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子的另一面,黄遮鬼竟已利索地找好了买家赶了回来。能答应这门生意的,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善人。买主一脸横肉,五大三粗,身后还跟着三五个壮健的汉子,许是怕遇上了黑吃黑。
一听村里乒乒乓乓的搏斗声,那胖大买家先起了疑,肥胖的手臂一伸,竟极快速地就捉回了黄遮鬼。
“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也想一并卖了我孙铁锄是么?”那胖汉子抖着脸上的横肉喝道。
黄遮鬼忙举双手拜了两拜,解释道:“兄弟哪里敢欺骗孙大爷,只是不知我们寨子里出了什么意外。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定下的生意绝不给您耽误了,兄弟的命现在都在大爷您手上,还能跟您说谎不成。”
黄遮鬼其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一番话说得倒是机灵,那胖大汉便一把松开了他,面目丑恶地笑道:“是了是了,生意要紧,兄弟你有诚意就好。”
两人说得热闹的时候,正赶上张仅破门而出。黄遮鬼眼力好,看见张仅心思就滴溜溜转了起来,也就放慢了脚步,没敢直接上前惹火烧身。
几乎同时,一声大喝从村中的大院里传了出来:“哈哈哈!成啦,老子从此神功无敌……阿耶,老子的酒呢,快给我找酒!”
黄遮鬼一听便听出了是首领崩牙鬼的语气,又接着见到一个人影顶破了一个小房子的屋顶跳了出来,又扑通砸落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烟尘。屋里吃酒宴的盗匪们也知道有意外发生,纷纷提上家伙冲了出来。几个格外机灵的还顺手把没锁着的村民也一起架了出来,防止了他们逃跑,更不给他们趁机闹事的机会。
张仅和崩牙鬼同时望向了对方,就听崩牙鬼厉笑道:“你这个贼小子,竟然是装病骗老子,真是给老子耍得要命!是不是你把老子的酒偷去了?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我就办了你们三口人命!”
张仅也没直接答话,反而问出了他来此之后一直疑问的一个问题:“人命,在你们口中便是这般随意处置的么?”
“哈哈哈哈!”张仅一句话问出,不只崩牙鬼笑得前仰后合,连一群喽啰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子不但能随意处置人命,还能让人按我的意思活着。奴颜婢膝,不顾廉耻,只为了讨我一个笑脸。”崩牙鬼嘴角虽然翘着,但面颊却不住抖动,一双眼神也充满了肃杀之意,便要先吓崩了张仅的心智,然后更好达成找回宝酒的目的。只这一招,崩牙鬼在历次抢劫的过程中便屡试不爽了。
张仅扫视了一圈被押在一旁的众多村民,虽然形容凄惨,但却依旧互相回护,彼此执手惜别。
“我看到的,和你不一样。”张仅只淡淡地回道:“你想知道宝酒的信息,我想让你放了这群村民,你我一对一决斗,胜负定输赢怎样?”
崩牙鬼见张仅若有所恃,江湖经验也让他不敢轻敌,忙吩咐手下将他的大刀提了上来,又咧嘴说道:“你算个什么球,跟老子单对单?还不快给我把他也拿下!”
几个喽啰得令便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花儿也刚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见势就对崩牙鬼喊道:“大坏蛋最没羞,手上拿着兵器也不敢亲自上阵,早晚也变成个小姑娘!”
花儿话音未落,张仅已经冲了上来,一手并指成刀,另一手使了个藏龙劲。几个喽啰刚和他虚晃了几招,便被他蕴足内力的一掌打得纷纷倒地抽搐。
“嘿嘿!”崩牙鬼被气得直发笑,但虽然额头上青筋跳动,却还忍着没有被激将。
“你若不敢亲自上阵,你的手下也抓不住我。虽然我赌不赢,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张仅再次站直了身子,看着崩牙鬼说道。
崩牙鬼也向身后扫视了一圈,见几个手下眼神中多有惧色。还有几个小首领眼神内蕴,好像更有了什么其他想法,心知此时就算用计策胜了,也会让手下再起异心,便索性心里发狠,大喝道:“好小子,不但不是病痨鬼,原来还是个练家子。你爷爷今天就和你练练,教你跪下给老子好好赔罪!”
话音未落,崩牙鬼就抡起大刀,抢跃一步就向张仅劈了过来。然而这声势骇人的一刀,在张仅看来却不过了了。虽然这崩牙鬼看起来内气不错,但比之醉铁翁便已经差得远了,而这一刀刀势毫无变化,比醉铁翁的锥法更差的许多。以张仅此时的眼界看起来,崩牙鬼一身破绽已经不能用多来形容。
但毕竟是对战白刃,张仅也先谨慎的退了一步,脚尖一挑便挑起了地上落着的一柄柳叶刀。崩牙鬼料他是要去接刀,一刀早等着劈下。然而张仅本就没练过这挑刀入手的招式,这一招只为了假装卖出个破绽,左手又跟着向崩牙鬼金刀的刀背拍了去。
不过张仅也没想到这崩牙鬼喝了小半瓶宝酒之后,内气已十足有了很大长进。而且他的内气竟被还这寒药染上了十足的寒气。张仅这一掌不但没有拍飞崩牙鬼的金刀,手上竟也被寒劲冻出了一层白霜。
虽然意外,但张仅也得了机会欺身上前,与崩牙鬼近身搏斗。虽然张仅没学过什么出色的拳脚,但毕竟拳峰坚韧,内力又强,崩牙鬼的大刀又施展不开,竟再次落了下风。
崩牙鬼此时心里更是十足的苦楚,他本想借着武艺大涨再树一波威风,没想到却在张仅手上连连吃亏。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张仅实在算是个高手,但在他手下看来却八成还把张仅看做个病痨鬼。此次不论胜败,在他营寨里发生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