行,如今回到学校后,忽然感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安静感觉,每天都在有规律的练功、晨读、学习、吃饭、考试、打扫卫生,虽然千篇一律两点一线,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这是在社会上所不能体会到的。
重生一次,关晓军对学习极为重视,几乎是强迫自己如同苦行僧般,每天都要抽出大把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在学习的过程中,每攻克一道习题,都会收获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在关晓军的记忆中,这种满足感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他这种积极的学习态度与有效的学习方法,使得他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将初二的所有科目都啃完,余兴不见之下,便开始兴致勃勃的提前预习起初三的课本来。
等花了两个月将初三的课本也啃完后,关晓军找到了班主任罗志同,“罗老师,我想跳级!”
罗志同早在关晓军预习初三教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这种苗头,现在关晓军提出这种要求来,他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感。
将这件事报给校长之后,早就巴不得关晓军滚蛋的校长大喜,大笔一挥:同意!
现在凤山乡中学的很多教职工都极为讨厌关晓军,倒不是关晓军人品不行,而是这小子太不安分了!
学校的食堂打菜打得少了,关晓军便带着同学去闹,食堂的伙食不卫生了,关晓军也会带着同学去闹,学校管粮食的家伙故意在磅秤上做手脚坑学生的粮食了,关晓军也带着学生去闹,就连学校进教材做校服想要搞点收入的时候,关晓军也从中作梗,非得让学校降低价格不行,不然就号召学生集体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