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啪地一响,顾萌萌把自己反关在了静室里,并没有象惯常那样打坐修炼,而是坐在蒲团上带着莫名的失落感对着墙壁发起了呆。
自从来到沉香谷,她一直都在刻意地提醒自己不可过分贪图享受,不可依靠外物,就算失~身也不能失心,一切都要以修炼为先。至于对容成真人,他正经些的时候,就尽量把他看*好比较独特的前辈,不正经的时候,就把他当作需要迁就伺候的变态金主老头。
两三年下来,她觉得自己早就能在心理上把握好这个不远不近的分寸了,可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很难控制的。和容成真人的关系似乎也是这样,哪怕再清楚地知道他那无节操的德性,哪怕不断告诫自己和这渣男桥归桥,路归路,可既然定了侧室的名分,时常和那人如夫妻般亲近相处,就算她再如何不甘心,日子一天天地过下来,不知不觉地在遇上事情的时候,还是对他有了种种期待。在被动地和那人共同度过那么多次温存甜蜜的时光后,拒顾萌萌还是希望得到自由,可她已经习惯了那人的怀抱,那人说话的方式,那人对自己随性的宠爱,几乎默认那人待她与众不同是理所当然的了。
她下意识地感觉,那人虽说已近道无情,但在谷中所有的女弟子中,对她应该是最特别的。那么多的美女加才女呢,可在这个强大的前辈修士眼里,却是她最好!这本身就是对她很大的赞扬啊。
她知道这份特殊待遇固然和自己的体质有关,可自己的容貌性情应该也确实是合那个人胃口的那类女孩。假设有必要的话,那变态应该会面不改色地把所有沉香谷的女修都抛弃掉,不过自己多半会是最后被放弃的那一个。这个认定让顾萌萌一向被压抑的小小虚荣心悄悄地,挺快乐地冒了下头。
顾萌萌似乎记得有句话是,男人真爱一个女人的表现就是向她求婚。虽说真爱什么的跟那变态完全不搭,可在他身边如云的美人中,他也只给了自己名分,在这个古代背景的世界,以那人的地位来说,也算是对一个女孩子负责任了。自己体质的秘密完全被他掌握,可他在天谴临身的关头,也没有为自保损坏她的根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那变态都有要与她长久相处的意思吧。
容成真人其实很有生活情趣,他要想结好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们一起在苍玄境历练的时候,虽说顾萌萌为小妾的身份心里委屈,又被他用“殉葬”的事吓唬捉弄得够呛。可那人还是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新婚生活回忆,那几个月几乎天天留在府中陪伴着她,为她晓妆画眉,教她法术琴棋,高兴起来连用膳时都要把她抱在怀里用银勺一口口喂她,完全就是个最知情着意的丈夫,把她宠得实在恨不起这个害得她“早婚”,把她关进金丝笼的大金主来。更要命的是,晚上与那人缠绵的时候,她竟然好几次迷迷糊糊地产生了类似于恋爱了的幸福感。
最后自己接受了这个侧室的身份,固然是为爹爹和家族名声利益考虑,可连她都分不清楚,做决定时,潜意识里有几分是被那人的宠爱引诱导致的。
顾萌萌发现,在那人要另结新欢的现在,自己想的居然都是他的好处!这在平时是她根本连想都不要想,更不会承认的事情。
恨恨地拍了下无辜的墙壁,顾萌萌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出息,都要被小玉传染上贱女的倾向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那人还没飞升,这样似真似假的恩爱就会平静地持续下去。虽然贪图一个花花公子的宠爱在她的道德观念中是个很没脸的事,可她还是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找了充分的借口,被强迫啦,这样只是虚与委蛇啦,只要等他飞升,自己就会“改邪归正”了等等,矛盾着享受她的宠妾生活,还自以为自己挺自立自强呢。
这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货k萌萌越想越冲动,越想越生自己的气,忍不住轻轻抽噎了起来。
直到一个时辰后,顾萌萌才如往常一般出了静室,转了几个弯,往陈丽容所居的那处厢房走去。
整理了半天杂乱的思绪,一个人发泄了一通情绪之后,顾萌萌还是得面对嫁了花心夫君的现实。既然陈丽容的喜事马上就要办,自己还是应该早去祝贺的。按封建家族的抽筋观念,以后她们可就得算是一家人了。
还好陈丽容和她的关系不错,性子恬退,品行上也没有问题,而且凭现有的修为和资质,也几乎没有跟自己叫板的可能。想来,和平共处还是办得到,否则,真是修真眨眼转宅斗的神转折啊。
顾萌萌苦笑着想,自己这段乱七八糟的“婚姻”,只要别沦落到宅斗这个郁闷的层次上,不能1对1就不能吧,看那变态游戏花丛的劲头,这多半是个种~马文的好题材。
陈丽容在屋里看到顾萌萌来了,忙走出来要拉着她进去。顾萌萌由她拉着,笑道,“陈姐姐大喜,我可要来沾几分喜气。”又贴近陈丽容耳边轻声戏语,“果然新娘子就是漂亮,我见陈姐姐比昨日更加美貌了呢。”这话也不全是玩笑,昨晚新承宠爱,陈丽容最是适合双修的纯阴之体体质已被开发了出来,本就美丽的容颜又增添了几分丽色,端地是明艳无比。
听了她的话,陈丽容俏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你尽是会打趣,昨日今日又有什么区别了。”嘴角上却是带着笑,完全是沉浸在幸福当中的状态。
昨晚陈丽容万万没想到,容成真人与她双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