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认为你的人品很值钱吗?”萧美娘笑吟吟的问道。
顿时让常歌行无言以对,若问如今的长安城,谁的风评最差,常歌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世族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种种不堪,在他们的鼓吹下,常歌行俨然成了一个自地狱爬出向世人讨债的恶魔。
书生可以说是其中的一股清流,任人们如何诽谤常歌行,他们都执拗着认为常歌行是有着大德之人,若没有大德,如何能说出,儒生当腰间有宝剑,胸中有豪情这句话?
这就是儒生的可爱之处,他们绝非墙头草,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此的儒生才能卓然于世。
“贵儿,我的好贵儿,你总得相信夫君我吧,我最最喜欢我们家贵儿了,怎么还会去招花惹草呢?”三女中朱贵儿的心肠最软,三女只要有一个倒向他这边,三比一瞬间就变成了二比二,从人数对比上就不亏了。
朱贵儿本来绷着的小脸,瞬间红云朵朵,一双小手也扭捏的绞在一起,满是让人怜惜的娇羞模样。
陈宣华看到事情不好,朱贵儿实在太没有主见了,让某只大灰狼三言两语就策反了,说好的共同进退,说好的统一战线呢?
“两位姐姐,其实。。。。。。”
朱贵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哎呦”一声,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宣华,又满是歉意的行,委委屈屈,口不对心的道:“宣华姐姐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要是不给我们姐妹一个交待,你就去睡大街吧!”
本来应该是恶狠狠的威胁之言,自朱贵儿口中说出后,反倒有了几分甜糯糯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驯夫,倒是像是在撒娇或是调、情。
萧美娘一阵无语,陈宣华满头黑线,朱贵儿应该是敌人打入她们内部的细作才是,怎么像是她们胁迫良家女子做什么恶事一般呢。
常歌行给了朱贵儿一个安慰的眼神,一副本王知道你的苦衷的样子,瞬间让朱贵儿笑靥如花。
“三位夫人,夫君我真的是清白的,不信你们检查我的身体。”说着,常歌行一副要将腰间浴巾扯下来般,羞的三女满脸通红,陈宣华更是捂住了双眼,只是指间的缝隙算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位宣华公主殿下还是很有求知欲的嘛。
“好了,快点儿带着你的小美人去客房休息吧,不然真的香消玉殒,该是我们姐妹的罪过了!”萧美娘说完,转身向外走去,陈宣华与朱贵儿赶忙追上。
常歌行看着瘫软在地的张出尘,一阵苦笑,一个红拂女闹得晋王府几个女人横生飞醋,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桃花劫。亲自将张出尘抱回客房他是不敢的,只能吩咐一声府中的侍女将张出尘安顿好,顺便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那套染血的大红衣服直接扔到灶房,毁尸灭迹了。
晋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补药,什么人参、鹿茸、灵芝应有尽有,常歌行平常就把这些市面上价值千金的宝药当做零食吃,当然吃多了难保口中无味,有时候还会让厨房弄个什么凉拌野山参、爆炒灵芝什么的,至于熬汤,常歌行却是不会喝的,汤水将宝药的药力稀释,更容易让人吸收,免得出现虚不受补的现象。
要知道,物极必反,大补有的时候就是剧毒。但常歌行不同,熬制汤水本就会有一部分药力流逝,还是囫囵吞下的好。
张出尘身体极为虚弱,生命宛如残烛,灯油虽然可以助燃,但一盆灯油泼下去,不仅起不到助燃效果,还会将仅有的灯火浇灭,让她整棵的吃人参,就是要她的性命。
厨房切了小拇指大小的一块野山参,佐以一只老母鸡,在厨房熬制了一个时辰后,才将小半碗鸡汤给张出尘喂服。
张出尘一昏迷就是两天,整锅的人参母鸡汤已然被她喝光,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呼吸越发的平稳。
长安城这段时间也是风声鹤唳,大街小巷贴出了张出尘的画像,虽然没有前世照片那样精准,但还是有着六七分神韵,很容易让人认出,那就是张出尘本人。
声势浩大,让人咋舌。或许世族就是要通过张出尘事件杀鸡儆猴,让世人知道惹怒世族的下场,绝对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死路一条。
唯有那些儒生暗中给张出尘声援,张出尘所杀之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并无滥杀,可谓是侠士风范。但这种声援比起世族的声势简直小的可怜,除了身为儒生的同道中人,很少有人响应,也很少有人能够看清真相。甚至许多百姓都相信红拂女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是个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恶魔。
又过了三天,张出尘脸色已经与常人无异,常歌行也给她检查过,按照道理来说她已经可以醒来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她依旧沉睡不醒,只是浑身的危险气息越发浓重,像是一把即将苏醒的嗜血宝剑。
前段时间死在她剑下的世族不下二十人,这种血腥之前一直内敛,直到如今才渐渐释放出来,一直伺候她的侍女根本不敢靠近,这种血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常歌行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只能亲自给他喂汤药,江南他见识过太多生命流逝,也见识过太多鲜血飞溅,这种血腥的气息,还对他产生不了干扰。
就在汤勺触碰到香唇的一刹那,本来躺在床上的红拂女陡然坐起,左手扣住常歌行的手腕往里一带,右手自发间拔出发钗抵在常歌行的脖子上。
喂