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中,在大帐中坐定,鲁雄率先问道:“军师,今日北伯侯惨败,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我们出手了?”
轻轻摇了摇头,叶玄看到鲁雄面带不解之色,这才开口解释道:“鲁将军,你如果以为北伯侯他会因为吃了败仗就放弃攻打冀州,那就大错特错了。要知道,崇侯虎他身为北伯侯,这一次苏护叛乱,他主动出兵平叛,打的就是向子受邀功的主意。既然如此,你说他会因为区区一次失败就放弃吗?更何况,这苏护本来是他的属下,如果他败在苏护手中却又不找回场子,那么他这个北伯侯可就丢脸丢大了。所以,不管怎么说,北伯侯一定会继续攻打冀州的,我们继续看着好了。”
鲁雄:“末将明白了。只不过,末将想不明白,观今天的战况,末将实在是想不出北伯侯拿什么来打冀州。”
闻言,叶玄轻轻一笑:“这你就错了。崇侯虎毕竟是北伯侯,乃是北方两百镇诸侯长。就算他本人志空才疏,却不代表他就找不来能人异士。依我看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北伯侯的援兵就要来了。”
看着叶玄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鲁雄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不过,且不说崇侯虎究竟有没有援兵,当天晚上,苏护就又借着白天大胜崇侯虎的士气,又劫了崇侯虎的大营,这让本来就不看好崇侯虎的鲁雄对他更是不看好了,只是因为叶玄有言在先,所以鲁雄依旧耐着性子没有去攻打冀州。
三日后。
就在鲁雄越来越怀疑叶玄这一次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却有探马来报,说北伯侯崇侯虎的弟弟曹州候崇黑虎率领三千飞虎兵前来增援,鲁雄这才恍然,心中不禁对叶玄的神机妙算更加钦佩。
而在得到了弟弟崇黑虎的支援之后,第二天,崇侯虎就忍不住再次来到冀州城下搦战——两次大败之后居然敢再次搦战,他的底气便是崇黑虎。
原来,崇黑虎在幼年的时候曾经拜入一名截教真人门下修道,却是修行中人。也许神通不大,但是对付普通人却是绰绰有余。
而听说崇黑虎来支援崇侯虎,叶玄不禁也来了一丝兴趣——因为后世有一种说法,崇黑虎乃是截教门人。因此,听说崇侯虎再次去冀州城下搦战,叶玄就和鲁雄又点起三千兵马前去观战。
只是,当叶玄和鲁雄来到冀州城外不远处时,却现可能是苏护也知道崇黑虎的厉害,今日面对崇侯虎的搦战,苏护却是紧闭城门,即使崇侯虎叫人骂阵,他也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
只是,面对着崇侯虎麾下士卒的叫骂,苏护能沉得住气,却不代表别人也能沉得住气——苏护的长子苏全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连续两场大胜,更是让他意气风。所以,此时面对着崇侯虎麾下士卒的叫骂,他又怎么忍得住?因此,在听到崇侯虎麾下士卒重重不堪的言辞之后,苏全忠却是不顾苏护的将令,自领了三千兵马出城迎战。
领兵出了冀州城,苏全忠也不等麾下士卒整好阵型,径直驱马上前喝道:“崇侯虎!你这厮,前两日小爷我送你的那两场大败你还没有尝够吗?眼下居然又来寻死?”
闻言,崇侯虎面色一怒,正要说话,却看崇黑虎伸手拦住了兄长,骑着火眼金睛兽上前道:“汝那娃娃,莫要口出狂言。叫你父亲出来与我答话,免得刀剑无情,坏了你的性命却是不美。”
然而,苏全忠少年意气,又新近得胜,正是意气风之时,怎肯罢休?看到崇黑虎上前,苏全忠也是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崇黑虎,念在我父亲和你是故交的份上,你现在退兵却也还来得及,若是你执迷不悟,小心刀剑无眼,到时候小爷我取了你性命,却是悔之晚矣!”
听到苏全忠这么说,远处观战的叶玄忍不住笑着对身边的鲁雄道:“这小子,嘴上还真不留德。崇黑虎我记得是苏护故交吧?这下子,纵然崇黑虎看在苏护的份上不取他性命,这小子却也免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事实上也相差无几。虽然崇黑虎和苏护乃是故交,而且他性子也不错,但是听到苏全忠一口一个“小爷我”,还说要取他性命,崇黑虎就算是性子再好也人不知怒骂道:“小畜生,我和你父亲平辈论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焉敢如此无礼?就让我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说罢,便催动着胯下火眼金睛兽,挥动手中湛金斧朝着苏全忠劈面砍去。而苏全忠被崇黑虎大骂一通,也是心中怒气升腾,当即举起手中画戟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只是,两人交战,苏全忠天生武勇,武艺惊人,而崇黑虎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将,因此,两人交战数合,便有些不支,崇黑虎暗叹一声将门虎子,连忙催动胯下火眼金睛兽拉开距离。
而看到崇黑虎不支退走,苏全忠不由得面露讥讽之色:“我听父亲说你如何了得,原来也只是个徒有虚名之辈。既然如此,那就乖乖领死吧!”说罢,又催马朝着崇黑虎杀来。
见状,崇黑虎脸色黑,喝道:“小畜生,我给你父亲面子,不想伤你,你还真当我好欺不成?”说完,也不再留手,伸手取下背后的一个红葫芦,揭开葫芦盖,嘴中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大小黑烟中有“咿呀”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突来。
苏全忠只是一介凡人,从来没有遇到过各种异术,突逢此变,措手不及之下,连忙用画戟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