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的战况在焦灼,然而,这些却和玄奘无关。
至少暂时是这样。
西行之路仍在继续。
而另一边,敖丙在得了叶玄的吩咐让他关照唐僧一行之后,自然是不敢怠慢,于是时时都派人留心着玄奘的踪迹,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
而玄奘二人在经过陈家庄后,虽然二人并无大碍,但是玄奘座下的毛驴本就年老体衰,此时又经历了这件事,被阴气入体,因此变得更加衰弱,眼看却是不堪一用了——事实上,接下来的这几日,玄奘几乎都是徒步赶路的。
对此,唐僧虽然心中没有什么怨言,但是敖丙却是看在了眼里。
因此,这一日,敖丙却是赶在玄奘二人前头,来到了蛇盘山鹰愁涧——因为这山涧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鸦鹊不敢飞过,因为水清照见自己的形影,便认做同群之鸟,往往身掷于水内,故名鹰愁涧。
而放眼洪荒,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但凡水域,便是龙族的领地,这鹰愁涧自然也不例外。镇守这方水域的,对于敖丙来说也不是外人,乃是他的表弟,西海龙王敖闰的三子小白龙。
敖丙来到了鹰愁涧,潜入水中,没多久就来到了涧底的洞府外,看着眼前的洞府,敖丙大声喊道:“小白龙,开门开门!”
闻声,正在洞府中潜修的小白龙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表哥?你回来了?快进来说话。”
一边说着,小白龙一边一脸惊喜的把敖丙往洞府里面迎了进去。
作为表兄弟,小白龙和敖丙的关系可谓不错。只是当初敖丙因为女娃之事让叶玄责令给女娃当了坐骑,所以大多数时间都在金鳌岛清修,因此,两人却是好久没见了。因此,此时见到敖丙,小白龙不禁有些惊喜。
点了点头,敖丙跟着小白龙进了洞府,一边道:“帝君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所以我才没待在金鳌岛继续修行,而是回到了龙宫。”
言语间,两人已经进了洞府,分主次坐定。
听到敖丙这么说,小白龙理解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作为敖闰之子,对于龙族的一些情况他自然也是了解的。现在的龙族,与其说是依存于老子圣人,倒不如说是依存于那位青华帝君。
毕竟,老子圣人几乎不管事,但是那位青华帝君在洪荒上的威势,却是肉眼可见的——只要龙族一日没有脱离那位帝君的麾下,其他人想要动龙族,就得先考虑一下那位帝君的态度。
想了想,小白龙又道:“表哥,既然帝君吩咐你做事,那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吗?”
点了点头,敖丙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道:“表弟,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来这里,的确是有一桩机缘要送给你,只是,这份机缘之中却又难免有些苦楚,因此,是否接受还要看表弟你的意思。”
闻言,小白龙干脆道:“表哥,你说吧。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能害我不成?”
见状,敖丙欣慰的笑了笑,也就直接问道:“表弟,你觉得,表哥我现在在龙族的地位如何?”
听到敖丙突然问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小白龙微微一愣,但还是认真回答道:“这还用说吗?在龙族之中,除了父王叔伯他们,还有谁能压表哥你一头?要知道,就连东海水军都在表哥你手里握着呢。”
听到小白龙这么说,敖丙笑了笑,也没有反驳,只是道:“但是,你可知道我这地位是怎么来的?”
小白龙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但是最终却没有说话。
见状,敖丙道:“以前,我也与你一样,虽然是东海龙宫三太子,父王也很疼我,但是,正常来说,成年之后我大概也会跟你差不多,被分封到一块水域享享清福,想要执掌龙族大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现在,我却执掌东海水军,在龙族的地位可以说是数人之下,无数人之上。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你不好意思说,但我却不在乎。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那位地皇之女女娃的坐骑。而女娃,乃是帝君的弟子。”
小白龙讪讪一笑,被敖丙直接说破,他不禁有些尴尬。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原因,只是他觉得因为是别人的坐骑而有了现在的地位,说起来不怎么好听,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看到小白龙这个样子,敖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表弟,表哥也不绕弯子了。跟你说了这么多,表哥就是想告诉你,现在有个差不多的机缘摆在面前,你要还是不要?”
小白龙愣了一下:“什么差不多的机缘?”
敖丙淡淡一笑:“自然是和我差不多的机缘。”
“表弟,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一次,帝君给我的任务,乃是事关佛门取经人之事。这一次天地大劫,佛法东传,佛门当大兴。因此,那取经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物。实话告诉你,那取经人乃是昔日佛门之主释迦牟尼座下弟子金蝉子转世,如今奉命西行取经,从而使得佛法东传。帝君便是让我照看这取经人。现在,这取经人一路西行,原本的坐骑只是个凡物,现在已经垂垂老矣,难以继续驮着取经人西行了。因此,那取经人现在却是缺一个坐骑。”
顿了顿,敖丙正色道:“表弟,论地位,那金蝉子绝不比我家那位小祖宗差,所以,这件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虽然给那取经人当坐骑取经路上难免会受些磨难,但是,这同时也绝对是一份天大的机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